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斋志异(校对)第148部分在线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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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抽」:異史本作「袖」。鑄本「韜之」作「韜」,「若此」作「如此」。
[7]
鑄本「器械具在」作「械器具」,「李以」作「李」。二十四卷本「聞于」作「聞之于」。
[8]
此上二十四字:二十四卷本無「驛」字,青本、黄本「人入山」作「入山」,鑄本、異史本「道士」作「道人」。
[9]
「成林」:康熙本、二十四卷本作「成材」。蓬蒿不會成材,今據青本、異史本、鑄本改。
[10]
玉柱下垂:〖何註〗道書:「仙人將尸解,則鼻間玉柱下垂。」〖吕註〗江淹賦:「掩全觴而誰禦,横玉柱而霑軾。」註:「玉柱,淚也。」△按:吕註誤。江淹賦中「玉柱」,指代琴瑟。道教所謂「玉柱」,爲鼻腔分泌物。元無名氏《度柳翠》:「鼻竅中兩行玉柱。」
[11]
「香税」:鑄本無「香」字。
[12]
鑄本、異史本「沂水」作「浙水」,「言甚詳」作「言之甚詳」。
[13]
「聖賢」:鑄本、異史本作「聖矣」。
[14]
立地成佛:〖吕註〗《山堂肆考》:「廣額屠兒在涅槃會上,放下屠刀,立便成佛。」
沂水秀才
沂水某秀才[1],課業山中。夜有二美人入,含笑不語[2],各以長袖拂榻,相將坐[3],衣軟無聲。少間,一美人起,以白綾巾展几上,上有草書三四行,亦未審其何詞。一美人置白金一鋌[4],可三四兩許,秀才掇内袖中。美人取巾,握手笑出,曰:「俗不可耐!」秀才捫金,則烏有矣[5]。〔但評〕以此試秀才,其術最善。特恐更有俗者,並金巾而内之,奈何?麗人在坐,投以芳澤,置不顧,而金是取,是乞兒相[6]也,尚可耐哉!狐子可兒,雅態可想。
友人言此,並思不可耐事,附誌之:對酸俗客。市井人作文語。富貴態狀。秀才裝名士。信口謊言不掩。揖坐苦讓上下。旁觀諂態。財奴哭窮。歪詩文强人觀聽。醉人歪纏。漢人作滿洲調[7]。任憨兒登筵抓肴果。市井惡謔。體氣苦逼人語。歪科甲談時文。語次頻稱貴戚。假人餘威裝模樣[8]。
〔何評〕鈍秀才。
【校記】(底本:康熙本
參校本:青本、異史本、黄本、鑄本、趙抄本、二十四卷本)
[1]
「某秀才」:二十四卷本作「秀才某」。
[2]
「不語」:鑄本、異史本、趙抄本作「不言」。
[3]
「相將」:黄本作「相對」。
[4]
「未審」:鑄本、異史本、趙抄本作「未嘗審」。「金一鋌」:青本、黄本作「金鋌」。
[5]
「烏有」:二十四卷本作「其中烏有」。
[6]
乞兒相:〖吕註〗《摭言》:「薛逢晚年嘗乘羸馬赴朝,值新進士綴行而出。團所輩見逢行李蕭然,前曰:『回避新郎君。』逢遣一介曰:『報道莫乞兒相,阿婆三五少年時,也曾東塗西抹來。』」
[7]
此據異史本。他本無「漢人」二字。
[8]
