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校对)第23部分在线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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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将军,灌婴在北疆戍过边,当过三年骑卒。”灌婴得意的笑道:“我把所有的钱都留给了老娘和妻子,就带着马鞍和这张弓来投军,希望能凭这一身武艺博个功名。”
  共尉大喜,他现在手下正缺少通骑术的将领,没想到灌婴还有这本事。他回过头看了一眼陈乐,两人相视而笑。共尉用力的拍了拍灌婴的肩膀:“太好了,壮士既然通骑术,就去骑兵营吧。你把本事都露出来,能打赢百人将,你就当百人将,能打赢五百主,你就当五百主,如果能能打赢千人将,我就把手下的一千多骑兵全交给你,让你当个千人将。”
  “谢将军。”灌婴狂喜,连忙再拜了一拜,挟起马鞍,背起弓,跟着一个亲卫兴冲冲的走了。
  陈乐对着共尉一揖,笑着说:“恭喜将军,现在车步骑的将领都有合适的人选了。”
  共尉也十分高兴。五千多人分成三个军种,两千多步卒由亲卫营派出去的人担当五百主和千人将,共尉自己亲自掌握,二百多乘战车由通晓车战的叶青带领。而一千多骑兵却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的千人将。山东以平原为主,通晓步卒和水师战术的人不难找,但是想找一个通晓骑兵战术的人就不容易了。特别是他在睢阳打造了一千多副马镫和高桥马鞍装备了骑兵之后,骑兵即将由辅助兵种变成主战兵种,他更是急切的需要一个通晓骑战的内行人。灌婴如果真有本事,那他手下的三个兵种就都有合适的人了。
  “如果一切顺利,明天我们就出发,一边走一边训练。”共尉信心十足的说道。
  “好。”陈乐笑着说:“如果沿途再遇到一些小股的流寇,以战代练,那就再好不过了。”
  共尉抚掌大笑。
  灌婴骑上了带有新式马鞍和马镫的战马,立刻发现了其中的妙处,他战意盎然,纵马如飞,连发十箭,箭箭中垛,技压群雄。骑兵营的将官们输得心服口服,灌婴顺利的当上了千人将。他随即又向共尉请示,既然有了马镫,那么骑卒在马背上的稳定性就有了很大的提高,完全可以在骑射之外再增加装备长戟或者长剑,以便于作战。共尉早有打算,当下二话不说,立刻给骑兵营装备了长戟。灌婴兴奋异常,随即一头扎入营中,和一帮手下开始琢磨新战术。
  一切事务准备停当,共尉带着五千人马起程。一路上,李四带着斥候营来往飞奔,打听大军三十里范围内的一切动静,一旦发现小股的人马,灌婴就带着一千骑兵火速赶去。装备了马镫和长戟的骑兵如虎添翼,战力倍增,那些小股人马根本不是对手,往往一个冲锋就被打得落花流水。虽然灌婴每次都觉得不过瘾,但是看着将士们在马上使用长戟的战术越来越熟练,他心花怒放,整天脸上都带着笑容,走起路来趾高气扬,其他几个千人将看在眼里,又羡又妒,更是下了狠劲操练手下,恨不得立刻赶到郯县和秦嘉血战一场,让灌婴看看步卒的利害。
  共尉一边赶路,一边练兵,这个时候就看出他当初选精兵的妙用了。不仅需要的军粮数量大大减少,而且也能适应高强度的急行军,一天走上六七十里还有余力。陈乐、叶青都不反对了,随后宁缺勿滥就成了一个共识,沿途打败的流寇,强壮的才征招入伍,瘦弱的直接让他们回家种田。走了十来天,一直赶到下邳城,他们也只是招收了几百人,个个都是身强力壮的汉子。
