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斋志异(校对)第106部分在线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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丘行素:〖吕註〗名希潛,淄川人。康熙己巳歲貢,授黄縣訓導。告歸,搆清夢樓於豹山之陽,讀書其中;每與山僧野叟詼諧暢飲。
[9]
「代以」:諸參校本作「代之以」。
[10]
嗤之:〖何註〗笑之也。
[11]
醯:〖何註〗醋也。
[12]
「婦竭」:鑄本、異史本、二十四卷本作「竭」,青本、黄本作「夫人竭」。
[13]
「固」:鑄本作「因」。
[14]
「猶甘」:鑄本作「甘」。
[15]
「此亦可」:青本、黄本作「亦可」。
卷四
鴉頭[1]
諸生王文,東昌人,少誠篤,薄遊於楚。過六河,休於旅舍,仍步門外[2],遇里戚趙東樓——大賈也,常數年不歸。見王,相執甚歡[3],便邀臨存。至其所,有美人坐室中,愕怪卻步。趙曳之,又隔窗呼妮子去,王乃入。趙具酒饌,話温凉。王問:「此何處所[4]?」答云:「此是小勾欄。余因久客[5],暫假牀寢。」話間,妮子頻來出入。王跼促[6]不安,離席告别,趙强捉令坐。俄見一少女經門外過,望見王,〔但評〕「望見王」三字,有奇緣,有真賞,勿混看過。蓋前此所見之人不少矣,獨於王而頻顧含情,一望而已信其敦篤可託也。秋波頻顧[7],眉目含情,儀度嫻婉[8],實神仙也[9]。王素方直,至此惘然若失,〔但評〕一望便知,又能託以終身,王生誠篤,鴉頭明决。便問:「麗者何人?」趙曰:「此媪次女,小字鴉頭,年十四矣。纏頭[10]者屢以重金啖媪,女執不願,致母鞭楚。女以齒稚哀免,今尚待聘耳。」〔但評〕不受纏頭,甘心鞭楚,自信可以相天下士,乃能席珍待聘而不可摇。王聞言俯首,默然癡坐,酬應悉乖。趙戲之曰:「君倘垂意,當作冰斧[11]。」王憮然曰:「此念所不敢存。」然日向夕[12],絶不言去。〔但評〕既曰「念不敢存」,而又絶不言去,活畫出一誠篤人來。趙又戲請之。王曰:「雅意極所感佩,囊澀[13]奈何!」趙知女性激烈,必當不允,故許以十金爲助。〔但評〕一戲又戲,又必其不允而故許之以金,固有莫之爲而爲者。○知女性拗而故戲之,不過欲以成彼之愚,供己之笑耳,豈知竟成良緣,而且矢死不二乎?黠者之戲誠篤人也,恒癡之,而不知其己實爲癡者之奴也。王拜謝趨出,罄貲而至,得五數,强趙致媪。媪果少之。鴉頭言於母曰:「母日責我不作錢樹子[14],今請得如母所願。我初學作人,報母有日,勿以區區放卻財神去[15]。」〔但評〕即以其自責語質之,又以報母餌之,勿卻財神恐之。與貪人言貪,焉得不墮其術中。媪以女性拗執[16],但得允從,即甚歡喜,遂諾之,使婢邀王郎。趙難中悔,加金付媪[17]。王與女歡愛甚至。既,謂王曰:「妾煙花下流,不堪匹敵;既蒙繾綣,義即至重。君傾囊博此一宵歡,明日如何[18]?」王泫然悲哽,女曰:「勿悲。妾委風塵,實非所願,顧未有敦篤可託如君者[19]。請以宵遯。」