「十不可耐」排列順序,鑄本作:「對酸俗客,市井人作文語,富貴態狀,秀才裝名士,旁觀諂態,信口謊言不倦,揖坐苦讓上下,歪詩文强人觀聽,財奴哭窮,醉人歪纏,作滿州調,體氣苦逼人語,市井惡謔,任憨兒登筵抓肴果,假人餘威裝模樣,歪科甲談詩文,語次頻稱貴戚。」異史本中順序略異。青系無此附志。
梅女
封雲亭,太行人[1],偶至郡,晝卧寓屋[2]。時年少喪偶,岑寂之下,頗有所思。凝視間[3],見牆上有女子影,依稀如畫。念必意想所致,〔但評〕雖是因緣湊合,實亦意想所致。故曰心不可妄動。而久之不動,亦不滅,異之;起視,轉真,再近之,儼然少女,容蹙舌伸,索環秀領。驚顧未已,冉冉欲下。知爲縊鬼,然以白晝壯膽,不大畏怯,語曰:「娘子如有奇冤[4],小生可以極力。」影居然下,曰:「萍水之人,何敢遽以重務浼君子。但泉下槁骸,舌不得縮,索不得除,求斷屋梁而焚之,恩同山岳矣。」〔馮評〕一句簡叙,他人必用數語。諾之,遂滅。呼主人前,問狀[5]。主人言:〔馮評〕先叙明從旁人説出,又一法。「此十年前梅氏故宅,夜有小偷入室,爲梅所執,送詣典史。典史受盗錢三百[6],誣其女與通。〔何評〕何苦。將拘審驗,女聞自經。〔但評〕三百錢庇盗誣姦,一縱一枉,迥非尋常。故以錢買官者,必不可使受事,以其先損子而必計其母也。至計子母以爲官,行同市儈,心如寇盗,其事尚可問耶!○以所執盗而誣姦,敗壞國法,滅絶天理。三百盗錢,買却女命,賣却汝一家矣。
後梅夫妻相繼卒,宅歸於余。客往往見怪異,而無術可以靖[7]之。」封以鬼言告,主人〔馮評〕簡筆。
計毁舍易楹,費不貲,故難之。封乃協力助作,〔馮評〕二句又抵數句。既就而復居之。梅女夜至,展謝已,喜色充溢[8],姿態嫣然。封愛悦之,欲與爲歡[9],瞞然而慚曰:「陰慘之氣,非但不爲君利;若此之爲,則生前之垢,西江不可濯矣[10]。〔但評〕重在後一層。○每見有束躬自愛,可信無疵,而恥獨爲小人者,未免憎茲多口,識者方共冤之。乃以一事不謹,萬善俱隳,身敗名裂,爲天下笑。前此之垢,西江不濯矣。曾子日三省身,其勵士也,曰死而後已,其以此夫!會合有時,今日尚未。」問:「何時?」但笑不言。封問:「飲乎?」答曰:「不飲。」封曰:「坐對佳人[11],悶眼相看,亦復何味!」女曰:「妾生平戲技,惟諳打馬[12]。但兩人寥落,夜深又苦無局,今長夜莫遣,聊與君爲交綫[13]之戲。」封從之。促膝戟指,翻變良久,封迷亂不知所從;女輒口道而頤指之,愈出愈幻,不窮於術。〔馮評〕叙瑣事衹數語便明醒之甚,他人不能也。封笑曰:「此閨房之絶技也[14]。」女曰:「此妾自悟,但有雙綫即可成文,人自不之察耳[15]。」更闌頗怠,强使就寢,曰:「我陰人,不寐,請君自休。妾少解按摩之術[16],願盡技能,以侑清夢。」封從其請。女叠掌爲之輕按,自頂及踵皆遍,手所經,骨若醉;既而握指細擂,如以團絮相觸狀,體暢舒不可言;擂至腰,口目皆慵[17];至股,則沉沉睡去矣。〔馮評〕世之薙工頗善此技,寫狀極肖,真能以筆代口。及醒,日已向巳,覺骨節輕和[18],殊於往日。心益愛慕[19],繞屋而呼之,並無響應。日夕女始至。封曰:「卿居何所?使我呼欲遍!」曰:「鬼無常所[20],要在地下。」問:「地下有隙?可容身乎?」曰:「鬼不見地,猶魚不見水也。」〔但評〕比喻奇而有理。〔馮評〕魚不見水,龍不見石,見《博物志》。封握腕曰:「使卿而活,當破産購致之。」女笑云[21]:「無須破産。」