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斋志异(校对)第149部分在线阅读

[35]
投鼠之忌：〖吕註〗《漢書》：‘鄙諺曰：『欲投鼠而忌器。』鼠近器，尚憚，况貴大臣之近於帝王乎？」〖何註〗投鼠忌器出賈疏，言任意投鼠，則器爲所傷矣。
[36]
「腦」：青本、黄本作「頭」。
[37]
「將言」：二十四卷本作「將欲言」。「一伺」：鑄本、二十四卷本、趙抄本作「以伺」。
[38]
「封曰」：青本、黄本作「對曰」。
[39]
「將不遂」：黄本作「不能遂」。
[40]
「無」：青本、黄本作「勿」。
[41]
「囑云」：青本、黄本、鑄本作「囑曰」。「慎勿」：二十四卷本作「甚勿」。
[42]
問名：〖吕註〗《禮·昏義》：「是以昏禮納采、問名」。註：「納雁以爲采擇之禮也。」
[43]
「成癖」：青本、黄本作「成痗」。
[44]
青本、黄本「族閲」作「族閥」，「托媒」作「倩媒致辭」。
[45]
「歸所」：黄本、青本作「歸室」。
[46]
「而呼之」：鑄本作「呼之」。
[47]
「疑」：趙抄本作「凝」。
[48]
「掩口」：青本作「嫣然」，黄本無此二字。
[49]
梗概：〖吕註〗《東京記》：「其梗概有如此。」註：「梗概，粗言也。」
[50]
不相能：〖何註〗不相容隱也。〖吕註〗《左傳·襄二十一年》：「范鞅故與欒盈爲公族大夫，而不相能。」
[51]
决裂：〖吕註〗《戰國策》：「范雎曰：『穰侯使者操王之重，决裂諸侯。』」又《史記·范雎蔡澤列傳》：「商君决裂阡陌，以静生民之業，而一其俗。」
[52]
「貰馬歸」：青本、黄本作「貰馬焉」。「奩貲」：異史本、鑄本、趙抄本、二十四卷本作「妝貲」。
[53]
「卑者」：青本作「卑」。
[54]
「三」：趙抄本作「五」。
[55]
「嘉」：二十四卷本作「佳」。
[56]
貝丘：〖吕註〗《濟南志》：「唐曰臨濟，古營丘地。有臨淄縣，乃劉宋貝丘。」
[57]
「包」：康熙本作「苞」，今據參校本改。
[58]
「小報也」：鑄本作「小報」。
郭秀才
東粤士人郭某，暮自友人歸，入山迷路，竄榛莽中。約更許[1]，聞山頭笑語。急趨之，見十餘人藉地飲。望見郭，鬨然曰：「坐中正欠一客，大佳，大佳！」郭既坐，見諸客半儒巾，〔但評〕天道若大路然，固當儒巾。便請指迷。一人笑曰：「君真酸腐！捨此明月不賞，何求道路[2]？」〔但評〕眼前是道。即飛一觥來。〔但評〕此觥當名衢尊。郭飲之，芳香射鼻，一引遂盡。又一人持壺傾注。郭故善飲，又復奔馳吻燥，一舉十觴。衆大贊曰[3]：「豪哉！真吾友也！」郭放達喜謔，能學禽言[4]，無不酷肖。〔馮評〕小耍，意亦佳。離坐起溲，竊作燕子鳴。衆疑曰：「夜半何得此耶？」又效杜鵑[5]，衆益疑。郭坐，但笑不言。方紛議間，郭回首爲鸚鵡鳴曰[6]：「郭秀才醉矣，送他歸也！」衆驚聽，寂不復聞；少頃，又作之；既而悟其爲郭，始大笑。皆撮口從學，無一能者。一人曰：「可惜青娘子未至。」又一人曰：「中秋還集於此，郭先生不可不來。」〔馮評〕閃一筆，拖一筆，眩惑人，聊齋往往如此。郭敬諾。一人起曰：「客有絶技，我等亦獻踏肩之戲，若何？」