  下邳是个大城,西面来的泗水汇合了北面来的沂水之后,转而南下,再汇合了睢水之后,向南五百多里注入淮水。因为水利便利,下邳南来北往的人特别多,城里很热闹。
  共尉刚到下邳城,下邳城守将就带着手下迎出城池,一见面,共尉才知道这个守将不是外人,正是葛婴的亲卫将敦武。他还没有说话,敦武就拜倒在地:“敦武在此等候将军多日矣。”
  共尉很奇怪,敦武不是送信回陈县的吗,怎么又出现在这里。敦武见他不解,连忙解释。原本他把武平君陈畔被杀的消息送回陈县之后,就去找葛婴的家人,却扑了个空。一打听才知道葛婴的家人回家了。他又立刻去追赶,后来听葛婴夫人说,是共尉帮忙说情,又送了他们很多粮食,敦武就有了主意。他把葛婴夫人护送回家之后,立刻赶到下邳,召集了葛婴原来的亲信人马,牢牢的守住下邳等共尉前来。
  共尉大喜,他拉着敦武的手,感激的说道:“将军大义,尉感激不尽。”
  “将军,这是葛婴将军临终前的嘱咐,是将军应得的。”敦武谦逊的说道。共尉听了这话,才知道葛婴当初要求见敦武是有原因的,想必他跟敦武说好了,如果他能妥善的安排他的家人,敦武就带着人投靠他,要是他食言,那么敦武也就不会在这里迎接他了。
  “唉——”想起葛婴,共尉不由得长叹一声,然后在敦武的陪同下一起进了下邳城。进城之后共尉才发现,敦武这些天没有在下邳白呆,他不仅收拢了两千多葛婴的精锐旧部,还准备了充足的物资。共尉随即决定,把下邳作为临时的根据地,补充给养,休整大军,同时派人跟着敦武去收拢葛婴的其他旧部,扩充实力,同时派人打听秦嘉所部的消息,一切准备停当之后,再北上攻击。
  共尉在下邳城竖起了大旗,很快就来了大批应征的人,他与众不同的征兵方式很快就成了下邳城里最热门的话题。别人征兵都是来者不拒,要的就是人多势众,象他这样挑三捡四的,下邳人还是第一次看到。所以兵还没征几个,知名度却直线上升,很快就来了很多小股的队伍投靠,每天到大营里来谒见的人络绎不绝,共尉、陈乐疲于应付,却又不敢懈怠,唯恐怠慢了哪位高人。
  这一天,共尉刚刚把一批客人客人送出营门,就看到一个壮年文士带着一个年轻随从,背着一个书箱,施施然的站到了共尉面前,捻着打理得整整齐齐的胡须,上下打量着共尉,微笑不语。共尉一见此人见度不凡,连忙上前拱手行礼:“这位先生,不知有何指教?”
  那人还了一礼,笑道:“在下彭城陆贾,来求见共将军,烦请大人通报一声。”
第二章
溪云初起
第十九节
说客陆贾
  共尉一愣,低下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战甲,笑了:“在下正是共尉。”
  陆贾一惊,惊讶的重新打量了共尉一眼,失声笑道:“听闻将军学问渊博,连博士孔鲋都不能说服,本以为将军是个博学鸿儒,没想到将军却如此年轻,陆贾真是意外之极。失礼失礼。”
  “哈哈哈……”共尉大笑着将陆贾请进大帐坐下,命人上酒,先敬了陆贾一杯。陆贾饮了,赞了一声:“夫子有云,以貌取人,失之子羽。贾今天方知后生可畏。”
  “哈哈哈……”共尉和陈乐对视了一眼,再次放声大笑。这个陆贾最多三十岁左右,却说他是后生,未免有些托大的成份。陆贾一怔,随即也恍然大悟,连声笑道:“惭愧惭愧,今天一见将军,方寸大乱。还请将军莫怪。”
  “无妨。”共尉爽朗的一笑,不介意的说道:“先生是彭城人,莫非是到此游历?”
