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锅(精校)第307部分在线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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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看过这些典籍?”景睿渊正说到兴起,一听这位比自己女儿还漂亮的半洋夫人懂一些典故,也高兴了。
  却不料这位貌美赛过金莲的假洋妞爆了句:“您刚才说的《金瓶梅》,我看过……”
  与座的一愣、一噎,看着简先生不介意,霎时都呵呵笑了。这位简先生倒也是性情中人,不介意这位比他小十几岁的夫人出这个洋相,一解释才知道上一辈家藏的书不少,上一代一直想着叶落归根,没放弃对儿孙的汉语教育,而这位夫人入道较晚,乱七八糟的汉书倒是涉猎不少,都看了个半懂不懂。
  这一大方,倒都放得开了,花馔楼也端得是了得,每道必应一个鲜花的名称,而且绝对不是表面作秀,比如来一道槿兰熏肉,这肉里嚼到嘴里感觉闻得的是浓浓槿兰香味;比如来一道桂花鳝鱼,尝完了嘴里还有桂花浓郁的香味;至于后上来的花瓣酒,不同花瓣泡出来的颜色各异,这宾馆领导怕是有巴结沈副市的想法,直接端上了四小盘二十七杯不同的泡酒,颜色红橙黄蓝紫由深到浅,据说需要阴凉处泡三到五个月才能饮用,直让陈主席赞得这是“万艳同杯”,那位有点色色的许局长私下里看着对面坐着闫洋妞和景国妞,悄悄地问:“哎老陈,咱们这是花馔配花酒,赚了啊。”
  吃也是分境界的,大块朵颐是吃、浅尝慢咽是吃、珍馐名点是吃、乡野小炒也是吃。而今天吃得让众人觉得有“猎艳”的味道,一道道姹紫嫣红的菜肴粗粗一解释就让人叹为观止了,据宾馆经理介绍,为了保存夏季花瓣那种特有的香味,桂园宾馆还专门投资了八十多万上了一套冻干设备,为的就是保存鲜花的色香味,毕竟冬天人工培植的花卉徒有其形而失真味,这中间再想想怎么着把冻干花卉的味道做到菜里,自然就明白为什么花馔楼的生意如此之盛了。
  最后一道正汤上席,和花堪有一比的服务员笑着报了个让众人一愣。跟着眼前一亮的汤名:美人汤!
  “哦?美人汤?what"s美人汤?”
  闫夫人眼一亮,看着汤中飘着玫瑰花瓣煞是好看,但恰恰此时闻不到花香,不知道这里面又有什么惊喜。丈夫一愣,不知道该怎么解释。看着景文秀,景文秀难为了半天给了个不伦不类的解释:“So
up……for……beauty。”
  意思是给美女喝的汤,一解释洋妞笑了,一桌子都看闫夫人,这个解释让把欣赏当成就的半洋妞乐了,轻轻挹了几勺,和着花瓣放到了嘴边抿着,感受着,稍倾景文秀轻声问着:“怎么样?好喝吗?”
