唐砖(精校)第445部分在线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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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二大笑离席而起,专门来到崔颜寿的桌前挥舞着长槊唱到:“青青子衿,悠悠我心。但为君故,沉吟至今。”
  见崔颜寿色变,又把音调一转来到琅琊王氏家主王贲的席前继续唱:“呦呦鹿鸣,食野之苹。我有嘉宾,鼓瑟吹笙。明明如月,何时可掇。忧从中来,不可断绝。”
  最后来到阳夏谢氏一门唱到:“越陌度阡,枉用相存。契阔谈宴,心念旧恩。”
  听得谢家家主俯首就拜。
  见大家主都照顾到了,李二才把长槊挥舞的如同车轮一般顺便把最后的:“月明星稀,乌鹊南飞。绕树三匝,何枝可依?山不厌高,海不厌深。周公吐脯,天下归心。”
  歌唱完了,山东豪族的家主面如土色,诸位朝臣赞声不绝,云烨悄悄地在给老程解释皇帝的歌曲含义。
  “程伯伯,陛下唱歌的意思是说人生就像朝露,太阳出来就不见了,非常的短暂,可是要办的事情却很多,有什么能解除我的忧愁呢?”
  “崔家啊,我一直牵挂着你家,你家家大业大,门下众多,我一直很担心,所以对你们家非常的牵挂,又对王家说:天下就好比是吃草的肥鹿,呦呦的叫着招人喜爱,谁都想得到,你王家以前是我的嘉宾,可是你们家这些年变得很大,让我非常的担心,相比之下,陛下对阳夏谢家就非常的温和,告诉他你们家一直支持我,我是个念旧恩的人,不会忘记往日的情义,陛下最后唱到,我想杀人的心就像乌鸦在满天飞,不知道会落在谁家,只要你们分家,我就大人大量的原谅你。”
  老程点点头说:“陛下岂不是要打击两家,拉拢一家,这是分化之策,没有明说,可是伯伯我总感觉好像少了点什么。”
  “没错,按照典故,陛下这时候应该拿长槊捅死一个人的,所以伯伯,你看陛下正在四处寻觅,就是在找倒霉蛋,这时候千万不敢说绕树三匝,何枝可依,这句话是晦气话,当年曹操的太乐丞说了这句话,被被一槊捅死了,咱们好好地喝酒不要当倒霉蛋。”
  不但云烨和老程低着头光顾着吃喝,但凡是肚子里有点墨水的家伙都小心地把身子缩起来,许敬宗干脆拉过来一个侍者小声的询问着,让这个侍者挡在自己前面。
  太常寺的乐丞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的不知道自己该不该指责陛下唱晦气的句子,然后好被李二一槊捅死,最后落个家族光耀。
  大唐从来不缺少胆气过人之辈,大老远跑来迎接李二的褚遂良站起来说:“陛下,曹操当年作此歌,结果赤壁之战大败而逃,陛下如今虽然荣归,吟唱此歌依然不妥,山东,崔,王,谢三家也是陛下的臣子,何事不能坐下来商谈,非要胁之于武力,如果三家犯禁,遣一小吏,锁拿入狱即可,大可不必费此周章,有损陛下仁德。”
  完了,褚遂良这是在找死,刚刚从南边才被弄回来,现在自己找死,怨不得别人,崔,王,谢三家家主赶紧离席跪拜在李二的长槊之下,摆出一副任凭发落的模样。
  话不能明说啊,明说了大家除了尴尬就剩下尴尬了,李二费心唱歌最后招来这样的后果,能不气得三尸神暴跳?
  远远地看见李二的鼻子红了,这是他真正发怒的先兆,褚遂良依然站在大厅上,对李二手中寒光烁烁的马槊视而不见,好像就在等李二把马槊捅进自己的胸口。
  长孙无忌正要开口,却被李二阻止了,他寒声说:“朕一生纵横天下从无敌手,执槊征战四方十年方才平定天下,平天下用武,定天下用文,如今朕挟大胜之威,以手中马槊教育万民有何不妥,褚遂良,大胆!”
