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斋志异(校对)第124部分在线阅读

[128]
吟白首：〖吕註〗《西京雜記》：「司馬相如將聘茂陵女爲妾，卓文君作《白頭吟》以自絶云：『凄凄重凄凄，嫁女不須啼。願得同心人，白頭不相離。』」
[129]
「麈」：康熙本作「塵」。
[130]
巫山：〖何註〗楚襄王夢神女曰：「朝爲行雲，暮爲行雨，朝朝暮暮，巫山之下。」
[131]
池水清：〖吕註〗《王氏見聞》：「韓伸者，渠州人也。善飲博，經年忘其家。嘗遊謁於東川，聚其博徒，挈飲妓而致幽會。夜坐洽樂之際，其妻自家領女僕持棒伺於暗處。伸方高唱《池水清》不絶，忽於腦後一棒，打落幞頭，撲滅燈燭。伸即竄於牀下。時輩呼伸爲池水清。」
[132]
紅牙：〖吕註〗《宋史·錢俶傳》：「太平興國三年，俶貢紅牙樂器二十二事。」王翰《吹簫圖》詩：「吹到梁州移别調，君王親爲按紅牙。」按：紅牙，拍板也。
[133]
妾命薄：〖吕註〗《詩紀》：「漢許皇后云：奈何妾薄命。曹子建因以『妾薄命』名篇。」
[134]
蟬殼鷺灘：〖吕註〗《青衣曲》：「蓋蘭秀菊芳之質，的是可兒，步香鳴珀之人，夙推房老。鄭家慧婢，雅擅談經；宋氏雛姬，亦能修史。故青衣作賦，中郎之屬愛偏深：白纨裁詩，王岷之寄情不淺。以致木蘭持檝，桃葉迎歸；紫燕騰號，人種追至。情憐綺袖，非徒玉川之赤脚標名；淚灑犀簾，豈似志和之樵音解意哉！乃有戲引翾鳳，阿堵立櫻桃花下；閑尋春草，蕭郎盼楊柳陰邊。不懼搴幃脂虎，暗渡藍橋；甘爲蟬翼化蜂，酣眠香國。擬三熟三偷之數，强半雲半雨之歡。凡此情緣，亦供笑柄；借歌碧玉，私語紅牙。」○第一齣：老僧入定。註：「倦眼迷蒙，凝神摹想，亦驚亦喜，如醉如癡。」。第二齣：野狐聽冰。註：「進退兩難，憂疑交集。牆垣屬耳，草木皆兵。」○第三齣：金蟬脱殼。註：「探首出衾，握衣坐蓐，半牀虎踞，兩膝蛇行。」○第四齣：鷺鶿踏灘。註：「青燈半滅，白足雙垂，踏地無聲，騰空有力。」○第五齣：空庭鶴舞。註：「室暗心虚，肱長足蹜，步空躡影，蕩魄離魂。」○第六齣：伯牙撫琴。註：「作知音客，彈不弦琴，據榻横撫，挽舟暗渡。」○第七齣：饑鷹攫兔。註：「突兀摩空，扶摇健舉，翮蹄怒逐，羽血交飛。」○第八齣：櫓聲欸乃。註：「三更漏静，萬籟聲銷，垂帳深深，敲鈎戛戛。」○第九齣：吴牛喘月。註：「力乏神疲，手顫足冷，挾氣而喘，有聲如牛。」○第十齣：離亭泣别。註：「臨歧惴惴，執手依依，重訂新盟，毋忘夙好。」○第十一齣：下第歸心。註：「出路軒昂，歸途寂寞，撫躬抱愧，回首傷心。」○第十二齣：落花驚夢。註：「燈影花殘，春魂夢斷，因緣俱了，色相俱空。」○按：第四齣，一本作濯足滄浪，註同。
[135]
驪龍方睡：〖吕註〗《莊子·列禦寇》：「河上人緯蕭而食，其子入淵，得千金之珠。翁曰：『此珠在驪龍頷下，子得之，遭其睡也。』」〖何註〗河上翁家貧，其子没河得千金珠。翁曰：「珠在驪龍含下，子遭其睡也；使其寤，子爲齏粉矣。」