〔但評〕看定義字,既得可託之人,已脱風塵之外,惟有一逃而已。終身事大,背母小節所不敢拘,况背貪淫之母乎?○困辱風塵,幸得所託,權其至重,而遯以從。此絶大志氣,絶大器識,每於古之哲士謀臣見之。王喜,遽起,女亦起。聽譙鼓,已三下矣[20],女急易男裝,草草偕出,叩主人扉。王故從雙衛,託以急務,命僕便發。女以符繫僕股並驢耳上,縱轡極馳,目不容啟,耳後但聞風鳴。平明至漢江口[21],税屋而止。王驚其異,女曰:「言之,得無懼乎?〔但評〕卿所言所行,非人所能及也,敬之未遑,何懼乎?妾非人,狐耳。母貪淫,日遭虐遇[22],心所積懣。今幸脱苦海[23]。百里外即非所知,可幸無恙。」王略無疑二[24],從容曰:「室對芙蓉[25],家徒四壁[26],實難自慰,〔但評〕皆誠篤之言。恐終見棄置。」女曰:「何爲此慮[27]?今市貨皆可居,三數口,淡薄亦可自給。可鬻驢子作貲本。」王如言,即門前設小肆,王與僕人躬同操作[28],賣酒販漿其中。女作披肩,刺荷囊,〔馮評〕何不學文君當壚?日獲贏餘,顧贍甚優[29]。積年餘,漸能蓄婢媪。王自是不着犢鼻[30],但課督而已。女一日悄然忽悲,曰:「今夜合有難作,奈何?」王問之,女曰:「母已知妾消息,必見凌逼。若遣姊來,吾無憂,恐母自至耳。」夜已央,自慶曰[31]:「不妨,阿姊來矣。」居無何,妮子排闥入,女笑逆之。妮子駡曰:「婢子不羞,隨人逃匿,〔但評〕其言也,非義之義。老母令我縛去。」即出索子縶女頸。女怒曰:「從一者得何罪?」〔但評〕見理甚明,措詞甚正。○駡曰「婢子不羞」,明羞之也。女曰「從一者何罪」,言止自明,實即以羞之也,所謂理直則氣壯也。然邪正不能並立,禍不遠矣。妮子益忿,捽女斷衿。家中婢媪皆集,妮子懼,奔出。女曰:「姊歸,母必自至。大禍不遠,可速作計。」乃急辦裝,將更播遷。媪忽掩入,怒容可掬,曰:「我固知婢子無禮[32],〔但評〕其言也,非禮之禮。須自來也!」女迎跪哀啼。媪不言,揪髮[33]提去。王徘徊愴惻,眠食都廢,急詣六河,冀得賄贖。至則門庭如故,人物已非;問之居人,俱不知其所徙,悼喪而返。於是俵散客旅,囊貲東歸。後數年,偶入燕都,過育嬰堂,見一兒七八歲。僕人怪似其主,反復凝注之。王問:「看兒何説[34]?」僕笑以對,王亦笑,細視兒,風度磊落,自念乏嗣,因其肖己,愛而贖之。詰其名[35],自稱王孜。王曰:「子棄之襁褓,何知姓氏?」曰:「本師嘗言,得我時,胸前有字,書『山東王文之子』。」王大駭曰:「我即王文,烏得有子?」念必同己姓名者。心竊喜,甚愛惜之。及歸,見者不問而知爲王生子。〔但評〕燕都人海,况其淪落育嬰堂乎?何邂逅若斯之奇也!可知是王誠篤之報,亦是女堅貞之報。孜漸長,孔武有力;喜田獵,不務生産;樂鬥好殺,王亦不能箝制[36]之;又自言能見鬼狐,悉不之信。會里中有患狐者,請孜往覘之。至則指狐隐處,令數人隨指處擊之,即聞狐鳴,毛血交落,自是遂安[37]。由是人益異之。王一日遊市廛,忽遇趙東樓:巾袍不整,形色枯黯。驚問所來,趙慘然請間[38]。王乃偕歸,命酒。趙曰:「媪得鴉頭,横施楚掠。既北徙,又欲奪其志。女矢死不二,因囚置之。〔但評〕忍辱受囚,矢死不二,忠臣節婦,彪炳史册。生還者遂其志,死難者成其仁。