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斋志异(校对)第199部分在线阅读

[29]
鑄本「仲雅」作「仲本」，「而意」作「意」，「設法以窺」作「探」，「就榻」作「就寢」。
[30]
「氣候猶」：鑄本作「天氣尚」。
[31]
森然起粟：〖何註〗森然，毛竪立貌。起粟，膚冷則毛孔如粟而起也。
[32]
「起粟對燭冷坐」：二十四卷本作「粟栗對燭冷坐」，鑄本作「冷坐」。
[33]
「俄而」：鑄本作「俄見」。
[34]
上九字：鑄本作「仲問誰爲，答曰」。
[35]
此上九字：鑄本作「置牀下。仲問：『爹娘睡乎？』」
[36]
「共榻」：鑄本作「同榻」。「俟叔」：青本、黄本作「候叔」。
[37]
此上二十五字：鑄本作「愈愛慕之，且能撫阿小，欲得之心更堅，輾轉終夜」。
[38]
「孑然」：黄本作「了然」。「留意也」：二十四卷本、異史本作「留意焉」。鑄本「煩大哥」作「願大哥」，「留意也」作「留意」。
[39]
人迎：〖何註〗王叔和《脈訣》以左關爲人迎。
[40]
此上二十八字：鑄本「似會」作「會」，「便言」作「曰」，「人迎血」作「人血迎」，並二十四卷本「乃可」作「便可」。
[41]
「求之」：鑄本作「求」。手稿本「刺驗」下原有「而」字，塗去。
[42]
「言時」：青本、黄本作「言」。「早自」：鑄本作「已自」。
[43]
喬才：〖何註〗矜才也。《禮·樂記》：「齊音敖闢喬志。」△按：喬才，無賴漢，有時作昵稱。《金瓶梅》：「喬才心邪，不來一月，奴綉鴛衾曠了三十夜。」
[44]
「爲之」：青本作「爲」。
[45]
「奔去」：鑄本作「奔走」。
[46]
「諾之」：鑄本作「曰諾」。
[47]
此上二十一字：鑄本「酷類」作「酷肖」，「抱一卷」作「把書」；「亦信爲伯遺體」，手稿本原作「亦遂信之」，塗改。
[48]
燕樓：〖吕註〗《麗情集》：「唐張建封鎮武寧，有關盼盼者，徐之奇色，張納之於燕子樓。」〖何註〗《白居易集》：「張建封納舞妓盼盼于燕子樓。公薨，不他適，居十餘年。」△按：《白居易集》指《白氏文集》或《白氏長慶集》。
[49]
「議姻」：黄本、青本作「議婚」。
[50]
肴胾：〖何註〗肴饌也。胾音剚，肉也。體骨曰肴，切肉曰胾。《禮·曲禮》：「左殽右胾。」
[51]
手稿本「仲入」下原有「室」字，塗去。
[52]
「我欲」：青本作「我」。
[53]
「夫妻」：青本、黄本、二十四卷本作「夫婦」。
[54]
「答言」：鑄本作「答曰」。
[55]
「見之」：青本、黄本作「見」。
[56]
「裂紙」：青本作「紙」，黄本作「畫紙」。
[57]
「不知魂之所舍」：鑄本作「魄蕩魂飛」。
[58]
此上二十二字：「握仲」，二十四卷本作「輒握仲手」；鑄本「握仲」作「握手」，「而無」作「然亦無」，「憤然」作「憤憤」；青本、黄本「無可」作「無」。
[59]
「後恐」：青本、鑄本作「恐後」。
[60]
「不起」：鑄本作「不能起」。
[61]
「夜防」：鑄本作「夜之防」。青本「陽臺」作「陽臺矣」。
[62]
「寖以沉困」：手稿本原作「奄將溘盡」，塗改。「吾姊矣」：諸參校本作「吾姊乎」。