  “好喝……我说不出来哪里好。”闫嘉文一脸享受,悄悄凑到景文秀耳朵边问:“是不是可以……Breast……Enhancing。”
  景文秀霎时掩嘴轻笑,摇摇头表示不知道,看看这个漂亮的有点妖冶的简夫人,那地方足够大了,居然还想着,Breast
Enhancing(丰胸)。
  这一道确实有点奇怪,清雅的靓倒没有那浓郁,花香被逼到了后味上,入口像鸡汤,很滑很润;品之有点类似山蘑,很浓很醇;咽之顿时心神一振,像温温的感觉顺着胸肺直达全身,等喝完了味蕾上还留着似苦、似香、似润的玫瑰花味道。怪怪的说不清那种感觉,只知道很舒服,只不知道这舒服从何而来。不但闫夫人诧异,这位简老板和沈副市都有点奇也怪哉问上陈主席了。
  “呵吧……这才是花馔的最高境界啊……”
  陈主席放下小勺,拭着嘴唇,享受般地半闭着眼评判着:“真正把花馔融入文化意蕴和审美情趣的,是我们古代崇尚淳朴、淡泊、清廉的文人墨客,清雅、清香、清淡的花馔,疏涤五腑、澡雪精神,采花食花煮花的过程,对于古人而言就是一种独特的审美实践过程,比如明末四公子之一冒辟疆,和董小宛从相爱到相守不单有刻骨铭心的爱恋,更是把艺术精神溶入到生活中,酿花露、渍花瓣,鲜花野菜、枸蒿蓉菊之类,无不采入食品,芳旨盈席呀。”
  这是在说一个修身养性养德的生活艺术,在明清之院养花食花就蔚然成风了,而当时主要原因在于时代的黑暗和世道的荒谬,使这些文人墨客从混浊纷急的现实走向山水田园,在绚丽多彩的自然中寻求心灵的慰籍。同时这些又是文人士子自我意识的觉悟和自由精神的张扬,把花馔等同于琴棋书画、品茗饮酒一样作为生活艺术中的一种乐事。
  只不过陈主席一番解释像花馔一样曲高和寡了,那位闫夫人很怪异的腔调求问着:“什么意思?”
  别说半老外,就身边这几位一句也没听懂。都在摇头,景文秀根本没来得及翻泽,其实这翻译的难度大了,恐怕英语过了八级也得搬着字典来。众人弱弱注视着陈主席的当会,陈主席释然一笑道:
  “吃本身就是一种文化,比如你们美国的肯德基、汉堡,反映出来的是一种效率、营养快餐文化。而中国的吃文化流派就多了……这么说吧,要把它当成一道汤呢,这是鸡汤、口蘑、人参、枸杞等十几种食药材吊的味,旨在活血理气,大家吃过饭店都知道,油大味重之后当时好吃,吃完了是口干舌燥甚至于上火,这里不会,明天大家起床肯定是神清气爽,一点不适的感觉都没有;如果往深里说,美食的功效就是荡涤人生的劳累和尘世烦恼,提高人的审美情趣和精神品位,这道汤的意境在清雅、清淡和清香中间加进了鸡汤、口蘑、人参的馥郁,后味留着微苦而甘的花香,加上汤色和玫瑰的养眼美目,那种甘醇馨香舒爽之后留下的淡淡苦涩,正恰如美目顾盼兮不可得的那种失落和回味余韵犹存……以美人为名,形、色、意俱达,极品,花大师越做越好了。”
  与座懂的,不懂的,都呵呵一笑,只当席间一乐了,景文秀简单释意翻译着,闫夫人乐得直拍小手,直赞美人汤靓。
  陈主席却走向一旁伺立的服务员求证道:“服务员,你们这儿这位花大师呀,我猜年纪在四十到五十之间,手艺是家传,而且,我大胆地猜测他离过婚,肯定是个有故事有经历的人,否则手艺到不了这水平,对不对?”
  知道陈主席卖弄要以菜品观人品了,服务员笑而不答,许局长倒知道这陈老头吃成吃
精了,回头一解释说陈主席经常从做菜能看出点门道来,众人都催促着求证,而且这闫夫人吃得舒服,提议着要见见这位鬼斧神工的花大师,料想中差不多同意陈主席的说法,应该是个身负绝艺戴个高顶厨帽的猥琐老头。众人一猜测莫衷一是,再问那小模样的服务员,服务员早憋不住了,扑哧一乐,解谜底了:
  “大叔,您猜错了。我们花大师还不到三十呢,他一般不见外人,不过呢……要是单身美女可以例外……”
  众人一愣,看着服务员盯着闫夫人和景文秀,似乎是评判这够不够格见花大师,一想到这层,再想到错得离谱,在座的五个半拉老头霎时都哈哈笑了……
第六卷
此生多少惑
第03章
晨曦方露白
  “锅哥,你啥时候回乌龙呀?”