戲至半夜,封苦逼之,女曰:「君勿纏我。有浙娼愛卿者,新寓比鄰,頗極風致。明夕招與俱來[22],聊以自代,若何?」封允之。次夕果與一少婦同至[23],年近三十已來,眉目流轉,隱含蕩意。三人狎坐,打馬爲戲。局終,女起曰:「嘉會方殷,我且去。」封欲挽之,飄然已逝。兩人登榻,于飛甚樂。詰其家世[24],則含糊不以盡道,〔但評〕鬼娼雖蕩,而不肯盡道其家世,可知其入青樓,亦有不得已者。但曰:「郎如愛妾,當以指彈北壁,微呼曰『壺盧子』即至;三呼不應,可知不暇,勿更招也。」天曉,入北壁隙中而去。次日女來,封問:‘愛卿……’女云[25]:「被高公子招去侑酒,以故不得來。」因而翦燭共話[26]。女每欲有所言,吻已啟而輒止;固詰之[27],終不肯言,欷歔而已。〔但評〕先伏一筆,文氣如藕斷絲連。〔馮評〕留住下文,换筆好。封强與作戲[28],四漏始去。自此二女頻來,笑聲常徹宵旦[29],因而城社悉聞。〔馮評〕如此接入,筆墨之痕俱化,看下文乃知其妙。典史某,亦浙之世族,嫡室以私僕被黜;〔但評〕已出一丑,尚不知改。〔何評〕現報。繼娶顧氏,深相愛好;期月夭殂,心甚悼之。聞封有靈鬼,欲以問冥世之緣,遂跨馬造封。封初不肯承,某力求不已。封設筵與坐,諾爲之招鬼妓。日既曛[30],叩壁而呼,三聲未已,愛卿驟入[31];舉頭見客,色變欲走。封以身横阻之。某審視,大怒,投以巨碗,溘然而滅。〔但評〕嫡室私僕,使之當面出丑也。至夭殂者亦變爲錢樹子,典史烏角帶添兩次緑頭巾矣。然被黜者已矣,愛好而甚悼慟者,猶未之見也。借靈鬼而使之自求,使之自睹。典史大怒,投以巨碗;讀者大快,浮以大白。封大驚,不解其故,〔馮評〕看者亦不解其故。方將致詰。俄暗室中一老嫗出,大駡曰:「貪鄙賊!壞我家錢樹子。三十貫索要償也!」〔馮評〕又奇。以杖擊某,中顱。某抱首而哀曰:「此顧氏,我妻也。少年而殞,方切哀痛,不圖爲鬼不貞。〔但評〕爲鬼不貞,以哀痛之情言之,實堪髪指。豈知其爲父母代哀冥司而然乎?於姥乎何與?」嫗怒曰:「汝本江浙一無賴賊,買得條烏角帶[32],鼻骨倒竪矣[33]!〔但評〕爲官不廉,其妻必不貞。乃不貞者在鬼,而不廉者且居然以一官肆其貪鄙。可哀也哉!〔馮評〕老典即老龜也。汝居官有何黑白?袖有三百錢便而翁也!〔但評〕有三百錢便而翁,則人盡翁也。○駡盡天下貪鄙賊。有三百錢便而翁;且有不必三百而亦翁者。即以愛媳入青樓,又惡足償彼貪債哉。〔馮評〕三百錢便污人名節,安有貞婦?
神怒人怨,死期已迫,汝父母代哀冥司,願以愛媳入青樓,代汝償貪債,不知耶?」〔但評〕償貪債者,必入青樓,且爲愛媳,且爲父母之所代哀,言之者無罪,聞之者足以戒。言已又擊,某宛轉哀鳴。〔馮評〕或謂聊齋駡人太傷雅道,駡教官爲餓鬼,駡典史爲龜頭。予曰:「非也,有可駡則駡之。以三百錢便污人名節,此豈尚得謂之官乎?天下如此官豈少乎?人各捫心自問,無怪人駡也。否則鄒忠介,石城吏目也;王陽明,龍場驛丞也;楊椒山,狄道典史也。掀天揭地,典史中豈無名人哉?至駡教官爲餓鬼,以教官中原不少餓鬼,駡之宜。」方驚詫,無從救解,旋見梅女自房中出,張目吐舌,顏色變異,近以長簪刺其耳。封驚極[34],以身障客。女憤不已,封勸曰:「某即有罪,倘死於寓所,則咎在小生。請少存投鼠之忌[35]。」女乃曳嫗曰:「暫假餘息,爲我顧封郎也。」某張皇鼠竄而去。至署,患腦痛[36],中夜遂斃。〔馮評〕崇禎十七年五十四相,後世不知名。洪武間,龍陽典史青文勝捐軀以救民困,名垂青史,廟祀不絶。宰相若彼,典史若此,官豈以大小論哉!次夜女出,笑曰:「痛快!惡氣出矣!」〔但評〕文亦痛快之至。