於是嘩然並起。前一人挺身矗立，即有一人飛登肩上，亦矗立；纍至四人，高不可登；繼至者，攀肩踏臂，如緣梯狀。十餘人，頃刻都盡，望之可接霄漢。方驚顧間，挺然倒地，化爲修道一綫。〔但評〕迷路問路，而適爲路所迷；勾留之間，驀然驚醒，大道即在眼前耳。修身處世，皆當作如是觀。郭駭立良久，遵道得歸。翼日，腹大痛，溺緑色，似銅青[7]，着物能染，亦無溺氣。三日乃已。往驗故處，則肴骨狼藉，四圍叢莽，並無道路。至中秋，郭欲赴約，朋友諫止之。〔但評〕才得出路，又欲再入迷途耶？不有良朋，我知其爲黄鶴矣。設斗膽再往，一會青娘子，必更有異。惜乎其見之摇也[8]！
〔何評〕郭秀才學諸禽言，放誕可想。
〔方評〕郭生能學禽言，不知亦能解如公冶長否。至迷道踏肩者，既示之道以歸矣，後復重尋故道何爲？毋乃欲飲歟？其如腹痛難熬何。
【校記】（底本：康熙本
參校本：青本、異史本、鑄本、二十四卷本、趙抄本）
[1]
鑄本無「約」字。
[2]
「道路」：二十四卷本作「道路耶」。
[3]
「十觴」：青本作「一觴」。「衆」：鑄本、二十四卷本、趙抄本作「衆人」。
[4]
「禽言」：鑄本、趙抄本、二十四卷本作「禽語」。
[5]
杜鵑：〖吕註〗《本草》：「杜鵑出蜀中，狀如雀鷂，色慘黑，口赤，有小冠。春暮則鳴，鳴必北向。」
[6]
鑄本「夜半」作「半夜」，「首爲」作「首」，「耶」：青本作「也耶」。
[7]
銅青：〖吕註〗《本草》：「生熟銅皆有青，即是銅之精華。大者即空緑，以次空青。」
[8]
「設斗膽……摇也」：青本無此二十一字。
死僧
某道士雲遊，日暮，投止野寺，見僧房扃閉，遂藉蒲團，趺坐廊下。夜既静，聞啟闔聲。旋見一僧來，渾身血污，目中若不見道士；道士亦若不見之[1]。僧直入殿，登佛座，抱佛頭而笑，久之乃去。及明，視室門，扃如故。怪之，入村，道所見。衆如寺，發扃驗之，則僧殺死在地，室中席箧掀騰，知爲盗劫。疑鬼笑有因，共驗佛首，見腦後有微痕；刓之，内藏三十餘金。遂用以葬之。
異史氏曰：「諺有之：『財連於命。』不虚哉！夫人儉嗇封殖，以予所不知誰何之人，〔何評〕太過。亦已痴矣；况僧並不知誰何之人而無之哉！生不肯享，死猶顧而笑之，財奴之可嘆如此。佛云：『一文將不去，惟有業隨身。』其僧之謂夫[2]！」
【校記】（底本：康熙本
參校本：異史本、二十四卷本、青本、趙抄本、鑄本）
[1]
「趺坐」：鑄本、趙抄本作「跌坐」。「見之」：趙抄本作「之見」。
[2]
「業」：鑄本、異史本、趙抄本作「孽」。「謂夫」：二十四卷本作「謂矣」。
阿英
甘玉，字璧人，廬陵人。父母早喪，遺弟珏，字雙璧，〔馮評〕提筆。始五歲[1]，從兄鞠養。玉性友愛，撫弟如子；後珏漸長，丰姿秀出，又惠能文，玉益愛之，每曰：「吾弟表表[2]，不可以無良匹。」然簡拔過刻，姻卒不就。適讀書匡山僧寺，夜初就枕，聞窗外有女子聲。窺之，見三四女郎席地坐，數婢陳肴酒[3]，皆殊色也。一女曰：「秦娘子，秦娘子[4]，阿英何不來？」〔但評〕此處却説阿英不來，方有中間兩次在途問答言，此文字挪展法也。〔馮評〕露一字。下座者曰：「昨自函谷來，被惡人傷右臂[5]，不能同遊，方用恨恨。」