  陆贾摇了摇头:“非也。贾是特意到将军这里,来讨一支将令的。”
  “哦?”共尉有些意外,他仔细看着陆贾,在脑子里搜寻着陆贾这个人的资料,却只是隐约记得汉朝建立之后有一个说客以三寸不烂之舌说服了南越王赵佗来降的,不知道是不是眼这个人。如果真是他,那自己可就捡着宝了。
  “先生请讲。”共尉客气的挥挥手。
  “将军,东海郡是葛婴将军所徇之地,葛婴将军被杀之后,其所部四分五散,眼下在东海各地谋生。”陆贾收了笑容,侃侃而谈:“我听说将军的任务,是来击败秦嘉,为武平君报仇。但是,秦嘉也是义军,他不愿意归附陈王,杀武平君,虽然做得有些过份,但也不算什么大罪。将军如果贸然攻击,必将给人留点话柄,对将军不利。”
  共尉点了点头表示同意,他确实也有这个担心。
  “再者,葛将军旧部对葛将军被杀一事,也心有不平,他们如果和秦嘉联合起来,有大军近三万人。兵以义胜,将军既不占义字,又没有兵力优势,将军所部虽然精锐,要想取胜只怕困难不小。”
  共尉笑盈盈的看着陆贾,说客的那一套他大致有数,陆贾既然来了,显然不是随便说说,且看他有什么办法。
  “将军,贾不才,愿请一支将令,单车前往郯县,说降秦嘉来降。”陆贾拱手说道。
  共尉没有立刻答应他,他想了想,又看了看陈乐,陈乐微微的点头,表示可行。他这才笑道:“先生可有把握说降秦喜?”
  陆贾摇了摇头:“我能不能说降秦嘉并不重要,关键是将军能因此站住道义。秦嘉来降,顾然最好,不来降,将军也先礼后兵,不会授人以柄。”
  共尉大笑,随即答应了陆贾的要求,派车一乘,卫士十人,礼物若干,跟着他一路招摇的去郯县见秦嘉。
  陆贾顺利的见到了秦嘉,不仅见到了秦嘉,还见到了他手下的很多人,坐了满满一屋子人,摆出了很大的一个阵势。但是让陆贾意外的是,秦嘉没有坐正席,当中正席上坐着一个白面短须的中年人,秦嘉就坐在他的右首侧最尊贵的位置。陆贾一进帐,秦嘉就皮笑肉不笑的说道:“陆先生远来辛苦,这位是景驹景将军,是楚国之后。”
  陆贾一听,知道秦嘉这是向他示威,他是楚人,知道景家是楚国的三大族之一,秦嘉所言不虚。他恭敬的上前施了一礼:“彭城陆贾见过景将军。”
  景驹咧了咧嘴,无声的笑了,他瞟了一眼秦嘉,然后才微微的抬起手:“先生免礼。”
  陆贾抬起身,微笑着对秦嘉说道:“景将军帐下人才济济,陆贾有幸能与诸位一会,不知将军可否为贾介绍一二。”
  秦嘉见陆贾神色自然,并无一点被他特意摆出的气势镇住的感觉,粗重的眉毛不由得颤了一下,他犹豫了一下,随即朗声笑道:“有何不可,请容我为先生介绍。”他指了指一个身材高大的长须老者:“这位是白公,当年跟着项燕将军与秦军血战,深通兵法,虽然年已花甲,可是老当益壮,有廉颇之风。这位是朱鸡石,骁勇善战,所向无前。这位是公孙庆,能言善辩,利口无双……”
  秦嘉说到公孙庆时,特地看了陆贾一眼。陆贾不以为然,施了一礼,公孙庆却摆着脸,还了一礼,一言不发,看起来对同样是说客的陆贾敌意甚重。
  秦嘉介绍完了帐下的众人,这才引陆贾入座。等陆贾坐定,景驹才插了一句话:“不知先生此来,有何指教。”
  陆贾抚着胡须,轻松的一笑:“将军,敢问将军主掌这里的大事已经有多久了?”