[136]
犢車麈尾：〖吕註〗《妬記》：「王導妻曹夫人性妬。導憚之，乃密營别館，衆妾羅列。夫人知之，命駕尋討。導飛轡出門，乃捉麈尾，以柄助御者驅車，得先至。蔡司徒聞而笑之。一日，謂導曰：『朝廷欲加公九錫，有短轅犢車，長柄麈尾。』王公大怒，謂人曰：『吾往與羣兒共遊洛中，何曾聞有蔡克兒耶？』」
[137]
「吹竽」：黄本作「吹芋」。「旬餘」：二十四卷本作「旬内」。
[138]
「榻上」句：〖吕註〗《要録》：「車武子妻大妬。武子呼其婦兄共宿，取一絳裙衣挂屏風上。其婦拔刀徑上牀，發被，乃其兄也，大慚而退。」
[139]
「牀前」句：〖吕註〗江盈科《談言》：「京邑有士人婦大妬忌，於夫小則詬詈，大則捶打。嘗以長繩繫夫脚。夫密與巫嫗爲計，因婦眠入厠，以繩繫羊，婿緣牆走避。婦覺，牽繩而羊至。大驚，召問巫，巫曰：『娘子積惡，先人怪責，故郎君變成羊。若能改過，乃可祈請。』婦因悲號，抱羊慟哭，自咎悔誓。巫乃令七日齋，舉家悉避，於室中祭鬼神師，祝羊還復本形。婿徐徐還。後復妬忌，婿因伏地作羊鳴。婦驚起徒跣，呼先人爲誓，於是不復敢爾。」
[140]
買笑：〖吕註〗《賈氏説林》：「武帝與麗娟看花，而蔷薇始開，態若含笑。帝曰：『此花絶勝佳人笑也。』麗娟戲曰：『笑可買乎？』帝曰：『可。』麗娟遂命侍者取黄金百斤，作買笑錢奉帝。」李白詩：「黄金白璧買歌笑，一醉累月輕五侯。」
[141]
自作之孽：〖何註〗《書·太甲》：「自作孽不可逭。」
[142]
李陽以爲不可：〖何註〗《晉書·王衍傳》：「衍妻郭氏，賈后之親，藉宫中之勢，衍不能禁。時有幽州刺史李陽，京師大俠也，郭氏素憚之。衍謂郭曰：『非但我言卿不可，李陽亦謂不可。』郭氏爲之小損。」東坡詩：「但與時時説李陽。」〖吕註〗《世説》：「王夷甫妻，郭泰寧女，聚斂無厭。夷甫患之，而不能禁。時其鄉人幽州刺史李陽，京都大俠，郭氏憚之。夷甫驟諫之，乃曰：『非但我言卿不可，李陽亦謂卿不可。』郭氏小爲之損。」
[143]
藍橋：〖何註〗見《辛十四娘》「玉杵」註。
[144]
斗酒藏而不設：〖吕註〗蘇軾《後赤壁賦》：「我有斗酒，藏之久矣，以待子不時之需。」
[145]
由房：〖何註〗《詩》註：「由，從也。房，屋也。」
[146]
逐客之書：〖吕註〗《史記·秦始皇本紀》：「十年，大索逐客。李斯上書説，乃止逐客令。」
[147]
故人疏而不來：〖吕註〗孟浩然詩：「多病故人疏。」
[148]
廣絶交之論：〖何註〗朱穆著《絶交論》，劉孝標《廣絶交論》：五術，指勢交、賄交、談交、窮交、量交言也。
[149]
荆樹：〖何註〗《孝子傳》：「古有兄弟，忽欲分異。出門見三荆同株，接葉連蔭。嘆曰：『木猶欣聚，况我而殊哉！』還爲雍和。」〖吕註〗《續齊諧記》：「京兆田真、田慶、田廣兄弟三人，共議分財，生貲皆平均，惟堂前一荆樹，共議欲斫爲三片，明日就截之。其樹即枯死，狀如火然。真往見之，大驚，謂諸弟曰：『樹本同株，聞將分斫，所以憔悴。是人不如木也。』因不復解。樹應聲榮茂。兄弟相感，合財寶，遂爲孝門。真仕至大中大夫。」