第四十六节 文攻武卫
  云烨对于李二的王霸之气佩服到了极点,被人家戳穿了虚伪的面纱,干脆就把面纱扯掉,粗大的马槊点在褚遂良的眼前,大有再说一句就会被长枪贯脑。
  “陛下东征大胜之后,骄奢之气更盛,欲服天下人心,岂能是一杆马朔所能胜任,秦皇暴虐,汉武骄纵,如今难道还要加上唐皇残毒不成?山东豪族虽然善于以文乱法,这些年已经收敛很多,只要再训导几年定会成为我大唐的中流砥柱,耕读世家,岂能以武力迫之,我大唐该是到了华府天章的时代了。”
  “云侯在船上吟的好长短句,微臣最欣赏最后一句,换了人间,的确是该换了,大唐如今武力强盛之极,从漠北到荒原,从冰天雪地到碧波之上,大唐将士所向披靡,小小山东豪族怎能抵挡我大唐的滚滚洪流。”
  “玉山书院的文思一日三新,考据古人文章,只见千疮百孔,《尚书》是伪作,崔兄,你崔家最为自傲的就是对《尚书》的理解,百十年来注解不绝,却不知已经成为了大笑话。如果再闭门造车,只会被大唐的学问家将你们扫进故纸堆。”
  “陛下啊,您还是小觑了大唐的底蕴,这些年我们不但有武功,也有文治,盛世文华已然降临,跟得上我们的脚步的,必然会兴盛,跟不上我们前进步伐的必然会没落,这是千古不移的道理。”
  “陛下如今依然在担忧山东士族,岂不是可笑,人间既然已经换了,那就轮到我们做主了,陛下,请放开您宽如大海的胸襟,看看山东士族能不能在大唐这片浩如烟海的深潭里泛起浪花。”
  李二听了这番话收回了手中的马槊,抛给了断鸿,举起酒杯大笑着说:“好一番说辞,好一个换了人间,朕就如卿所说,暂息雷霆,好好地看看华府天章,诸卿,饮胜!”
  等着李二杀人的云烨目瞪口呆,这就是他娘的名臣风范?表面上帮着豪族说话,事实上却把三姓豪门鞭笞的体无完肤,难道说,这就是所谓的两手抓,两手都要硬的政治手段?
  开眼了,李二自己迫之以威,褚遂良跟在后面凌之一势,崔老头的嘴哆嗦的如同风中的枯叶,踉踉跄跄的走到云烨面前说:“云侯,你一直供职于玉山书院,你说说,古《尚书》真的是伪作?是何人作伪,伪在何处?”
  出于尊老,云烨离席搀扶住崔老头,请他在狂吃海喝,喧闹不已的宴席上坐定,这才说:“崔公,不器只是在算学一途偶有建树,若说《尚书》之类的典籍,晚辈实在是知之有限,玉山书院中李纲先生,玉山先生,尤其是元章先生,都是这方面的大家,就连许侍郎都比晚辈精通,学问一道从来都是做不得假的,不知就是不知,不敢在崔公面前卖弄。”
  “不过前年之时听说金竹先生发现了一座春秋时期的无主古墓,在古墓里找到了很多的竹简,据说就是古《尚书》原本,现在书院宣布说现在流传的版本是伪作,必然有确实的把握,否则,以李纲先生严谨的治学风气来看,断然不会如此哗众取宠,哪怕陛下需要书院说谎话配合,那位老先生恐怕也不会同意的。”
  老头子点点头说:“李纲,元章都是学问人出身,断然不会做这样蝇营狗苟的龌龊事,看来老夫必须要走一趟玉山,只有看到原件,老夫才会死心。”
  坐在一边的许敬宗跟着对老头说:“崔公,玉山书院在做这项研究的时候,晚生还是监院,虽然李纲先生,元章先生不允许晚生介入,说是只要做了官,就不是学问人了,担心晚生在研究中加入自己的见解。”
  “但是晚生作为监院,还是知道一些情况的,金竹先生在古墓中发现了《尚书》的残简断章,共整理出来六种八篇文献,分别是《傅说之命》三篇、《周公之琴舞》、《芮良夫毖》、《良臣》、《祝辞》、以及《赤鹄之集汤之屋》。”