  “今天二十三了,明儿吧。”
  “昨天牛经理午休时候叫我,他说给签三年合同,让我考虑考虑。锅哥你说签不?”
  “黑蛋嗳,我是你锅哥又不是你亲爹,这事你让我做主呀?”
  蜿蜒的乡村公路上,一辆稍显破旧的拉水车在跌跌撞撞前行着,晨曦微露的光景,车玻璃上结了厚厚的一层冻霜,副驾上的简凡正拿着一块抹布使劲地蹭着霜层,驾车的是乌龙当协警时的手下、太原当混球的老乡,李志光,小名黑蛋。两年前简凡回家带简大槐来帮厨的时候,遇到了这个正上顿接不着下顿的黑蛋,顺手牵来个伙计。
  从协警当回混混又当到了桂园的伙计,此时看着黑蛋的个子更壮硕了几分,每天干的第一件事就是和锅哥一起到十几公里外的山脚汲山泉水渍花、泡花瓣,从两年前八百块一个月的帮工工资也成功地晋级到月薪两千多的伙计,以前像自已这身份连签合同的资格都没有,基本就是老板一句话,要你就干,不要滚蛋;乍遇了这么件好事,现在也说不清是利大于弊还是弊大于利。
  黑蛋一听锅哥没表态又有点拿担不准了,车上山顶了,没顾得再问,上了山顶就能看到隐约雾气里的桂园渡假村的全貌,几乎是几平方公里的一个大山坳,十七家宾馆、饭店、温泉中心座落在高高矮矮的园林之间,像星罗棋布的一盘棋子,这里呆了两年多,这条小路走了两年多,有几次偶尔听过锅哥想走的话,对于好容易安逸了两年又在帮厨里找了个小对象的黑蛋而言,还真有点舍不得这里。
  人大了,都有心事了。
  此时的简凡倒看不出更多的变化来,嘴边下巴边露着青青的胡茬,配着寸发旧伤,一张脸多了几分英气,少了几分奶油味道,大师傅这活计不比警察轻松,简凡不知道自己现在的这水平算不算大厨,不过事实上离站在锅边只等配菜下锅的光景还远得很,就即使现在这份让人羡慕的工资也是一勺一瓢挣回来的辛苦钱,擦着车窗,看看窗外笼罩在晨色中的桂园,真不知道怎么着,一晃两年就过去了。
  车开得很慢,车后拉着三分之二车斗大小的水箱,那差不多正好够厨房泡花一天的用水,别以为温泉中心全是泉水啊,就桂园这么大地方不过两三个泉眼而已,哪够这么多温泉中心淘金,有一多半时候是锅炉开的水假充温泉,而坚持用泉水入食做花馔的,也仅仅花馔楼一家而已。
  半晌,黑蛋又想起话茬来了,问了句:“锅哥,你要是确定走了,提前告诉我一声啊,我和豆豆商量商量。”
  “她跟你走啊?”简凡笑了,豆豆是黑蛋在这里处上的一个服务员,俩人腻歪得紧。
  “睡都睡过了,她不跟我走跟谁走呀?”黑蛋嘿嘿笑着,这俩年成就不小。
  “呵呵……你也不必一直跟着我,这两年别怪哥让你这吃苦啊,现在就你这一人顶仨人干活的麻利劲,又洗菜配菜干了这么长时间,到哪家都是个好伙计,真不行就和豆豆开个夫妻店也饿不着你……要真说起来,花馔楼给的工资倒也不低。”简凡笑着道。
  “那你还走?”黑蛋不理解了,耽于这种安闲久了,多少有那么点留恋和不想改变的惰性,隐隐地知道锅哥要走,这倒让黑蛋是去是留有点拿不定主意。
  “花馔做到这份上就到顶点了,我现在明白我老爸为什么只做最简单的萝卜白菜,也明白罗大御厨为什么把一身绝艺都扔了,只选择最普通的食材……做一时是厨、做一世才是师呀。还是前人有眼光,再好的东西失去群众基础是不行滴。”