  景驹愣了一下,一时不知道如何回答,很自然的把目光看向了秦嘉。秦嘉拧着眉头想了想,接口说道:“景将军已经掌管这里三个月了。”
  陆贾似乎明白了什么似的“哦”了一声,接着又问道:“这么说,武平君陈畔的来意,将军是知道的了?”
  景驹虽然是刚被秦嘉扶上位子的,但是知道陈畔是陈胜的外戚,他们杀了陈畔,陈胜已经派了亲信共尉来找场子,陆贾的来意不言而喻,现在果然问到了这件事,他便有些慌了。刚要转头去看秦嘉,却听得秦嘉不快的冷哼了一声:“陆先生这是什么意思?杀陈畔,自然是我家将军的意思了。”
  景驹一听秦嘉把责任推到他的身上,顿时急了,他本想反驳秦嘉,可是一看到秦嘉阴冷的目光,又把到了嘴边的话咽了回去,不知所措的看着陆贾。陆贾看着这两人的神情,微微一笑,也不戳穿,接着对景驹说道:“将军,你们有实力,想自立,也没有问题,反正大家都是楚人,要反的都是暴秦,是景将军领导诸位,还是陈王领导诸位,都不是问题。有将军在此,陈畔纵在陈王之命,也不足以镇抚诸位,但将军让他回复陈王但也是了,又何必斩杀他呢?”
  陆贾说到最后,已经是声色俱厉:“将军是大族后人,想必也是知道陈县陈家的。不知将军此举,是向陈王示威,还是向陈家示威?”
  景驹一听,面色煞白,陆贾这句话的威胁意味很明显了。不管是陈胜还是陈家,他景驹都惹不起,他无助的把头转向秦嘉,希望他这个实际决策者站出来给他解围。秦嘉皱着眉头,寒着脸,半天没吭声。他也觉得这个不太好回答。他并不是怕陈胜,葛婴死了,旧部四分五裂,而他却势力大增,手下人已经多至三万,他根本不怕陈胜。别说共尉手下只有五千人,就算陈胜亲自来,他也不怕。可是陆贾说的不是打仗,而是道义,你不接受陈畔领导,这个没问题,可是你杀了陈畔,就是没理由。
  “嗯咳——”公孙庆清咳了一声,站起身来,缓缓说道:“陈畔言语无状,冒犯了我家将军,所以我家将军才斩杀了他,有何不可?”
  陆贾打量了一下公孙庆,忽然笑了,他把公孙庆拉到一边,轻声说道:“公孙先生当时可在场?”
  公孙庆见他忽然变了态度,以为自己说服了他,便傲然颌首:“在的。”
  “请先生细说陈畔如何对你家将军无礼。”陆贾拱了拱手,很客气的说道:“我也好回去回复我家大王,解说两家误会,以免误起刀兵。”
  公孙庆哪里说得上来,他略微思索了一会,随便说了两句。陆贾反复追问了两遍,然后才森然一笑,再也不理公孙庆,转过身对景驹一拱手:“敢问将军,不知陈畔是如何对将军无礼的。”
  公孙庆顿时面色通红。
  景驹等人刚才见陆贾和公孙庆低声说话,虽然没听清他们说什么,但是两人笑容满面,神情轻松,本来以为公孙庆已经解释清楚了,所以十分放松,忽然见陆贾又变了脸色,吃了一惊,结结巴巴的说不上话来,只得看着公孙庆,示意他解围。公孙庆却又羞又恼,脸胀得通红,根本顾不上替景驹解围。秦嘉一见,知道公孙庆一时大意,上了陆贾的当了,必然是随口胡说了两句,编排陈畔的不是,却被陆贾当面戳破——现在谁也不知道公孙庆刚才说的什么,如何能不漏馅?