[63]
「豚子」：青本、二十四卷本作「豚兒」。
[64]
「遍告」：鑄本、異史本、二十四卷本作「便告」。
[65]
「揪返」：青本、黄本作「揪髮」。
[66]
「直抵」：鑄本作「直至」，二十四卷本作「直達」。
[67]
「便當」：青本作「伊當」。
[68]
「阿小」：手稿本無「阿」字，今據諸參校本補。
[69]
「辭曰」：鑄本作「曰」。
[70]
「父曰」：鑄本作「伯曰」。
[71]
「轉身」：青本、黄本作「轉盼」。鑄本「自此」作「從此」，「通聞」作「相聞」。
[72]
「年三十」：鑄本作「三十」。
[73]
「無所」：鑄本作「無」。
[74]
上十字：手稿本原作「我將先往矣」，塗改。
[75]
「亦殁」：二十四卷本作「尋卒」。
[76]
「兄賢」：二十四卷本作「兄」。
三生
湖南某能記前生三世：一世爲令尹，闈場入簾。有名士興于唐〔何評〕寓言。被黜落，憤懣而卒，至陰司執卷訟之。此狀一投，其同病死者以千萬計，〔但評〕孫山外無數冤魂。○試士盛於唐代，此興于唐之所以命名也。則自唐歷宋、元、明以來，被黜落而憤懣以卒者，何可勝數，宜其狀一投而萬聲響應也。〔何評〕此輩亦伙。推興爲首，聚散成羣。某被攝去。相與對質。閻羅便問：「某既衡文，何得黜佳士而進凡庸？」某辨言[1]：「上有總裁，某不過奉行之耳。」閻羅即發一簽，往拘主司。久之勾至[2]，閻羅即述某言，主司曰：「某不過總其大成，雖有佳章，而房官不薦，吾何由而見之也[3]？」〔何評〕互相推諉。閻羅曰：「此不得相諉[4]，其失職均也[5]，例合笞。」方將施刑，興不满志，戛然大號；兩墀諸鬼，萬聲鳴和。閻羅問故，興抗言曰：「笞罪太輕，是必掘其雙睛，以爲不識文之報[6]。」〔但評〕抉其雙睛，罪亦宜之。閻羅不肯，衆呼益厲。閻羅曰：「彼非不欲得佳文，特其所見鄙耳。」〔但評〕今更有行其私而不欲得佳文者，奈何！衆又請剖其心[7]。閻羅不得已，使人褫去袍服，以白刃劙胸，〔但評〕剜其心。○簾中諸公於披揀時，有草率了事，漫不經心者，須防此一刀。兩人瀝血鳴嘶，衆始大快[8]，皆曰：「吾輩抑鬱泉下，未有能一伸此氣者；今得興先生，怨氣都消矣。」鬨然遂散[9]。某受剖已，押投陝西爲庶人子；年二十餘，值土寇大作，陷入賊中。有兵巡道往平賊，俘擄甚衆，某亦在中[10]；心猶自揣非賊，冀可辨釋，及見堂上官，亦年二十餘，細視乃興生也，驚曰：「吾合盡矣[11]！」〔但評〕前之不肯抉其雙睛者，正爲此耳。既而俘者盡釋，惟某後至，不容置辨，竟斬之。〔但評〕梟其首。○仇人相見，不容置辨，而竟斬之。雖議以草菅人命，畢竟爽快。某至陰司投狀訟興[12]。閻羅不即拘，待其禄盡；遲之三十年，興始至[13]。面質之，興以草菅人命[14]，罰作畜。〔何評〕允當。稽某所爲，曾撻其父母，其罪維均。某恐來生再報[15]，請爲大畜。閻羅判爲大犬，興爲小犬。某生於北順天府市肆中[16]。一日，卧街頭，有客自南中來，金毛犬[17]，大如狸。某視之，興也，心易其小，齕之。〔何評〕故態。小犬咬其喉下，〔但評〕咬其喉。繫綴如鈴。大犬擺撲嗥竄，市人解之不得。俄頃俱斃。〔但評〕雖得請爲大犬，究爲小犬所齕，同歸於斃，亦一快事。