問:「何仇怨?」女曰:「曩已言之:受賄誣姦,銜恨已久。每欲浼君一爲昭雪,自愧無纖毫之德,故將言[37]而輒止。適聞紛拏,竊一伺聽,不意其仇人也。」封訝曰:「此即誣卿者耶?」曰:「彼典史於此,十有八年,〔但評〕十八年有多少阿翁。妾冤殁十六寒暑矣。」〔但評〕歴十六寒暑,固留之以待冤報;然不知又添多少阿翁矣。問:「嫗爲誰?」曰:「老娼也。」又問愛卿,曰:「卧病耳。」因囅然曰:「妾昔謂會合有期,今真不遠矣。君嘗願破家相贖,猶記否?」封曰[38]:「今日猶此心也。」女曰:「實告君:妾殁日,已投生延安展孝廉家,徒以大怨未伸,故遷延於是。請以新帛作鬼囊,俾妾得附君以往,〔但評〕大怨已伸,惡氣已出,妾今乃得請處囊中矣。就展氏求婚,計必允諧。」封慮勢分懸殊,恐將不遂[39]。女曰:「但去無憂[40]。」〔但評〕攜鬼囊求婚,直是探囊取物。封從其言,女囑云:「途中慎勿相唤[41],待合卺之夕,以囊挂新人首,急呼曰:『勿忘勿忘!』」封諾之。才啟囊,女跳身已入。攜至延安,訪之,果有展孝廉,生一女,貌極端好,但病痴,又常以舌出唇外,類犬喘日,年十六歲無問名[42]者。父母憂念成癖[43],封到門投刺,具通族閲。既退,托媒[44]。展喜,贅封於家。女痴絶,不知爲禮,使兩婢扶曳歸所[45]。群婢既去,女解衿露乳,對封憨笑。封覆囊而呼之[46],女停眸審顧,似有疑思[47]。封笑曰:「卿不識小生耶?」舉之囊而示之。〔但評〕舉之囊而示之,卿固毛遂,自當脱穎而出矣。女乃悟,急掩衿,喜共燕笑。詰旦,封入謁岳,展慰之曰:「痴女無知,既承青眷,君倘有意,家中慧婢不乏,僕不靳相贈。」封力辨其不痴,展疑之。無何女至,舉止皆佳,因大驚異。女但掩口微笑[48]。展細詰之,女進退而慚於言,封爲略述梗概[49]。〔但評〕雖是含冤遷延,而所以遇封之故,實有慚於言者。使非倩人自代,不惟生前之垢西江難濯;而寤後之羞,亦北堂難見矣。展大喜,愛悦逾於平時,使子大成與婿同學,供給豐備。年餘,大成漸厭薄之,因而郎舅不相能[50],厮僕亦刻疵其短。展惑於浸潤,禮稍懈。女覺之,謂封曰:「岳家不可久居,凡久居者,盡闒茸也。及今未大决裂[51],宜速歸。」〔馮評〕語確。封然之,告展,展欲留女,女不可。
〔但評〕知其不可與處,及其未决裂也而去之。見幾而作,不俟終日,闒茸者惡足以語此。父兄盡怒,不給輿馬,女自出奩貲貰馬歸[52]。後展招令歸寧,女固辭不往。後封舉孝廉,始通慶好。
異史氏曰:「官卑者愈貪[53],其常情然乎?三百誣姦[54],夜氣之牿亡盡矣。奪嘉耦[55],入青樓,卒用暴死。吁!可畏哉!」
〔但評〕烏角帶實费資本得來,焉得不貪!但未見有如三百誣姦,毫無天良之至於此者。嘉耦入青樓,卒用暴死,當頭棒喝,挽回得多少貞婦,成全了多少善終。
〔何評〕青蚨三百,所獲幾何?至妻入青樓,猶不能代償貪債,孰謂冥可欺乎哉!
〔方評〕怨毒之于人甚矣哉!在上者能屈死人于生前,不能必其不報仇于身後。况等夷乎!而于誣姦爲尤甚。其凛凛又宜何如耶?