[150]
鸞膠：〖吕註〗《合璧事類》：「漢武帝時，西海獻鸞膠。帝弦斷，以膠續弦兩端，遂相著，終日射，不斷。帝大悦，名續弦膠，以鸞血爲之也。今取爲續婚之喻。」○宋陶穀使江南，贈妓秦若蘭詞：「琵琶發盡相似調，知音少；待得鸞膠續斷弦，是何年？」
[151]
蘆花：〖何註〗閔損、閔革、閔蒙事。〖吕註〗蕭廣濟《孝子傳》：「閔子騫爲後母所苦，衣以蘆花。父知，欲出之。子騫曰：『母在一子單，母去三子寒。”遂止。」
[152]
「故飲酒」句：〖何註〗唐德宗朝，陽城爲諫議大夫，見諫官言事細碎，惟日與衆兄弟飲酒。及陸贄貶，城乃上疏言裴延齡姦佞。又陽城每約二弟云：「吾所得月俸，汝可度吾家有幾口，月食米當幾何，買薪菜鹽凡用幾錢，先具之，其餘悉以送酒家，無留也。」〖吕註〗《新唐書·卓行傳》：「陽城，字亢宗，及進士第。乃去隱中條山，與弟階、域常易衣出。年長，不肯娶。謂弟曰：『我與若孤惸相育，既娶，則間外姓，雖共處而益疏。我不忍。』弟義之，亦不娶，遂終身。」○按《唐書》，陽城隱於中條山，德宗遣中官持章服衣之，而後詔賜帛五十匹。尋遷諫議大夫，日夜痛飲。於時裴延齡誣譖時宰，毀詆大臣，陸贄等咸遭枉黜，城上疏論延齡姦佞，金吾將軍張萬福賀曰：「朝廷有直臣。」是城未擧進士也。並識之，以俟再考。
[153]
「吹竽」句：〖吕註〗《列仙傳》：「商丘子胥者，高邑人也。好牧豕吹竽。年七十，不娶婦而不老。邑人多奇之，從受道。」
[154]
「蠶室」：康熙本作「蠶食」。
[155]
鴛偶：〖吕註〗崔豹《古今註》：「鴛鴦，水鳥，雌雄不相離。人得其一，則其一相思而死。故謂之匹鳥。」
[156]
五兩鹿皮：〖何註〗婚禮所用幣也。〖吕註〗陳祥道《禮書》：「納徵、玄纁、束帛、儷皮，如鈉吉禮。」鄭氏曰：「束帛，十端也；儷，兩也；皮，鹿皮。」《周禮·地官》：「媒氏凡嫁子娶妻入幣，純帛無過五兩。」
[157]
剥牀：〖何註〗《易》：「剥牀以膚，切近災也。」
[158]
髯如戟：〖吕註〗東坡《與陳季常書》云：「彼此鬚髯如戟，莫作兒女態也。」詳見《狐聯》「君髯」句註。〖何註〗宋文帝妹山陰公主適何戢，謂帝曰：「陛下六宫數百，妾惟駙馬一人，大不均。」帝爲置面首，左右三十人。吏部郎褚彦回貌美，白帝召之西上閣宿。主就之，回不可。主曰：「公髯如戟，何無丈夫氣？」對曰：「回雖不敏，不敢首爲亂階。」
[159]
膽似斗：〖吕註〗《世説》：「姜維死時，見剖膽如斗大。」
[160]
馬棧下：〖何註〗《戰國策·齊策》：「匡章之母啟得罪其父，殺而埋之馬棧之下。」
[161]
蠶室：〖吕註〗司馬遷《報任安書》：「李陵既生降，聵其家聲，而僕又茸以蠶室。」蘇林曰：「茸，次也，若人相俾次。」師古曰：「此説非也，茸音人勇反，推也。蠶室乃腐刑所居，温密之室也，謂推致蠶室之中也。」《後漢書·光武紀》：章懷太子註：「蠶室，宫刑獄名。有刑者畏風，須暖，作窨室蓄火如蠶室，因以名焉。」