  “在已经整理出来的残简中,《傅说之命》三篇和现有的《说命》完全不同,元章猜测现有的《说命》从遣词造句以及文风里应该是东晋时期的伪作。”
  “您也知道,我们的文字有一个逐渐丰富,逐渐淘汰的过程,《说命》的有些词汇在上古时期并未出现过,所以书院才会宣布现有的《尚书》乃是晋人的伪作。”
  “一旦《周公之琴舞》、《芮良夫毖》、《良臣》、《祝辞》、以及《赤鹄之集汤之屋》这些文卷彻底完成,现在的《尚书》是不是伪作也就真相大白了。”
  崔老头面色苍白的向许敬宗拱拱手说:“还需劳烦二位修书一封给李纲先生,就说老朽不日就会去玉山朝拜,见见《尚书》孤本的真面目。”
  云烨,许敬宗点头答应,宴席结束后就会即刻修书,告知李纲先生,并且会命人在玉山做好接待,绝对不会对老先生有丝毫的规避和隐瞒。
  崔老头走了,王老头也走了,只有谢家的家主留了下来,围着李二不断地歌功颂德,老家伙很能作诗,短短时间三首赞颂皇帝东征的好诗就新鲜出炉,花团锦簇,富贵非凡,能成为文宗的家伙,肚子里从来不缺少这点墨水。
  “你是不是很看不起这种人?”许敬宗见云烨一直看着谢家家主,就若有所思的问。
  “没有,我从来都不敢看不起这种人,一代文宗为了家人溜须拍马在我看来远比梗着脖子说自己是正确的那种人更让我钦佩,谢老头这时候的心里一定酸苦之极,还能写出这样华丽的文章,要说他没才学,老天都看不过去。”
  “老许,一个男人为了全家在朱雀大街上装狗熊都不算丢人,只要回到家里能把自己的父母妻儿喂饱,这就是一个成功的男人了。”
  “所以你没必要总觉得你和书院里的先生们格格不入,那是因为他们处在现在地位有资格骄傲,把他们拉到朝堂上来,保证过不了多长时间不是被贬斥,就是会被砍头,都是站着说话不腰疼的主,李纲先生对我说过,书院有你许敬宗,是书院之福,所以你不用担心,就算在朝堂上混成狗屎了,回到书院依然能换上青衫去教书,那里就是你的家,儿子混的再惨,哪里会有不让进门的母亲。”
  一席话把许敬宗说的眼圈发红,掩着脸将杯中酒一饮而尽,然后笑着说:“你的比喻很粗俗,也不准确,你以为没有不许儿子回家的母亲吗?太绝对了,我当年落魄的时候,老子娘就将我拒之门外,相比你的这个比喻,我更喜欢狗屎的那个比喻。”
  “书院教书的这几年,是我成就感最足的几年,哪怕做了中书侍郎,我还是喜欢在休沐的日子里回到书院,就像你说的,换上青衫,拿一把折扇,从教室外面往里看,听着朗朗的读书声,总是觉得心旷神怡,中午再吃一顿简单的午餐,到延陵先生那里讨一杯茶,再和他聊聊苍穹,人生美事不过如此。”
  “咱俩现在都是游子,老许,最后总要回归书院的,我建造好了舰队,就会带着全家回来,长安虽然是我的伤心地,但是不宜远离,远离了,我就成了无主的飘萍。”
  许敬宗唏嘘了良久,和云烨说了很多书院的趣事,李纲先生如今已经彻底的不上课了,希帕蒂亚好长时间不在书院,现在都成了书院的传说,新进学的学子因为无缘得见异域美女先生,无不捶胸顿足,有好书画者居然将希帕蒂亚的样貌画于纸上,更有甚者印成彩页,贩卖牟利,被洪城揪住痛殴一顿。