  简凡发着感慨,严格地说起来这都不是自己的成就,花馔几味珍馐都来自十六味谱罗氏一脉的相传,两年前辞职后还专门到顺德、花都游历了一段时间,零散在各个菜系中的花馔尝了个七七八八回头才在桂园找到了安身之地。做得久了才觉得这味曲高和寡的奇葩,永远只能限于一个很小的圈子,就像自己一样,只能限于桂园花馔楼,再做得出色,也永远是个打工仔。
  “锅哥你说得什么意思?”黑蛋没听明白简凡的话。简凡笑了笑,没做解释,但凡一个大厨都会培养一帮子从洗漱到帮厨的,少则几个人,多则几十个人,黑蛋又安于现状而且心里装得更多的是对象,大概在这里帮厨月薪已到了四千出头,差不多能独挡一面,要是自己真走的话,估计还是孑然一身,多少有点可惜,不过这事勉强不得,简凡笑着转移了话题问着:“黑蛋,你真舍得走吗?牛经理是不是给你许什么诺了?”
  “切……信他才见鬼呢?”黑蛋不屑地摇了摇头。
  正要说下句的功夫,黑蛋真见鬼了一般,身子一动,“嘎”一声猛踩刹车,车发了一声尖厉的声音嘎然而止,惯性冲得简凡呼里隆咚撞到车前窗上,回头就是一巴掌:“怎么开车?踹死你。”
  “哇……锅哥,见鬼了,白衣女鬼……”
  “啊?”
  黑蛋紧张地指着车前方,吓得简凡赶紧回头,几米开外一个白影正晃着,朦朦亮的天色挂着山雾,隐隐约约如同仙境一般迷离,简凡瞪着眼看了许久回头真来了一巴掌:“傻B,能把美女看成女鬼……正招手搭顺车呢?”
  黑蛋也看清了,嘿嘿笑了,刚刚晃着的白影向车身走来,一瘸一拐地好像脚受伤了,正喊着什么车窗闷得严听不着,再近两步看得更清了,一身白色宽松的运动服,个儿挺高,黑蛋轻声问着:“锅哥,这妞不是打野战了吧?”
  “扯淡,这是打野战天气不?”
  “那倒也是,不像村里人呀?难不成小姐早上还出来锻炼身体?”
  “那可说不准,没准和客人在车里办事,挣完钱收工回家呢?”
  俩人一判断,嘿嘿哈哈地笑了,怨不得俩人这么想,这温泉渡假村差不多就是美女如云错不了,可后一句小姐成群更错不了,来这儿淘金的除了简凡这号厨师,还有不少全国各地精通人体构造的女技师,洗浴泡澡是不是温泉水掺假的没人在乎,不过要是在小姐质量上掺假,那可是严重影响生意的。
  人走近了,一袭白色的运动衣让简凡心下蓦地一动,似乎隐隐约约在记忆中见过这样一位女人,那份端庄和秀丽颇有几分神似,顾不上搭理黑蛋了,嗒声开门下车和平时见了桂园来回晃悠的女人一样喊着:“嗨,妞儿,你那个馆里的?大清早这儿能招徕上客人呀?”
  “HI。”那美女看到来人高兴地笑了,手在肩膀不远招着,婷婷娉娉的样子让简凡心心旌瞬间漂移走了,不过一张口又回到现实了,那女人急色匆匆喊着:“I……I"hurt
my
foot……”
  “啊?这是哪儿的方言?”简凡一下子愣了。
  “噢……THIS……I……我的脚,受伤了……我……”那位女人终于一手托上了车身,白色的鞋,沾了两滴血,连解释带证据这下明白了,简凡呵呵一笑道:“脚扭了说脚扭了的话,放什么外国屁?”