其節固不以生死而渝,其事亦不以生死而異也。生一男,棄諸曲巷[39][40];聞在育嬰堂,想已長成。此君遺體也[41]。」王出涕曰:「天幸孽兒已歸。」因述本末。問[42]:「君何落拓至此?」嘆曰[43]:「今而知〔但評〕「今而知」三字,聲淚俱下。每欲以此唤醒普天下遊蕩子,不使至有今之一日;奈彼沉淪孽海,不至於今之一日,而總不知也。悲夫!青樓之好,不可過認真也。〔但評〕本非真,認之已錯,况過乎?真有不可對人者。〔何評〕醒世。夫何言!」先是,媪北徙,趙以負販從之。貨重難遷者,悉以賤售;途中脚直供億[44],煩費不貲,因大虧損;妮子索取尤奢。數年,萬金蕩然。媪見牀頭金盡,旦夕加白眼。妮子漸寄貴家宿,恒數夕不歸。趙憤激不可耐,然無奈之[45]。適媪他出,鴉頭自窗中呼趙曰:「勾欄中原無情好,所綢繆者錢耳。君依戀不去,將掇奇禍。」〔但評〕窗中一呼,乃脱奇禍,亦是十金之報。○蕩金賈禍,非隔窗一呼,夢中人那得便醒。趙懼,如夢初醒。臨行竊往視女,女授書使達王。趙乃歸,因以此情爲王述之。即出鴉頭書。〔但評〕以書爲文之過脈,首句承上,末數句起下,中間衹是帶叙。書云:「知孜兒已在膝下矣。妾之厄難,東樓君自能緬悉[46]。前世之孽,夫何可言!妾幽室之中,暗無天日,鞭創裂膚,飢火煎心,易一晨昏,如歷年歲。君如不忘漢上雪夜單衾,迭[47]互暖抱時[48],當與兒謀,〔馮評〕反伏下。必能脱妾於厄。母姊雖忍,要是骨肉,但囑勿致傷殘,是所願耳。」王讀之,泣不自禁,以金帛贈趙而去[49]。時孜年十八矣。王爲述前後,因示母書。孜怒眦欲裂,即日赴都。詢吴媪居,則車馬方盈[50]。孜直入,妮子方與湖客飲,望見孜,愕立變色[51]。孜驟進殺之,賓客大駭,以爲寇;及視女尸,已化爲狐。〔但評〕狐妓合化原形。○粉頭化爲狐,座客狐黨矣。湖客不致如趙蕩金,是大造化。孜持刃逕入,見媪督婢作羹,孜奔近室門[52],媪忽不見。孜四顧,急抽矢望屋梁射之,一狐貫心而墮[53],遂决其首。〔但評〕狐鴇合剜心死。尋得母所,投石破扃,母子各失聲。母問媪[54],曰:「已誅之。」母怨曰:「兒何不聽吾言!」命持葬郊野[55]。〔但評〕當題曰「狐鴇之墓」。孜偽諾之,剥其皮而藏之。撿媪箱篋,盡卷金貲,〔但評〕東樓金貲居多。奉母而歸。夫婦重諧,悲喜交至。既問吴媪[56],孜言:「在吾囊中。」驚問之,出兩革以獻。母怒,駡曰:「忤逆兒!何得此爲!」號慟自撾[57],轉側欲死。王極力撫慰,叱兒瘞革[58]。孜忿曰:「今得安樂所,頓忘撻楚耶?」母益怒,啼不止。孜葬皮反報,始稍釋[59]。王自女歸,家益盛,心德趙,報以巨金,趙始知媪母子皆狐也[60]。孜承奉甚孝,然誤觸之則惡聲暴吼。女謂王曰:「兒有拗筋,不刺去之,終當殺人傾産[61]。」〔但評〕生有拗筋,且能見鬼狐,天以之救其母也。鳥盡兔死,當去之矣。〔馮評〕拗相公禍國,拗兒女得不亡家。夜伺孜睡,潛縶其手足。孜醒曰:「我無罪。」母曰:「將醫爾虐[62],其勿苦。」孜大叫,轉側不可開。女以巨針刺踝骨側,深三四分許[63],用力掘斷,崩然有聲;又於肘間腦際並如之,已乃釋縛,拍令安卧。天明,奔候父母,涕泣曰:「兒早夜憶昔所行,都非人類。」父母大喜。從此温和如處女,鄉里賢之。