康熙甲子,貝丘[56]典史最貪詐,民咸怨之。忽其妻被狡者誘與偕亡。或代懸招狀云:「某官因自己不慎,走失夫人一名。身無餘物,止有紅綾七尺,包裹元寶一枚[57],翹邊細紋,並無闕壞。」亦風流之小報也[58]。
附記
昔紹興某幕賓佐某公于滕邑。邑有無賴子,因逋負欲以妻誣姦債主葛秀才,希可逃逋且索利焉。因商之妻,妻不從。因投狀案下,公不直之。而幕賓以其妻爲秀才家所艷羡,必有姿色,欲一見以快笑談。因慫恿公,必提婦鞠訊,皂白乃分。公從之,乃牒下。而某妻已羞憤自經。事遂寢。越數年,幕賓偶病,朦朧中屢見某妻索命不已;自知不起,刻期買舟回紹,而人已不能生還矣。嗟呼!一言之失,遂喪其軀,佐治者猶然,主治者又當何如也?
(原載還淳方舒巖先生批本《聊齋志異》)
【校記】(底本:康熙本
參校本:青本、黄本、異史本、二十四卷本、鑄本、趙抄本)
[1]
「太行」:青本、黄本作「大行」。「太」,古作「大」。
[2]
「寓屋」:青本、黄本作「寓室」,二十四卷本作「寓所」。
[3]
「凝視」:趙抄本作「凝思」。
[4]
「秀」:二十四卷本作「綉」。「不大」:趙抄本作「不甚大」。「如有」:青本、黄本作「如」。
[5]
「焚之」:鑄本作「焚」。「主人前問狀」:鑄本、趙抄本、異史本、二十四卷本作「主人來問所見狀」。
[6]
「三」:康熙本、鑄本、異史本、趙抄本、二十四卷本、青本作「五」,今參照下文據黄本改。
[7]
靖:〖何註〗音阱,安也。《詩·周頌》:「日靖四方。」
[8]
「喜色」:鑄本、趙抄本、二十四卷本作「喜氣」。
[9]
「爲歡」:青本、黄本作「歡」。
[10]
「不可」:二十四卷本作「不能」,青本、黄本作「不」。
[11]
此上十字:青本、黄本、二十四卷本「答曰」作「答言」,鑄本無「坐」字,黄本「坐對」作「對坐」。「封曰」:康熙本作「封對曰」,今據諸參校本删改。
[12]
打馬:〖何註〗李易安序:「采選,打馬,爲閨房之戲。」采選亦局戲名。〖吕註〗宋李清照《打馬賦》:「打馬爰興,摴蒱遂廢。實小道之上流,乃深閨之雅戲。」○按:清照撰《打馬賦》一卷,用二十馬以上,今世打馬與摴蒱相類。
[13]
交綫:〖何註〗江左俗謂改股。
[14]
「絶技也」:趙抄本、鑄本、異史本作「絶技」。
[15]
「之」:趙抄本作「知」。
[16]
「請君」:鑄本作「請」。「少解」:青本、黄本作「解」。
[17]
慵:〖何註〗懶也。口目懶開也。
[18]
「向巳」:青本、黄本作「向午」,鑄本作「向己」。「輕和」:二十四卷本作「輕活」。
[19]
「慕」:黄本作「暮」。
[20]
「常所」:鑄本作「所」。
[21]
「笑云」:鑄本、異史本、趙抄本、二十四卷本作「笑曰」。
[22]
「北」:黄本作「比」。「明」:青本作「朝」。
[23]
「果與一」:青本作「與一」。
[24]
「家世」:青本、黄本作「世」。
[25]
「女云」:鑄本作「女曰」。
[26]
「共話」:青本、黄本作「共語」。
[27]
「固詰之」:青本、黄本作「固詰」,二十四卷本作「封固詰之」。
[28]
「作戲」:青本、黄本作「爲戲」。
[29]
「常徹宵」:鑄本作「徹宵」,黄本作「嘗徹宵」。
[30]
「之緣」:黄本作「緣」。鑄本「爲之招」作「爲招」;「既曛」作「及曛」。
[31]
「骤入」:青本、黄本作「驟至」,鑄本作「即入」。
[32]
烏角帶:〖吕註〗典史帶用烏角。〖何註〗《古今注》:「漢中興,每以端午賜百僚烏犀腰帶。」
[33]
「江浙」:異史本、鑄本、趙抄本、二十四卷本作「浙江」。康熙本脱「骨」字。
[34]
「不知耶」:青本、黄本作「不知也耶」。「極」:黄本作「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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