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斋志异(校对)第207部分在线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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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稿本「歸寧」下原有「輒」字,塗去。「志」:青本、黄本作「意」。
[24]
此上十一字:鑄本作「數載已不往置問」。「存」:異史本作「以存」。
[25]
鑄本「寄語」作「寄信」,並異史本「招之」作「使招之」。
[26]
鑄本「慘澹」作「凄慘」,並異史本「愴惻」作「惻然」,「備告」作「實告」。
[27]
糜:〖何註〗音麋,粥也。
[28]
「糜」:手稿本原作「米」,塗改。「共啖」:鑄本作「啖」。
[29]
此上三十一字:鑄本「邑令」作「官」,無「憤不已」三字,「赴郡」作「赴郡訟之」,「博者」作「賭博」。
[30]
此上三十六字:鑄本「邑宰」作「知縣」,「既歸,邑宰奉令敲比」作「到縣,邑令奉命敲逼」,「時已久寡」作「已寡」。「比」:異史本作「逼」。
[31]
鑄本「由此」作「從此」,「有條」作「井然」。
[32]
「握刃」:鑄本、青本、黄本作「握刀」。
[33]
侃侃:〖何註〗侃,看上聲,剛直也。
[34]
鑄本「又見」作「見」,「頻囑」作「囑」,「爲之覓」作「謀」。異史本「爲之覓」作「爲之謀」。
[35]
「值公子私宴」:鑄本作「公子」。
[36]
鑄本「遊遨」作「遨遊」,「園所」作「范園」,「有舊」作「相熟」。
[37]
檻:〖何註〗《説文》:「軒窗平爲欞曰闌,以版曰軒曰檻。」《前漢書·朱雲傳》:「攀殿檻,檻折。」
[38]
鑄本「朱檻」作「朱欄」。
[39]
「紿之」:鑄本作「紿禄」。
[40]
「信之」:黄本、青本作「信步」。「寻」:二十四卷本作「循」。
[41]
「見之」:青本、黄本作「見」。
[42]
「命諸僕」:鑄本作「命僕」。
[43]
「藹容」:鑄本「藹顔」。
[44]
「入之」:鑄本作「之入」。
[45]
「但願」:鑄本作「但求」。
[46]
上十四字:二十四卷本「對之」作「對」,鑄本無「唯唯」,「云」作「曰」。
[47]
渾不似:〖何註〗《席上腐談》:「王昭君琵琶壞,使人重造,而其形小,昭君笑曰:『渾不似。』」
[48]
没奈何:〖吕註〗《堅瓠集》:「張循、王俊家多銀,每千兩鑄一球,目爲没奈何。」
[49]
「大笑」:鑄本作「大喜」。
[50]
石崇:〖吕註〗《晉書·石崇傳》:「崇字季倫,伐吴有功,封安陽鄉侯。」
[51]
「女輩」:鑄本、異史本作「女婢」。
[52]
「圉人」:鑄本作「園人」。
[53]
弛:〖何註〗音豕,廢馳也。
[54]
「母已」:手稿本原作「母亦」,塗改。
[55]
上六字:鑄本作「第宅完好」。
[56]
此上十五字:鑄本作「僕從如雲,宛然大家矣。魏既見絶」,異史本「婢僕」作「僕從」,「又」作「既」。
[57]
此上十六字:青本作「時有巨盗事發遠竄,誣禄寄貲」;「最嚴」:二十四卷本作「甚嚴」。
[58]
上八字,鑄本作「遂寫離書付岳家」。
[59]
怔營:〖何註〗懼貌。《晉書》:「惶怖怔營。」
[60]
「都北」:但本、圖本作「北都」。「怔營」:手稿本、黄本、鑄本、二十四卷本、異史本均作「怔」,今據青本改。「近致」,鑄本作「親往」。
[61]
青本「爲奴」作「爲卒」。「支籍」:鑄本、異史本、二十四卷本、圖本作「文籍」。
[62]
此上十四字:青本作「後寇逃竄,仲遂流徙關外,爲將軍僕」。
[63]
此上十字:鑄本作「抱頭大哭,一室俱爲酸辛」。
[64]
「已而……仲返」共六十二字:青本作「居無何,將軍獲巨盗數十;中有一人,即曩時魏所誣禄之盗魁也。既具供狀,父子咸泣告將軍。將軍爲之昭雪上聞,命地方官贖業歸仇」。
[65]
「入旗下」:青本作「投將軍有年」。鑄本「鰥也」作「鰥居」,「治任返」作「治任歸」,「自投」作「投大娘」。
[66]
鑄本「可耳」作「可也」,「仇氏」作「仇家」,「而相告」作「来相告」。青本、黄本「告耶」作「告也」。
[67]
「無以」:鑄本作「無地」。
[68]
鑄本「復有」作「復敢有」。
[69]
披削:「〖何註〗披袈裟,削長髮也。
[70]
二十四卷本無「無賴」。「次朝」:鑄本作「次日」。
[71]
「雪之」:鑄本作「雪」。「其故」:二十四卷本作「其自」。手稿本作「其」,今據諸參校本補。
[72]
「其災」:青本、黄本作「其屋災」。
[73]