  “你可以……可以帮我么?……回…回HOTEL……这里……”
  那位女人估计是抓住了救命稻草,越急平时学的汉语越出不来,解释着怕自己解释不清,递着一张卡,简凡接到手里一看,是桂园宾馆的卡,这省得了,八成是闲得没事吃饱了撑得起来晨跑得住客脚扭了,就这几步功夫回不去了,呵呵一笑拉着车门,在这位女人万分感谢中把她扶上了车,回头拉开驾驶室的门指着车厢:“下来下来,坐车斗里。”
  “啊?这多冷?”黑蛋不乐意了。
  “没几步路了,好容易有点艳遇了,你给师傅留着呗……去……”简凡连拉带拽加上摆师傅的架子,好歹把黑蛋赶到了水箱上自已上车一拍车门,就听黑蛋提醒着,锅哥,路可不长啊,挂档摸腿、拐弯亲嘴,赶紧点,我就这么挎上豆豆的……
  哈哈一笑,小小的变故之后车又重新启动了,听着不熟练的汉语简凡倒猜得出来这八成是个外宾,这里金发碧眼的洋妞偶尔都能见到,像这种黑头发的就更不稀罕了,车启动着简凡问了句中西合璧的话:“嗨,你哪个country的?”
  “ME,my
homeland?”美女道,一瞥简凡人看清了,很漂亮,这句英语也听懂了,点点头看着前方:“对对……你的人homeland!”
  却不料这位美女不知是是自豪还是故意开玩笑,大声地道了句:“CHINA。”
  “我靠,明显是山寨货。”简凡也被逗乐了,直仰脖子傻笑。
  “真的……我就是中国人。”那美女觉得简凡不信,着急地解释着:“我爷爷是一位将军,我爸爸出生在台湾,我……在美国长大……”
  怪里怪调地总算说了句完整的中文,简凡一听更乐了,瞟了眼下定义了:“噢,听明白了,国民党反动派余孽呀!?那你大冬天穿这么妖,还洒这么多香水,搞得我还以为哪家馆子的小姐。”
  “No、No……NOTMISS,LADY……我结婚了,我有……就是你们说的老公。”美女解释着。
  “哪个小姐好像没有老公似的?”简凡笑着,噎了句,不过噎不住这位不太懂的女人,一回眼那双忽灵灵的眼晴正盯着自己好像还有所防备,天色已亮,不经意发现这双眼晴有点妖异,根本不像清澈透明的黑眼珠,驾着车随意道了句:“算了,算了,这国情太难懂,咱们交流太困难,我在桂园宾馆楼侧面那个花馔楼饭店……到门口你自己回去啊。”
  “噢,花馔,我知道……”
  “废话不是,这儿人都知道。”
  “Are
you
chef?”
  “什么?”
  “就是……CHEF……厨…厨……”
  “处女?……还是处男?哈哈……”
  “厨师,对……”
  “YES……i"m…a
GREAT厨师……”
  简凡这半吊子英语终于用上了,自豪地自封了个伟大的厨师,逗得身侧这位美女咯咯直笑,看样这说话是真不懂,不是装的。车进了桂园渡假村里,这位女士倒更放松了,早上看着景色不错慢跑了几圈迷失方向了,糊里糊涂跑到了渡假村的边上脚也扭了,好容易遇着了这么辆拉水破车,初看俩人还担心遇匪,不过现在看样还说迸俩英文单词,又回到村里了,这倒放心了。
  摩挲着伤脚,这女人嘴也不闲了,倒没有把昨天尝过的珍馐和眼前这位其貌不扬的穿着工装的男人联系到一起,只不过一说花馔记忆犹新,还真像那位胖领导所说,即便大快朵颐也没有口干舌燥或者其他的不适之感,一想起来心平气和地说上了:“这位先生,你认识花大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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