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市民的奋斗(校对)第551部分在线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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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师,到了。”
  冯·卡门放下手中的图纸资料,向车外扫视,身穿黑色作战服的护送兵已经跳下火车,技术人员则开始指挥靶场工程人员装载仪器、地面设备,大量设备都是采用集装箱运输,使装载工作非常轻松。
  “这是我第十六次来阿尔泰靶场。”冯·卡门强调。科学家为军事项目服务是必然,中国如此,其它国家亦如此。15年前来到中国时,根本没想到,有朝一日会专职为军事项目服务。
  15年前,冯·卡门接到中国南京理工学院邀请来华任教,当时南京理工学院创办不过4年,坐落在南京郊外紫荆山下。学院内外到处绿树蓊郁,一幢幢教学楼、学生、教授宿舍融合在浓绿之中。尽管南京理工学院是中国政府高等教育发展基金会重点投资院校,但面积远小于上海交大、南京东南大学两所南方知名大学,然而小小南京理工学院,现在却在中国华东与两校成三足鼎立之势。
  南京理工学院办校理念就是小而精,小而美,是中国精英学府典范。南京理工学院强调理工结合,培养的学生既是科学家,也是工程师。博大精深,是南京理工学院对学生的要求。
  在中国15年,冯·卡门对中国有了深入了解,也明白中国人对发展航空事业的强烈愿望,中国人恰巧赶上世界航空大发展,中国很多方面落后世界,唯独航空领域遥遥领先。
  试验成功后,中国将在另一个航空领域将全世界远远甩在身后。
  “世界上最聪明的民族有两个,一是犹太人,一是中国人。”冯·卡门感叹。
  “我是第一次。”钱学森道,望着车窗外的靶场,感觉很好奇。中国科学家能够为国防服务,本身就意味荣誉。钱学森对老师充满感激。
  冯·卡门年长自己30岁,是两代人。在冯·卡门身边,自己经历了“三部曲”:最初是学生,逐渐成为得意门生,接着,成为冯·卡门的助手,最后,成为冯·卡门科学研究中最密切合作者,甚至创立了用两人姓氏命名的“卡门——钱氏”公式。冯·卡门早就是世界空气动力学权威,自己在冯·卡门指引下,闯进空气动力学这片正待开发的密林。
  5年前的秋天,理工学院顾毓秀院长和冯·卡门老师一起飞往西北,出席中国科学院空军研究委员会会议。会上,国防空军拿出五个亟待解决的军事难题,请参加会议的大学代表挑选研究课题,由军方拨给研究经费。课题之一便是研究无人操纵,雷达制导,射程几百公里甚至几千公里的火箭。
  参会几所大学中,没有人敢接受这个课题,难度太高。当由南京理工学院挑选课题时,老师认为这个课题富有挑战性,建议院长选择。于是,试制火箭的任务,就落在老师头上。为了保密,项目研制计划代号为“DF”。
  钱学森和冯·卡门刚下车,一名中校走到二人面前,行了个标准的军礼,“你好,冯教授,钱教授。”
  “你好,永城兄。”钱学森、冯·卡门都无法接受刘永城身份的转变,不过钱学森留意到刘永城左手的戒指,这或许是刘永城从军的原因。
  刘永城主掌西北大学“火箭试验室”是“喷气动力试验室”最大竞争对手,研究更倾向军事,试验由西北公司资助。
  西北公司是中国最大军火商,从来不会放弃与军事项目有关的技术。过去几年,空军80%火箭技术源自刘永城的“火箭试验室”,从反坦克火箭、反潜火箭、空空火箭、多管火箭直到探空火箭,在火箭军事应用领域远远领先“喷气动力试验室”。而喷气动力试验室的长处则在于火箭基础研究。
  战争爆发后,出人意料,火箭试验室所有人宣誓加入国防军,成为军方技术研究人员。同时,根据国防需要,喷气动力试验室又与火箭试验室整合成“DF试验处”。
  “明天试验不会有军方高层出席,按照他们的说法……”刘永城神秘兮兮,“也就是说,试验成败,空军都可以接受。”
  “他们可以接受失败,我们不能。刘中校检查完成后,开始导弹组装。”