異史氏曰:「妓盡狐也,不謂有狐而妓者;至狐而鴇[64],則獸而禽矣。滅理傷倫,其何足怪!至百折千磨,之死靡他,此人類所難,而乃於狐也得之乎?唐君謂魏徵饒更娬媚[65][66],吾於鴉頭[67]亦云。」
〔何評〕貞狐。
〔方評〕鴉頭非王文無以脱勾欄,非王孜無以出囚室。顧孜當棄諸襁褓,不知誰父,安知誰母?則撫養之功,不可缺也。然吾嘗遊燕都育嬰堂矣。方春作保孤會時,迎神演戲,觀者如堵。嬰孩不下數十,卧一土炕,類骨瘦面黄,水漿多不繼者,故死者十八九,存者不得一二。雖曰育嬰,其實殺之矣。嗟嗟!牛肥棄子,虎乳鄖甥。異類猶知相恤,豈同胞反忍莫顧。誰爲董事者,尚思免嬰鬼之責也哉!
【校記】(底本:手稿本
參校本:二十四卷本、異史本、鑄本、青本、黄本)
[1]
異史本題作‘狐妓’。
[2]
「河」:二十四卷本作「合」。「仍」:鑄本作「乃」,二十四卷本作「偶」,青本、黄本作「閒」,異史本同手稿本。
[3]
黄本、青本無「遇」字,「相執」同作「「執手」。
[4]
「趙曳之」下,手稿本原有「王固拒之」四字,塗去,「去」字下原有「美人果出門去」,塗去。「何處」:黄本作「處何」。
[5]
青本、黄本無「因」字。
[6]
跼促:〖何註〗跼,卑躬也。跼促,音局蹙,憂不自安也。
[7]
「顧」:二十四卷本作「轉」。
[8]
嫻婉:〖何註〗嫻同嫺,音閑,雅也。《上林賦》:「夭冶嫻都。」婉音宛,美也。
[9]
「度」:鑄本、異史本、二十四卷本作「容」。手稿本自「也」字下嚴重漫漶殘缺,約有一百七十餘字。
[10]
纏頭:〖吕註〗《樂録》:「舊俗賞樂人以錦綵,置之頭上,謂之纏頭。凡宴賞加惠,借以爲詞,有《錦纏頭》曲。」《太真外傳》:「王元寶富而無學,嘗會客。明日,人問必多佳話,元寶曰:『但費錦纏頭耳。』」謂歌舞者,利物也。白居易《琵琶行》:「五陵年少争纏頭,一曲紅綃不知數。」
[11]
冰斧:〖何註〗媒妁也。《毛詩》:「待冰未泮。」又:「匪斧不克。」
[12]
「向夕」:二十四卷本作「向西」。
[13]
囊澀:〖吕註〗《類函》:「晉阮孚持一皂囊遊會稽。客問:『囊中何物?』曰:『但有一錢守囊,恐其羞澀。』」杜甫詩:「囊空恐羞澀,留得一錢看。」
[14]
錢樹子:〖吕註〗《樂府雜録》:「許和子吉州永新樂家女也,既美且慧。臨卒,謂其母曰:『阿母錢樹子倒矣。』’
[15]
「放」:青本作「故」。
[16]
青本、黄本無「執」字。
[17]
二十四卷本「加」上有「即」字。
[18]
青本、黄本「君」作「若」,「如何」作「何如」。
[19]
「可託如君」:鑄本、異史本作「如君可託者」。
[20]
譙鼓:〖吕註〗譙,謂門上爲高樓以望遠者。(見《史記·陳涉世家》)鼓,謂更鼓。
[21]
鑄本、異史本、二十四卷本無「江」字。
[22]
二十四卷本「非人,狐」作「實非人,乃狐」,「遇」作「逼」。
[23]
苦海:〖吕註〗《楞嚴經》:「引諸沉冥作於苦海。」
[24]
「恙」:二十四卷本作「患」。「二」:鑄本作「王」,二十四卷本作「畏」。
[25]