一女曰：「前宵一夢大惡，今猶汗悸。」下座者摇手曰：「莫道莫道！今夕姊妹歡會[6]，言之嚇人不快。」女笑曰：「婢子膽怯爾爾[7]！便有虎狼銜去耶？若要勿言，須歌一曲，爲娘行侑酒。」女低吟曰：「閒階桃花取次開，昨日踏青，小約未應乖。付囑東鄰女伴[8]少待，莫相催，着得鳳頭鞋子[9]，即當來。」吟罷，一座無不嘆賞。談笑間，忽一偉丈夫岸然自外入，鶻睛[10]熒熒，其貌獰醜。衆啼曰：「妖至矣！」倉卒鬨然，殆如鳥散[11]。〔但評〕「鳥散」二字，是暗點法。惟歌者婀娜[12]不前，被執哀啼；强與支撑，丈夫吼怒，齕手斷指，就便嚼食。女即踣地若死。玉憐惻不可復忍，乃急抽劍[13]，拔關出；揮之，中股。股落，負痛逃去。扶女入室，面如塵土，血淋衿袖；驗其手[14]，則右拇斷矣。裂帛代裹之，女始呻曰：「拯命之德，將何以報？」玉自初窺時，心已隱爲弟謀[15]，〔馮評〕帶。因告以意。女曰：「狼疾[16]之人，不能操箕帚矣。當别爲賢仲圖之。」〔但評〕妾非毛遂，乃曹丘生。詰其姓氏，答言：「秦氏。」玉乃展衾，俾暫休養，自乃襆被他所。曉而視之，則牀上已空[17]。意其自歸，而訪察近村，殊少此姓；廣托戚朋，並無確耗。歸與弟言，悔恨若失。〔馮評〕另提。珏一日偶遊塗野，遇一二八女郎，姿致娟娟；顧之，微笑，似將有言，因以秋波四顧而後問曰：「君甘家二郎否[18]？」〔馮評〕又突下語。曰：「然。」曰：「君家尊曾與妾有婚姻之約，何今日欲背前盟，另訂秦家？」珏曰[19]：「小生幼孤，夙好都不曾聞，請言族閥[20]，歸當問兄。」女曰：「無須細道，但得一言，妾當自至。」珏以未禀兄命爲辭，女笑曰：「騃[21]郎君！遂如此怕哥子耶？既如此，妾陸氏，居東山望村。三日内，當候玉音。」乃别而去。珏歸，述諸兄嫂。〔馮評〕以下。「嫂」字着眼。兄曰：「此大謬語[22]！父殁時，我二十餘歲，倘有是説，那得不聞？」又以其獨行曠野，遂與男兒交語，愈益鄙之。因問其貌，珏紅徹面頸，不出一言。嫂笑曰：「想是佳人。」玉曰：「童子何辨妍媸！縱美，必不及秦；待秦氏不諧，圖之未晚。」珏默而退。〔馮評〕又一曲。逾數日，玉在途，見一女子零涕前行，垂鞭按轡而微睨之，人世殆無其匹，使僕詰焉。答曰：「我舊許甘家二郎，因家貧遠徙，遂絶耗問。近方歸，復聞郎家二三其德[23]，背棄前盟。往問伯伯甘璧人，焉置妾也？」〔但評〕對珏面陳，使其歸述，禮之變而得其正者；此而不諧，不得已，而自向璧人言之，責以背盟，問其所處，又禮之變而得其權者。能言而以禮自處，今人之有禽心者，殊羞此鸚鵡。玉驚喜曰[24]：「甘璧人，即我是也。先人曩約，實所不知。去家不遠，請即歸謀。」乃下騎授轡[25]，步御以歸。女自言小字阿英。家無昆季，惟外姊秦氏同居。〔馮評〕又帶。始悟麗者即其人也。玉欲告諸其家，女固止之。竊喜弟得佳婦，然恐其佻達招議。〔馮評〕不叙成婚，此是藏筆，觀者自知。久之，女殊矜莊，又嬌婉善言，〔但評〕矜莊，又嬌婉善言，亦是暗映法。母事嫂，嫂亦雅愛慕之。值中秋，夫妻方狎宴，嫂苦招之。珏意悵惘，女遣招者先行，約以繼至；而端坐笑言，良久殊無去志。珏恐嫂待久，故促之[26]，女但笑，卒不復去。