  出人意料冯·卡门完全没有往日的幽默感,反而异常严肃。DF导弹是试验处成立后取得的第一次重要突破,成功与否直接关系到未来试验,飞向宇宙,这是DF工程最终目的。国防军倾资研究大功率液体火箭是为军事目的,但没有忽视其它用途,为飞向宇宙奠定基础。
  3月2日,完成组装的DF导弹安全运抵发射场,第二天,导弹进入技术阵地进行单元和综合测试。3月4日,DF导弹测试结束,被装上专用运输车送往三号发射场。上午九时十五分,发射人员用高架起重机把导弹吊到起竖托架上。接着,载导弹的起竖托架以步行速度缓缓驶进发射工位,起竖托架上的液压装置把导弹竖成垂直发射状态。
  身穿白色工作服的操作人员登上工作平台,开始进行发射前的最后仪表检查。临近傍晚,完成最后一遍检查,两辆罐装车驶入发射场,操作人员开始为导弹加注高纯度酒精及高纯液氧两种推进燃料。两种燃料是喷气动力试验室的研究成果,尽管有更好的燃料,它们是安全性最高的燃料。
  “晚上8点30分发射。”望着矗立在发射架上,高大、威武的灰白色弹道导弹,刘永城流露出慈父般的眼神。
  “这么个玩意能飞多远?”一名空军军官面对灰白色的大柱子,好奇的询问。
  “300至320公里。”钱学森报出一个数字。
  3月4日深夜,空军阿尔泰靶场,D9区火箭发射场上呈现出繁忙的景象,在探照灯照射下,发射场明如白昼,竖立在发射台上的DF导弹俨然一把利剑直指夜空。靶场气温已下降到摄氏零下十几度,但参试人员全神贯注、一丝不苟的工作,绝大多数人并没能在装有空调的防护堡或集装箱工作车上工作,而是暴露在严寒中,但没有任何人抱怨。
  20时30分08秒,空军发射指挥员下达点火命令。一声惊天动地的轰鸣,发射台周围腾起一股浓烟,导弹尾部向下喷吐出一团巨大橙红色火焰,导弹拔地而起,如流星直刺天空。这时,发射场上空天气晴朗,能见度很好。几秒钟后,垂直上升的导弹开始按程序转弯,向远方飞去。与此同时,指挥中心电台中不断传来各跟踪台站汇报。
  “发现目标,飞行正常。”
  “跟踪良好。”7分32秒后,沉默数十秒的电台突然“扑哧”响起电磁噪声,一个平静的声音传过来,“导弹准确击中目标,重复……”
第192章
军人
  一道闪电伴随巨大的雷鸣,照亮德里这座曾经被殖民者炮火摧残的印度都城。1857~1859年在平定印度民族大起义后,英国殖民者把“英属印度”首都迁至加尔各答。1912~1913年还都德里,1931年迁新德里。曾几何时印度是英国皇冠上最璀璨的明珠,进入1942年,璀璨的明珠变成为英美在亚洲最后的堡垒,是抵御中国“扩张”的最后一道防线。
  马来亚、缅甸沦陷后,英国总督先是根据国内要求在印度大肆征兵,同时为了换取支持,向印度人许诺,战争结束将给予印度完全独立。印度变成军营,百万印度人被征召进入殖民地军团。种族混杂的殖民地军使用伊沙贝尔兵工厂生产的轻武器,重武器则大都是上次战争中美国援助物资。
  百万殖民地军团在印度安帕尔地区、东部沿海地区修建工事,加强训练,随时准备击退“中国侵略者的侵犯”,甚至在喜马拉雅山脉万年雪山间,亦零星分布廓尔克兵团的山地步兵。
  “如果在印度遭遇失败,意味自由世界在亚洲的失败。”
  1942年1月20日,美国陆军航空队第六轰炸机部队,为报复中国空军圣诞前对纽约轰炸,根据罗斯福总统督促和直接命令,展开“震怒”行动,对中国西南地区大规模空袭,攻击重点是城市、工业厂矿、西南地区水电站。
  “摧毁中国西南地区数以万计中小型水电站,即可瓦解中国的工业力量,中国工业对水电依赖远超过世界上任何国家,中国65%电解铝、35%电解铜等多种战略金属原料,均位于西南省份,由西南地区廉价的水电提供电力。”在身居华盛顿的政客和高官眼中,只要对中国西南实施战略轰炸,就足以重创中国的工业。
  但这只是华盛顿的一厢情愿,只有在加尔各答的美国飞行员才知道,轰炸中国西南地区绝对是一个错误选择。
  “震怒行动”展开后,轰炸中国的西南航线就被美国飞行员称为“死亡航线”。从加尔各答起飞后,轰炸机群继续西行,穿越缅甸北部和中国西藏东南察隅地区进入印度东北阿萨姆邦,即到喜马拉雅山尾端。
  航线要跨越地形复杂、气候恶劣的喜马拉雅山脉,周围山脉海拔都在6000~7000米左右,一路崇山峻岭、急流峡谷,强烈的升降气流和高空风等因素,都给飞行带来极大威胁,可以被视为世界上最艰险的航线。经历重重危险之后,飞机方能进入中国西南省份。