  乱杀人不在理,当面扯谎,就更丢人了。
第二章
溪云初起
第二十节
初战告捷
  众人面面相觑,没想到他们之中最能说的公孙庆转眼之间就被陆贾耍了,一个个张口结舌,不知如何解释,气氛十分尴尬。
  陆贾淡然的扫了他们一眼,拱起手对着局促不安的景驹施了一礼:“将军,虽说武平君是将军下令斩杀的,可是陈王并不知道,我们得到的消息是另有其人。陈王气度宽弘,以大局为重,不会因为武平君的死,就置暴秦于不顾,而与将军相争。所以大王并没有派大军前来,只是派共将军率五千人马来与将军共商大业,想必将军也不会护短,破坏了两军合作的可能。”
  景驹这才松了一口气,下意识的连连点头。
  陆贾顿了顿,又接着说道:“但是,将军理当交出那个擅自斩杀武平君之人,回复我家大王,以安陈家之心,然后才有可能谈合作之事。”他环顾了一圈:“诸位以为然否?”
  “理当如此。”众人七嘴八舌的说道。他们本来以为共尉是来吃掉他们的,现在发现人家根本没这意思,只是要个说法。那就好办了,虽说秦嘉不可能替陈畔顶罪,但是找个替死鬼还是可以的。
  “既然诸位没有异议,那陆贾就在外面等着,希望将军能尽快妥善安排此事。”陆贾说完,躬身一礼,退出了大帐。他刚一出帐,大帐里就乱了套,你一言我一语的,不知道听谁的好。现在人家要人偿命,要人前去解释,派什么人去,成了最直接的问题。
  秦嘉一言不发。陆贾根本不谈合作的事,只追究陈畔的死,他准备了好久的说辞,全白废了。他冷眼看着众人,十分生气。这些人被一个说客就乱了阵脚,如何能当得大事。
  “将军,你以为当如何处理?”景驹见秦嘉面色不善,小心的问道。
  “不必理他。”秦嘉简洁的说道:“我们现在有三万人,共尉只有五千人,就算他在下邳再征一万人,也不过是我们一半,我们为什么要听他的?”
  景驹有些担心的说道:“万一陈胜派大军前来呢?”
  “不可能。”秦嘉一扬手,不以为然的说道:“陈胜不过是侥幸成事,实则不通兵法,哪有大军尽数出征,国都空虚的道理?他的主力现在全在西线与秦军对峙,根本不可能再调人马前来与我等作战。我们就安安心心的围着郯县,争取早日破城。其他的,都不必考虑。”
  景驹见秦嘉主意已定,也没有多说。宁君却担心的说道:“秦将军所言虽然有道理,可是也不得不防。那个共尉据说十分悍勇,是陈胜手下的猛将。陈胜派他来,未必没有其他的想法。我们这里攻打郯县,万一他从背后攻击我们怎么办?”
  白公、朱鸡石等人也都点头附和。秦嘉瞟了一眼他们,然后把目光看到了白公的脸上,笑道:“我们这里唯有白公能征惯战,经验丰富,有白公设防于阵后,就算共尉再悍勇,也不能讨得了好去。白公,劳烦你带你的人马,护住我军的后阵。”
  白公微微的皱了皱眉,知道秦嘉忌他的实力太强,怕他先破城立了首功,所以要他护住后阵,以防护共尉的理由不让他参与攻城。但是他也有他的想法,郯县虽然是东海郡治,油水并不多,与破城的收获相比,他更想保存自己的力量,有了力量,说话才有份量。他瞥了一眼秦嘉,拱手答应:“一切听从将军的安排。”
  秦嘉安排妥当,随即让人给陆贾回话。陆贾早就知道会是这个结果,他也不生气,带着人又回去了。但是他走得可不安份,一路上让那十个卫士到处宣传,说秦嘉挟主自重,不讲道义,置陈胜、共尉的主动示好于不顾,决意挑起义军的内斗。没等他回到下邳,这个消息就传得到处都是,秦嘉也知道了,气得七窍生烟,却又无话可说。他用景驹的名义下令,让白公进驻容丘,以防共尉偷袭。白公乐得离郯县远一点,二话没说,带着本部一万人即刻起程,进驻容丘。
  但是共尉并不在下邳,他去了凌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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