質旦，晨妝甫竟，嫂自來撫問：「夜來相對[27]，何爾怏怏？」女微哂之。珏覺有異，質對參差。嫂大駭：「苟非妖物，何得有分身術？」玉亦懼，隔簾而告之曰：「家世積德，曾無怨雠。如其妖也，請速行，幸勿殺吾弟！」〔馮評〕友愛。女靦然曰：「妾本非人[28]，衹以阿翁夙盟，故秦家姊以此勸駕。自分不能育男女，嘗欲辭去；所以戀戀者[29]，爲兄嫂待我不薄耳。今既見疑，請從此訣。」〔但評〕見疑而請訣，本非人而實非非人，是爲非人非非人。轉眼化爲鸚鵡，翩然逝矣。〔馮評〕此篇鸚鵡與秦吉了同傳。初，甘翁在時，蓄一鸚鵡甚慧，嘗自投餌。珏時四五歲[30]，問：「飼鳥何爲？」父戲曰：「將以爲汝婦。」間慮鸚鵡乏食[31]，則呼珏云：「不將餌去，餓煞媳婦矣！」家人亦皆以此相戲[32]。後斷鎮亡去。始悟舊約即此也[33]。然珏明知非人，而思之不置；嫂懸情尤切[34]，旦夕啜泣。玉悔之而無如何。後二年，爲弟聘姜氏女，意終不自得。有表兄爲粤司李，玉往省之，久不歸。適土寇爲亂，〔馮評〕生波。近村里落，半爲丘墟。珏大懼，率家人避難山谷。山上男女頗雜[35]，都不知其誰何。忽聞女子小語，絶類英，嫂促珏近驗之，果英。珏喜極，捉臂不釋。女乃謂同行者曰：「姊且去，我望嫂嫂來。」既至，嫂望見悲哽。女慰勸再三，又謂：「此非樂土。」因勸令歸。衆懼寇至，女固言：「不妨。」乃相將俱歸。女撮土攔户，囑安居勿出，坐數語，反身欲去。嫂急握其腕，又令兩婢捉左右足，女不得已止焉。然不甚歸私室，珏訂之三四始爲之一往。嫂每謂新婦不能當叔意，女遂早起爲姜理妝，梳竟細匀鉛黄，人視之，艷增數倍，如此三日，居然麗人。嫂奇之，因言：「我又無子。欲購一妾，姑未遑暇[36]。不知婢輩可塗澤否？」女曰：「無人不可轉移，但質美者易爲力耳。」〔但評〕天下不可轉移之人，必其爲非人之人，而質美易爲力之人，又已爲人中之人。釋其回，增其美，詩書禮樂，浹髓淪肌，至生色根心，粹面盎背，可以爲人中之完人，可以爲人中之賢人，可以爲人中之聖人。〔何評〕理學語。遂遍相諸婢，惟一黑醜者有宜男[37]相，乃唤與洗濯，已而以濃粉雜藥末塗之[38]。如是三日，面色漸黄；四七後[39]，脂澤沁入肌理，居然可觀。〔但評〕撮土禦寇，已分亂離之憂；且於兵燹中匀鉛黄，塗脂澤，丹成换骨，花種宜男。妖乎仙乎？目之以神，抑何神乎？〔馮評〕又帶。日惟閉門作笑，並不計及兵火。一夜，噪聲四起，〔馮評〕叙土寇用斷續之筆。舉家不知所謀。俄聞門外人馬鳴動[40]，紛紛俱去。既明，始知村中焚掠殆盡，盗縱群隊窮搜，凡伏匿巖穴者[41]，悉被殺擄。遂益德女，目之以神。女忽謂嫂曰：「妾此來，徒以嫂義難忘，聊分離亂之憂。阿伯行至，妾在此，如諺所云『非李非柰[42]』，可笑人也。〔但評〕真嬌婉善言。我姑去，當乘間一相望耳。」嫂問：「行人無恙乎？」曰：「近中有大難[43]。此無與他人事，秦家姊受恩奢，〔馮評〕又隨手帶叙。意必報之。固當無妨。」嫂挽之過宿，未明已去。玉自東粤歸，聞亂，兼程進。途遇寇，主僕棄馬，各以金束腰間，潛身叢棘中。一秦吉了[44]飛集棘上，〔馮評〕《謝氏詩源》云：「昔有女子與人情密，凡書札皆憑秦吉了往來。一日，鳥語婦曰：『情急了。』