  艰险航线后,真正威胁美国飞行员的却是从密支那等机场起飞拦截的中国战斗机,战斗机的波次拦截使对中国的轰炸常常成为“单趟任务”。短短两月,第六轰炸机部队损失惊人,以至美国飞行员描述:在阳光灿烂的日子里,飞行员完全可以沿山谷延绵不断的金属碎片反光飞行,甚至给撒满轰炸机残骸的山谷取了一个十分形象的名字:铝谷。
  尽管遭受巨大得不偿失的损失,但轰炸仍在进行,印度依然保持紧张备战,虽然各地不时传来中国军队已经进攻,或中国空军轰炸印度城市的消息,但真正的进攻仍然没有开始。进入三月,一场突如其来的暴风雨肆虐印度大地,一道道巨大闪电将四周环境映的一片透明,暴雨停息后,象征印度现代文明的新德里遭到从缅甸起飞的中国轰炸机轰炸。
  短暂轰炸后,响彻新德里上空的空袭警报结束,新德里街头巡逻的殖民地兵团士兵,钻出路边掩蔽所,消防车、救护车警笛响彻街头。
  “印度公民站起来,拿起武器,争取印度自由。”走出防空洞的警察发现街道上的传单后,连忙开始收缴。伴随轰炸,总会有大量传单被空投到遭受轰炸的印度城市,炸弹与纸弹齐飞。
  弹雨肆虐后,又是倾盆大雨,雨水洗刷掉血迹,雷声将妇女和儿童的哭声彻底掩盖。肆虐的雷电照亮新德里城区一间囚室,囚室电灯昏暗发黄,借闪电光亮才能看清房间里面的布局。囚室南面墙壁上绑着一个大约二十多岁的黄种男人,手腿甚至脖子都被几个嵌入混凝土内的铁环索扣,低垂脑袋丝毫没有生命迹象。
  房间里几个棕黑色皮肤的殖民地兵团士兵,正在低头用印地语讨论他到底死了没有。囚牢左侧木头桌子上摆满各种刑具,一名身穿衬衫,肌肉发达的白种男人正摆弄手上刑具,还有几名白种人则静静站在一边,额上大汗淋漓,衬衫都已被汗水渗透。
  “麦克斯,除昨天休息两小时,他已连续受刑一天一夜。面对这样刑罚,任何人都不可能坚持到现在,打赌你输了,因为他已经死了。”摆弄刑具的金发男人猛然抬头,森冷的回答,“知道什么?我们面对的是中国中央调查局间谍,自幼就接受魔鬼训练,我们的间谍训练,对他来说只是小儿科。过去我曾刑训一个中国间谍三天三夜,都没能撬开嘴。”
  麦克斯眼中闪动奢血的兴奋,作为军情六处刑讯高手,一直以来以刑讯中国间谍为人生最大乐趣,毕竟只有他们可以承受非人的虐待和酷刑,才能让人体会到真正的挑战。两年前,在罗得西亚,自己就曾和一名中国间谍玩了三天三夜,那次经历,让麦克斯意识到,碰到中国间谍是人生最大挑战,普通酷刑对他们没有任何意义,只会帮助他们脱离苦海。
  上次,中国间谍死了。过去两年,麦克斯一直琢磨如何从中国间谍身上挖出需要的东西。几个累得浑身大汗的英国人,紧皱眉头看着绑在墙上的黄种男人。他们与麦克斯打赌,被军方抓捕的中国间谍能坚持几天,是否会出卖同僚。一周前,军方伏击印度独立激进分子集会,意外捕获中国间谍,他以马来人身份,潜伏印度长达五年。
  司令部命令非常简单,挖出间谍网,方法不论。最初酷刑是三人轮流施加,最传统、最原始的刑罚对中国间谍没起到任何作用,因为中国间谍、军人都曾经受过等级不同的“被俘训练”,英国酷刑如同小儿科。于是,三人决定与麦克斯打赌,赌中国间谍在刑罚下撑不过两天,就一定会把包括他母亲是否偷情都说出来,但结果是,他们错了。
  一天一夜中,他们没能从此人嘴中掏出任何有价值的情报。麦克斯说,这是中国间谍训练的一部分,会用适当假情报,换取暂时的喘息之机。麦克斯站起来,扳动开关,囚室内的灯光顿时暗淡,一声惨叫,间谍还活着。
  “你们输了,轮到我上场了。”麦克斯冷冷地说,同时向几个站在囚室边缘的印度士兵打手势,示意把囚犯放到刑椅上。
  移到刑椅上的囚犯发出一声轻哼,24小时严刑拷问,导致他身上找不到完好之处。麦克斯示意助手把他的手捆扎在一块木板上,注视着他,“马哈蒂尔先生,我想这并不是你的真名,知道接下来要做什么吗?”麦克斯拿起一把斧头“我需要你的名字。”斧头就落下。捆扎在刑椅上的男人发出惨叫,左手拇指被砍掉。
  三人脸色大变,显然没想到麦克斯会为个名字就砍掉手指。
  “马哈蒂尔·穆罕默德。”又是一声惨叫,囚室内所有人脸色都变得极其难看,麦克斯想杀死中国间谍吗?