[162]
「爇」：青本作「墜」。
[163]
娘子軍：〖何註〗唐平陽公主兵七萬，與秦王定京師，號娘子軍。〖吕註〗《唐書·柴紹傳》：「公主引精兵萬餘，舆太宗軍會於渭北，營中號曰娘子軍。」
[164]
療妬方：〖何註〗《南史》：「梁武帝后郄氏妬，食鶬鶊肉，疾减其半。」〖吕註〗《梁紀》：「武帝平齊，獲侍兒十餘輩，頗娱於目。爲郄后所察，憤恚成疾。左右進曰：『臣讀《山海經》，倉庚爲膳，可以療其病，使不忌，陛下盍試之。』帝從之。郄茹膳，妬减半。」
[165]
胭脂虎：〖何註〗《清異録》：「宋氏女兒沉慘猾妬，爲陸慎言妻。慎言宰尉氏，政不在己，吏民謂之胭脂虎。」
[166]
渡迷：〖何註〗李太白詩：「金繩開覺路，寶筏渡迷津。」
[167]
天香：〖何註〗《西湖志》：「天竺寺每歲秋月夜，嘗有桂子飄落，故宋之間《靈隱寺》詩曰：『桂子月中落，天香雲外飄。』」〖吕註〗《水經注》：「爾時諸神天人側塞空中，散天香花。」
[168]
「灑」：黄本作「化」。此篇後，青本有「耿進士……」則，今據抄本移卷七《雲蘿公主》後。
[169]
湯鑊之波：〖吕註〗王充《論衡》：「子胥之身，煮湯镬之中。」
[170]
花雨：〖何註〗妬花風雨也。〖吕註〗劉長卿詩「花雨從天落」。○《輿地紀勝》：「雨花臺在江寧縣城西。相傳梁武帝時，有雲光法師講經於此，天雨花，故名。」
[171]
劍輪：〖何註〗釋典：「曾問廣澄禪師：『六根滅如何？』曰：『輪劍擲雲，無傷於物。』」輪同掄。又《宋史·兵志》：「澧州宋守信造冲陣劍輪無敵車。」
[172]
極樂之境：〖吕註〗佛經言，西方大受快樂，無一切苦惱，故名極樂世界。
[173]
彩翼雙棲：〖吕註〗李義山《無題》云：「身無彩鳳雙飛翼，心有靈犀一點通。」沈佺期《古意》云：「海燕雙棲玳瑁梁。」言少婦既富貴，如海燕雙棲，何等歡適。
[174]
長舌之端：〖吕註〗《詩·大雅》：「婦有長舌。」○《韓詩外傳》：「避文士之筆端，武士之鋒端，辯士之舌端。」
[175]
青蓮並蒂：〖吕註〗《雜志》：「湖州法華山樵夫得青蓮一枝，掘地有石匣，藏一童子，舌根不壞，花自舌出。是人誦《法華經》，致此勝果，因以名其山。」○曹壁與其妻麗春相抱溺池中，其池生並蒂蓮化。見《情史》。
[176]
優婆：〖吕註〗《釋氏要覽》：「梵語優婆塞，此言清信士，又言僧。梵語優婆夷，此言清信女，又言尼。」○此言，唐言也。〖何註〗優婆，一曰貧婆，叢林也。
[177]
愛河：〖吕註〗梁武帝《歸佛文》：「登長樂之高山，出愛河之深際。」△按：《歸佛文》即《舍道事佛疏文》。〖何註〗《升玄經》：「漂浪愛河，流吹欲海。」
[178]
楊枝水：〖吕註〗楊枝甘露，見《西遊記》。又《法苑珠林》：「佛圖澄，天竺人。石勒聞其名，召之。其子暴病，澄取楊枝水灑之，遂甦。」
[179]