  最后的话题不知不觉的转移到了香料上,许敬宗这个混蛋总有这种能在不知不觉间让你改变话题的本事,无他,就是家里在岳州建了一个偌大的香料行,以前凭着书院的人脉,总能弄来香料,现在居然云烨手里就有十几船,弄来一些卖卖也是情理之中的事,刚才说了大家都是游子,富贵的游子帮帮穷鬼游子更是情理之中。
  云烨喝的有点高,稀里糊涂的就把一船香料的分销权就交给了许敬宗,见到许敬宗把一张纸小心的折好揣怀里,才明白过来,这家伙之所以陪着自己伤感,目的就在香料上,狼心狗肺的许敬宗要是能生出感怀,才是天大的怪事。
  大胜之后军务结束,现在一个个的都在为自己家谋利益,刘弘基悄悄告诉云烨,幽州城里最好的妓院要数万花楼,万花楼里最好的头牌就是一个叫做依云的小娘子,你看看,这名字起的也好,依云,依云,云侯还不去安慰一下美人更待何时,如果觉得不好意思,老哥哥陪你一起去,老鸨子的大屁股老哥哥我可是惦记好久了。
  天杀的老淫棍,我和你儿子称兄道弟的,如今你为了一点香料也自降身份,还拿美女来勾引老子,勋贵里有你这样的败类是所有人的耻辱。
  不管怎样又从云烨手里混走了半船香料,目的达到了,也就不提万花楼的事,至于那个叫做依云的头牌和可能已经躺在老淫棍的床上了。
第四十七节 忠诚于盟约
  老程,老牛就躲在一边看热闹,他家的管事早就从岳州出发去拉香料了,等到这些人把香料拉回来,他家的说不定早就卖完了,对于赚钱的事情,他们一般不怎么过问,只是到年底的时候瞅一眼账本就是,长安城里最逍遥的就数他俩了,秦琼,尉迟恭还要和家里商量一番,他们不管,云烨的印章直接就能从他家的账上提钱的。
  李承乾哼哧半天才说东宫也想要点香料,堂堂太子想赚点钱都不大方。
  “你的事我不管,香料船里有两成是青雀的,两成是你的,你的香料还堆在岭南,自己找人运回来,记得把本钱付清楚,都是那些侍卫们自己摘的。”
  “有我的份子?”李承乾小声地问云烨。
  “什么事把你丢在一边不理过,青雀本来还想养活你和陛下,现在看样子用不着了,我要忙着分派禁海的任务,还要回岭南造船,你就自己一个人在长安玩吧,把我儿子,儿媳照顾好,烟容打现在起就是我云家的人。”
  一切都非常的圆满,李二在山东主持了乡老问答会,找了百十个老人家讨论门阀侵占土地的事情,下了重手处理了两三个小门阀,直到再也没有所谓的一家人的田土就占了一个县这么古怪的事情,这才心满意足的坐上船,满载自己的爪牙,沿着运河一路回京。
  马周这个祸害被留在山东继续清理田亩,对于豪族来说,这家伙绝对是一个酷吏,一百名玄甲军作为马周的护卫,帮助他应付一切危机,李二这是铁了心要把山东豪族彻底的分拆,解散,不给自己留任何的后患。
  皇帝走了,太子走了,老程他们也跟着走了,带走的不止是胜利,云烨看着三艘被拆成秃毛鸡一样的巨舰痛心不已,半个月的时间,三艘战舰上的奢华木料全都被换上了普通的木头,不用说全被李二拆走了,从自家的战舰上拆走家具,也只有他能干得出来。
  “大帅,陛下拨给了舰队两万斤火药,所以末将就同意了严松拆走战舰上那些奢华的东西。”刘仁愿走过来特意禀报这件事。
  他早就对战舰上拥有那些奢华的东西看不惯了,以前就说过军舰不宜奢华过度,因为这会养成战士们喜欢奢华的风气,对于战力毫无帮助,军舰就该有军舰的样子,这一次借着皇帝的命令,他把舰上的奢华部分全部去掉了,换上了结实耐用的木料,整艘军舰再也看不到金饰,也见不到镶银,甲板上铺设的豪华地板也被一块块的撬走装箱,听说皇帝打算铺设他的寝宫和书房。