  “麦克斯,这就是你所谓的方法?”碣发男人厉声呵斥。
  “我有许可,不计代价、不计手段获得情报。”麦克斯冷冰冰的回答,“我有权主持审讯,包扎一下,吊起来。”
  另外两个英国人皱皱眉头,知道麦克斯是刑讯专家。
  “麦克斯,太变态了,要玩你自己玩,算我们输了。不过希望你注意,我们必须得到情报,而不是杀死他。”
  即将离开时,麦克斯拿起高压电棒狠狠捅在囚犯身上。吊起的男人发出惨叫,全身剧烈抽搐。麦克斯冷笑,“我说过,受过训练的家伙很耐玩,你们的刑罚……我一定会得到情报。”
  “该死,愿魔鬼保佑你得到情报。”三人正气凌然走出囚室,全然忘记连续24小时在此人身上施加了同样残酷的刑罚。麦克斯不为所动,点燃雪茄,拿着拖曳电线的高压电棒,不时抽打间谍身体,惨叫不绝于耳。胸膛、两肋、胯下,麦克斯休息时,吊起的男人猛地睁开双眼。忍受一天一夜非人折磨,眼光依然坚韧。
  “我知道,你们接受训练让你们作好面对一切的准备,不,没有人能做好准备。”吸完一根雪茄烟,麦克斯变态的兴奋,两年前第一次接触中国间谍,就一直梦想有朝一日能战胜他们。捆绑在刑椅上的男人呼吸急促,但眼神依然坚毅。
  “今天我将是你的噩梦。”麦克斯拿起钢钉和铁锤。又一声惨叫,麦克斯将六英寸钢钉钉进男人手掌中。
  协助的印度士兵脸色煞白,难以置信,中国人竟然可以承受如此酷刑。
  “刘……刘鹏程。”膝盖被钉入钢钉后,男人终于松口。
  “很好,是一个好的开始。”麦克斯擦擦手上的血污。
  “当然,我知道这是你接受的训练之一,无法承受酷刑时,避重就轻,换取喘息之机。出于尊重,你获得二十五秒。”
  “下一个问题,任务是什么?”
  ……
  “任务目标是什么?”
  经过长官帐篷时范荣翔听到排长询问,排长是个服役10年老军士,典型职业军人,眼中只有命令、任务与服从。连长声音不高,范荣翔根本听不清。作为列兵,偷听长官谈话并不恰当,但好奇心总会压过一切。就在范荣翔努力想听清帐篷里长官对话时,不远处战友扬着一封信,“范荣翔,信。”是父亲的信。
  看到信封上熟悉的字,范荣翔十分惊喜,这是自己离开新兵营后,父亲的第一封信。就在范荣翔想拆信时,集合哨声响起。几十分钟后,天色将暗时,一队士兵列成单行出发。
  丛林深处一营营地并不大,半分钟就到营地外围铁丝网出口,出口处耸立两座机枪堡,一营营地距离前线只有15公里,不可能像缅甸腹地营地一般安全。
  手持加装瞄准镜六式甲自动步枪的尖兵小心翼翼在前面引路,一营搜索连二排43官兵,顺小道进入丛林。尖兵小心翼翼,在迷宫般丛林中,熟悉的穿行,与队伍保持三十米距离,孤零零一人走在前头。假如沿路有埋伏,尖兵首当其冲,可他并不害怕,恐惧是空闲时的奢侈品。尖兵直接关系到整排的安危,责任重大。
  “班长。”范荣翔刚出声,就被班长用严厉的眼神打断,在寂静的丛林内执行搜索任务,绝不能发出声音。范荣翔连忙闭嘴,专心搜索密不透风的丛林。
  出发时,排长下达作战命令,一支英军搜索部队渗透到前线,营里命令找到他们,歼灭他们。缅甸解放后,印缅边界并没有爆发大规模战斗,但双方搜索部队却不断在崇山密林腹地激战。
  为摸清边界国防军兵力部署,英国人出动大量搜索部队,国防军任务就是,绝不能放搜索部队进入缅甸。
  “大少爷,接替左侧警戒。”十几分钟后,班长命令范荣翔。
  “是,长官!”范荣翔兴奋不已,这是自己的首次任务。大少爷是战友给范荣翔起的外号,国会外交委员会主席少爷。不过身份并没有带来优待,军队不在乎身份,军队中范荣翔只是列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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