因名情急了，或曰秦吉了，出秦中，能言。」○《聞見録》：「長寧軍有鳥名秦吉了，能人言。一日，有夷人將錢五千鬻之。曰：『我漢禽也，不願入蠻地。』遂投水而死。今不復産。」展翼覆之。視其足，缺一指，心異之。俄而群盗四合，繞莽殆遍，似尋之[45]。二人氣不敢息。盗既散，鳥始翔去。既歸，各道所見，始知秦吉了即所救麗者也。後值玉他出不歸，英必暮至；計玉將歸則早去[46]。珏或會於嫂所，間邀之，則諾而不赴。一夕，玉他往，珏意英必至，潛伏候之。未幾，英果來，暴起要遮而歸於室，女曰：「妾與君情緣已盡，强合之，恐爲造物所忌。少留有餘，時作一面之會，如何[47]？」〔但評〕此見道語，較之白衣娘尤高一等。○天下事之强成者，必爲造物所忌。其大者，功名富貴；其小者，一衣一食，一飲一啄，取予之間，皆有定分。少留有餘，則地步寬展矣。快一時之私，便已老到盡頭路去。珏不聽，卒與狎。天明，詣嫂，嫂怪之。女笑云：「中途爲强寇所劫，〔但評〕隨口語但成讖。勞嫂懸望矣。」數語趨出。居無何，有巨狸銜鸚鵡經寢門過。嫂駭絶，固疑是英[48]。時方沐，輟洗急號，群起噪擊，始得之。左翼沾血，奄存餘息；抱置[49]膝頭，撫摩良久始漸醒。自以喙理其翼。少選，飛繞室中，呼曰：「嫂嫂，别矣！吾怨珏也！」振翼遂去，不復來。
〔何評〕守義報德，禽鳥亦猶人。獨易醜爲美一節，萬無可解耳。
〔方評〕蓋聞有鳥能言，其心獨智。偶爾僑居，猶拖水而救他人之火；不忘故國，曾寄聲而請上皇之安；况阿英于甘宅情意更纏綿哉！杜少陵云：「鸚鵡含愁思，聰明憶别離，翠衿渾短盡，紅嘴謾多知。」可爲阿英寫照。
【校記】（底本：康熙本
參校本：異史本、青本、異史本、鑄本、趙抄本、二十四卷本）
[1]
「歲」：趙抄本作「載」。
[2]
表表：〖吕註〗韓愈《祭柳子厚文》：「子之自著，表表愈偉。」又舒芬《與林泗州書》：「林見素、王陽，皆一代之表表者。」
[3]
「肴酒」：鑄本作「設酒」，趙抄本作「設酒肴」。
[4]
「一女曰：秦娘子，秦娘子」：異史本無「一」字；趙抄本、異史本、鑄本「女曰」下作「秦娘子」二十四卷本作「一女曰，秦娘子，恁良宵」。
[5]
「傷」：青本作「傷其」。
[6]
「夕」：鑄本、趙抄本作「宵」。
[7]
鑄本、趙抄本、二十四卷本「膽」上有「何」字。
[8]
「付囑」：鑄本、青本、二十四卷本作「囑付」。
[9]
鳳頭鞋子：〖吕註〗見《嬌娜》「蓮鈎蹴鳳」註。
[10]
鶻睛：〖何註〗言若鹰目之突出也。
[11]
鳥散：〖何註〗如鳥獸驚散也。
[12]
婀娜：〖何註〗婀音阿上聲，弱貌。娜，那上聲，美貌。柔而長也。娜讀平聲處另一解。
[13]
鑄本、趙抄本「抽劍」作「袖劍」，並異史本、二十四卷本「女即」作「女郎」。「憐惻」：青本作「憐」。
[14]
「其手」：青本作「其指」。
[15]
「心已」：青本作「已」。
[16]
狼疾：〖何註〗本《孟子》。
[17]
「牀上」：鑄本作「牀」。
[18]
「否」：青本作「耶」。
[19]
「珏曰」：鑄本作「珏云」。
[20]
族閥：〖何註〗宗族門第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