「狼」：康熙本作「浪」。
潞令
宋國英，東平人，以教習授潞城令。貪暴不仁，催科尤酷，斃杖下者，狼籍於庭[1]。余鄉徐白山適過之，見其横，諷曰：「爲民父母，威焰固至此乎？」〔但評〕於「爲民父母之下」而着「威焰」二字，聞之便當愧死。而反自鳴得意，不死何爲？宋揚揚作得意之詞曰[2]：「喏[3]，不敢！官雖小，莅任百日，誅五十八人矣。」後半年，方據案視事，忽瞪目而起，手足撓亂，似與人撑拒狀；自言曰：「我罪當死！我罪當死！」〔但評〕固揚揚得意，莅任百日，誅五十八人之縣父母也。曾幾何時，而竟自言罪當死哉！扶入署中，逾時尋卒。嗚呼！幸有陰曹兼攝陽政[4]；不然，顛越[5]貨多，則「卓異」聲起矣，流毒安窮哉！
異史氏曰：「潞子故區[6]，其人魂魄毅，故其爲鬼雄。今有一官握篆於上，必有一二鄙流，風承而痔舐之。其方盛也，則竭攫未盡之膏脂，爲之具錦屏[7]；其將敗也，則驅誅未盡之肢體，爲之乞保留。官無貪廉，每莅一任，必有此兩事。赫赫者一日未去[8]，則蚩蚩者不敢不從。積習相傳，沿爲成規，其亦取笑於潞城之鬼也已[9]！」
〔何評〕觀其揚揚得意數語，便非爲民父母之言矣。不有冥誅，曷其有極乎？
【校記】（底本：手稿本
參校本：康熙本、異史本、二十四卷本、青本、鑄本）
[1]
「揚揚」：鑄本、異史本作「洋洋」。
[2]
「幸有」：異史本、鑄本作「幸」。
[3]
喏：〖吕註〗《集檮》：「喏音惹，應聲也。」
[4]
「未去」：青本作「未出」。
[5]
顛越：〖何註〗謂顛越其人而取其貨，盗也。〖吕註〗《書·康誥》：「殺越人于貨，暋不畏死。」傳：「越，顛越也。」《書·盤庚》：「顛越不恭。」
[6]
潞子故區：〖吕註〗潞，黄帝後，子爵。今山西潞安府。
[7]
錦屏：〖吕註〗韓偓詩：「錦屏金作屋，綉幰玉爲輪。」
[8]
二十四卷本無「異史……也已」一段。
[9]
青本无此篇。
厙將軍[1]
厙[2]大有[3]，字君實，漢中洋縣人，以武舉隸祖述舜麾下。祖厚遇之，屢蒙拔擢，遷偽周總戎。後覺大勢既去，潛以兵乘祖。祖格拒傷手，因就縛之[4]，納款於總督蔡[5]。至都，夢至冥司，冥王怒其不義，命鬼以沸油澆其足[6]。既醒，足痛不可忍。後腫潰，指盡墮[7]，又益之瘧，輒呼曰：「我誠負義[8]！」遂死。
異史氏曰：「事偽朝固不足言忠，然國士庸人，因知爲報，賢豪之自命宜爾也[9]。是誠可以惕天下之人臣而懷二心者矣。」
〔但評〕《論語》云：「因不失其親，亦可宗也。」所因非人，識者鄙之：况已受其偽職，所謂策名委贄，貳乃辟也。覺大勢既去，然後以兵乘其偽帥而縛之，於國爲叛民，於逆爲叛將。沸油澆足，可以警世之立脚不穩者。
【校記】（底本：手稿本
參校本：異史本、但本、康熙本、鑄本、二十四卷本）
[1]
「厙」：标題及此处康熙本、異史本作「庫」。據清嘉慶修《洋縣志》有庫大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