芙蓉:〖吕註〗《西京雜記》:「卓文君,眉色如望遠山,臉際常若芙蓉。」〖何註〗《杜陽雜編》:「寶曆二年,浙東國貢舞女二人,一曰飛鸞,一曰輕鳳。上令藏之金屋寶帳,恐爲風日所侵。宫中語曰:『寶帳香重重,一雙紅芙蓉。』」
[26]
家徒四壁:見《阿寶》「相如之貧」註。
[27]
「爲」:鑄本作「必」。「此慮」:二十四卷本作「慮此」。
[28]
二十四卷本「可」作「足」,「子」作「以」,即」下有「於」字,「人躬」作「公」。異史本「與」作「分」。
[29]
「顧贍」:青本、黄本作「飲膳」。
[30]
犢鼻:見《田七郎》「皂犢鼻」註。
[31]
「自慶」:二十四卷本作「女自慶」。
[32]
二十四卷本「遠」下有「矣」字。「河」:二十四卷本作「合」。青本、黄本「固」作「故」。
[33]
揪髮:〖何註〗抓髮也。
[34]
「説」:二十四卷本作「爲」,青本、黄本作「故」。
[35]
「詰其名」:二十四卷本作「詰其姓字」。
[36]
箝制:〖何註〗箝,音鉗,鎖項也。此謂拘束之若箝也。
[37]
二十四卷本無「自是遂安」四字。
[38]
「間」:鑄本作「問」。
[39]
曲巷:〖吕註〗《説文》:「巷,里中道也。直曰街,曲曰巷。」
[40]
「男」:青本作「子」。「諸」:鑄本、異史本作「之」。
[41]
二十四卷本「體也」下有「當往訪之」四字。
[42]
「問」:二十四卷本作「又問趙曰」。
[43]
二十四卷本「嘆」上有「趙」字。
[44]
供億:〖何註〗億音臆,謂供其匱乏,使之安也。《左傳·隱十一年》:「寡君惟是一二父兄不能供億。」
[45]
二十四卷本「夕」作「夜」,無「不可耐」三字。「然無奈之」:鑄本作「然亦無可如何」,二十四卷本作「亦無奈之何」。
[46]
黄本「達王」作「達生」,並青本「因以此情爲王述之」同作「因以情爲述之」。「緬」:鑄本作「面」。
[47]
迭:〖何註〗音絰,更也。
[48]
「迭」:二十四卷本作「遞」。
[49]
「泣不自禁,以金帛贈趙而去」:二十四卷本作「不覺泣下,乃以金帛贈趙而去」。
[50]
「即日赴郡,詢吴媪居,則車馬方盈」:二十四卷本作「即日趨裝赴都詢吴媪。至則車馬盈門」。異史本、鑄本「媪」下無「居」字。
[51]
「愕立」:青本、黄本作「持刃」。
[52]
「近」:二十四卷本作「進」。
[53]
「墮」:二十四卷本作「墜」。
[54]
「投石破扃,母子各失聲,母問媪」:二十四卷本作「投石破扉,母子相見,哭各失聲,母問媪、姊」。
[55]
二十四卷本「已誅之。母怨曰」作「已誅之矣。母怒曰」,「命持」作「因命」。
[56]
「貲」:青本作「貨」。「吴媪」:二十四卷本作「媪姊」。
[57]
「此爲」:二十四卷本作「如是」,青本、黄本作「爲此」。「慟」:鑄本作「痛」。
[58]
「瘞」:二十四卷本作「葬」。
[59]
二十四卷本「啼」作「涕」,「報」作「命」,「釋」作「懌」。
[60]
鑄本、異史本「知」下無「媪」字。
[61]
鑄本「去之」作「去」,並二十四卷本、異史本「殺人」作「殺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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