  “怎么连银盘子都拿走了?那是我用来招待贵宾的。”云烨没好气的对刘仁愿说。
  “大帅,大海之上我们没有值得尊敬的贵宾,如果魏王殿下不出海,您就是大海上最尊贵的人,没有什么人可以和您媲美。”
  对于刘仁愿的骄傲云烨还是满意的,皇帝知道拿东西来换,本身就是一个巨大的进步,被拆掉了也没什么,听说琉球那里有一种叫做绿檀的木料,极为罕见,下回换上绿檀就是。
  岭南水师到底还是慢慢赶了过来,当云烨在东海上集结了所有战舰,整个海湾都被战舰所覆盖,帆樯云集,声势极为浩大,封锁高丽半岛,就要仰仗他们。
  一个叫做刘仁轨的名字映入云烨的眼帘,笑着问刘仁愿:“这个刘仁轨和你是什么关系?你们之间的名字就差一个字。”
  “毫无关系,刘姓乃是大姓,同名字者数不胜数,大帅如此关切此人,难道说这也是一员难得虎将?只是大帅莫要将卑职和此人联系在一起就好。”
  “刘仁愿,告诉你,将来取代你的人必然会是此人,不信你就拭目以待。”
  见刘仁愿不置可否的态度云烨笑笑也就不再说了,敢对极度喜欢打猎的李二说:“臣伏知四时搜狩,前王恒典,事有沿革,未必因循。今年甘雨应时,秋稼极盛,玄黄亘野,十分才收一二;尽力刈获,月半犹未讫功;贫家无力,禾下始拟种麦。直据寻常科唤,田家已有所妨。今既供承猎事,兼之修理桥道,纵大简略,动费一二万工,所谓何事?”把李二狩猎的弊端说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最后成为宰相的人物会是一个普通人?
  李二其实也是在往岭南水师掺沙子,不过云烨不在乎,转身就对五蠡司马说:“封锁高丽这事,我就交给你们,刘仁愿为主将,你为副将,本帅要回岭南监督造舰,陛下说了,高丽人寸板不得下海,如果你们把差事办砸了,陛下会找我的麻烦,我是一定会过来找你们的麻烦,别看你是五蠡司马,犯了错我一样砍你的头。”
  又对刘仁愿说:“承乾号我给你留下,但是人不给,你自己调人,公主号,青雀号我带回去,这其实都是私产,不过现在也分不清了,登州会成为你们的补给基地,元大可这家伙还没被调任回京,不过官职却结结实实的升了两级,与他搞好关系,有好处。至于怎么打仗,怎么封锁,相信你们比我有经验,有错误,就找五蠡司马背,有好处,自家弟兄不妨多分一些,其实你们都误解五蠡司马了。”
  “只要一心为国,犯点小错没什么大不了的,更何况他们是最好的替罪羊人选,陛下一般不砍五蠡司马的人头,这一点可以大肆的利用一下。”
  云烨不看五蠡司马黑得和锅底一样的脸色,把这个诀窍教给了刘仁愿,哈哈大笑的刘仁愿拍拍五蠡司马的肩膀说:“老黄,有劳,有劳了。”
  大佬们都走了,云烨发现自己现在这里最大的大佬,这种感觉真是太好了,从登州购买了麦子,还有北方的特产,带着公主号,青雀号,还有七艘岭南舰队的军舰,一起扬帆远航,舰上的将士们都已经疲惫至极,短时间的修养是恢复不了状态的。
  回家的路上其实就是一次远航训练,冯智勇已经下了巨舰,带着自家的兄弟操持着一艘军舰,不断地在海上做各种动作,答应过冯盎要把他们训练出来,做人不能食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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