並至冥司[18]，互有争論。閻羅曰：「冤冤相報，何時可已。今爲若解之。」乃判興來世爲某婿。某生慶雲，二十八舉於鄉。生一女，嫻静娟好，世族争委禽焉，某皆弗許。偶過臨郡[19]，值學使發落諸生，其第一卷李姓，實興也。遂挽至旅舍，優厚之[20]。問其家，適無偶，遂訂姻好。人皆謂某憐才，而不知有夙因也。既而娶女去[21]，相得甚歡，然婿恃才輒侮翁，恒隔歲不一至其門。翁亦耐之。後婿中歲淹蹇，苦不得售，〔何評〕誰怨。翁百計爲之營謀，始得志於名場。由此和好如父子焉[22]。〔但評〕如此解冤，閻羅可謂善調停矣；乃既爲愛婿，相得甚歡，而復恃才侮翁，必代爲之謀，得志名場，而後冤仇乃釋，可畏哉！
異史氏曰：「一被黜而三世不解，怨毒之甚至此哉！閻羅之調停固善；然墀下千萬衆，如此紛紛，勿亦天下之愛婿，皆冥中之悲鳴號動者耶[23]？」
〔但評〕譏訕似過刻，然君子必取之而常以爲鑒。
〔何評〕此亦不得志於時者之言。
【校記】（底本：手稿本
參校本：青本、黄本、異史本、鑄本、二十四卷本）
[1]
此上二十四字：鑄本作「對質，閻王問曰：『爾既衡文，何得出佳士而進凡庸？』某辯曰」。
[2]
鑄本無「久之」二字。
[3]
「而見之也」：鑄本作「見之」。
[4]
相諉：〖何註〗相推諉也。
[5]
「職均」：鑄本、異史本作「一」。
[6]
「言曰笞罪」：青本、黄本作「言罪」。「掘」：九二三九號青本、但本、圖本、二十四卷本作「抉」。「識文」：鑄本作「識文字」。
[7]
「衆呼」：鑄本作「衆」。「衆又」：青本、黄本作「衆人又」。
[8]
「衆始」：青本、黄本作「衆人」。
[9]
「遂散」：鑄本作「而散」。
[10]
鑄本「甚衆」作「其衆」，並異史本「賊中」作「盗中」。青本、黄本「兵巡」作「巡兵」，「在中」作「在其中」。
[11]
此上十字：鑄本作「則興也，驚曰：『吾合休矣』」。
[12]
鑄本「竟斬」作「立斬」，無「投狀」二字。
[13]
「始至」：鑄本作「方至」。
[14]
草菅人命：〖吕註〗《漢書·賈誼傳》：「其視殺人如艾草菅然。」
[15]
「其父」：二十四卷本作「其太父」。「來生」：鑄本、異史本作「後世」。
[16]
鑄本「北順天」作「順天」，並異史本無「興爲小犬」四字。「市肆」：青本作「肆市」。
[17]
此上十字：鑄本作「適有客自南金毛犬來」。「金」：二十四卷本作「一金」。
[18]
此上八字：鑄本作「兩犬俱斃，並至陰司」。
[19]
此上八字：鑄本作「皆不許。過臨郡」，青本、黄本「臨」作「鄰」，異史本「偶過」作「過」。
[20]
此上十三字：鑄本作「李生即興也。遂挽至旅舍，優待之」，異史本「李姓」作「李生」。
[21]
此上十五字：鑄本作‘憐才，不知其有夙因也。及完娶」，青本、黄本「某憐」作「憐」，「知有」，作「知其有」；二十四卷本、異史本「謂某」作「謂其」。
[22]
此上三十五字：鑄本作「翁亦耐之。後婿中歲淹謇，苦不得售，翁爲百計營謀，始得連捷，從此和好如父子焉」；二十四卷本「耐之」作「頷之」，異史本「此」作「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