不動尊:〖吕註〗《清異録》:「宣武劉錢民也,鑄鐵爲算子。薄遊,妓求釵奩,辭之。姥曰:『郎君家庫裏許多青銅,教做不動尊。可惜爛了,風流抛散,能使幾何?』」〖何註〗白鏹也。蘇軾詩:「妙湛總持不動尊。」
[74]
「羣起」:青本、黄本作「矗起」。
[75]
「辭欲」:黄本作「欲辭」。
[76]
「知有」句:〖吕註〗《晉書·阮籍傳》:「時有殺母者,籍聞之曰:“嘻!殺父猶可,乃殺母乎?』衆怪其誕。籍曰:『禽獸知母而不知父。殺父,禽獸之類也;殺母,禽獸之不若。』衆乃釋。」
[77]
「益以」:鑄本作「益」。
[78]
「見之而未顧也」,鑄本作「皆不察」。「厨中」:鑄本作「厨中已」。
[79]
「每」:鑄本作「仇每」。
[80]
盗泉:〖吕註〗《尸子》:「孔子至於勝母,暮矣而不宿;過於盗泉,渴矣而不飲:惡其名也。」
[81]
「亦污」:青本、黄本作「一污」。
曹操冢
許城外有河水汹涌,近崖深黯[1]。盛夏時有人入浴,忽然若被刀斧,尸斷浮出,後一人亦如之。轉相驚怪。邑宰聞之,遣多人閘斷上流,竭其水[2]。見崖下有深洞,中置轉輪,輪上排利刃如霜。去輪攻入,有小碑[3],字皆漢篆。細視之,則曹孟德墓也。〔馮評〕曹賊名瞞,到底瞞不過人。破棺散骨,所殉金寶,盡取之。〔王芑孫評〕一快。〔但評〕七十二疑冢距許城遠隔黄河,將及千里,而於斷崖汹水之處,盗埋姦骨,其計不可谓不密矣;轉輪排刃,適以此自敗,老瞞如有知,應亦自嗤其愚。〔馮評〕近人詩云:「畢竟機心緣底事,秋風無恙卧龍墳」。
異史氏曰:「後賢詩云:『盡掘七十二疑冢,必有一冢葬君尸[4]。』寧知竟在七十二冢之外乎[5]?奸哉瞞也!然千餘年而朽骨不保,變詐亦復何益?嗚呼,瞞之智,正瞞之愚耳[6]!」
〔何評〕此事他書載之更詳。
【校記】(底本:手稿本
參校本:青本、黄本、鑄本、異史本、二十四卷本)
[1]
手稿本「涌」字之下,原作「□崖□側注而去出窺之」,塗改。
[2]
「閘」:二十四卷本作「間」。「竭其」:鑄本、異史本作「渴其」。
[3]
「輪上」:青本、黄本作「上」。「有小碑」:鑄本作「中有小碑」,異史本作「中有小字」。
[4]
「盡掘」句:〖吕註〗《輟耕録》:「曹操疑冢七十二,在漳河上。」○按:曹操作七十二冢,人欲發之,不能必其柩所在,因目曰疑冢。〖吕註補〗:宋俞應符詩:「生前欺天絶漢統,死後欺人設疑冢。人生用智死即休,何有餘機到邱壟?人言疑冢我不疑,我有一法君未知:直須盡發疑冢七十二,必有一冢藏君尸。」
[5]
二十四卷本「葬君」作「喪君」,「竟在」作「在」。
[6]
「愚耳」:鑄本作「愚也」。
龍飛相公
安慶戴生,少薄行,無檢幅[1]。一日,自他醉歸,途中遇故表兄季生,醉後昏眊,亦忘其死[2],問:「向在何所?」季曰:「僕已異物,君忘之耶?」戴始恍然,而醉亦不懼,問:「冥間何作?」答云[3]:「近在轉輪王殿下司録。」戴曰:「人世禍福,當必知之。」季曰:「此僕職也,烏得不知。但過煩,非甚關切,不能盡記耳。三日前偶稽册[4],尚睹君名。」戴急問其何詞,季曰:「不敢相欺,尊名在黑暗獄中。」戴大懼,酒亦醒,苦求拯拔。季曰:「此非所能效力[5],惟善可以已之。〔何評〕指引。〔馮評〕確語。然君惡籍盈指[6],非大善不可復挽。窮秀才有何大力?即日行一善,非年餘不能相準,今已晚矣。但從此砥行,則地獄中或有出時。」〔何評〕婆心。戴聞之泣下,伏地哀懇,及仰首而季已杳矣[7],悒悒而歸。由此洗心改行,不敢差跌。先是,戴私其鄰婦,鄰人聞知而不肯發[8],思掩執之。而戴自改行,永與婦絶;鄰人伺之不得,以爲恨。一日,遇於田間,陽與語,紿窺眢井,因而堕之。井深數丈,計必死。而戴中夜甦[9]。坐井中大號,殊無知者。鄰人恐其復生,過宿往聽之;聞其聲,急投石。戴移閉洞中[10],不敢復作聲。鄰人知其不死,劚土填井,幾滿之。洞中冥黑,真與地獄無少異者。空洞無所得食[11],計無生理。蒲伏漸入,則三步外皆水,無所復之,還坐故處。初覺腹餒,久竟忘之。因思重泉下無善可行,惟長宣佛號而已。既見磷火浮遊,熒熒滿洞,因而祝之[12]:「聞青磷悉爲冤鬼。我雖暫生,固亦難返,如可共話,亦慰寂寞。」但見諸磷漸浮水來,磷中皆有一人[13],高約人身之半,詰所自來,答云:「此古煤井。主人攻煤,震動古墓,被龍飛相公决地海之水,溺死四十三人。我等皆其鬼也[14]。」問:「相公何人?」曰:「不知也。但相公文學士,今爲城隍幕客。彼亦憐我無辜[15],三五日輒一施水粥。〔何評〕溺溺而復憐之,何也?要我輩冷水浸骨[16],超拔無日。君倘再履人世,祈撈殘骨,葬一義冢,則惠及泉下者多矣。」戴曰:「如有萬分一,此即何難。但深在九地,安望重睹天日乎!」因教諸鬼使念佛,捻塊代珠[17],記其藏數。不知時之昏曉,倦則眠,醒則坐而已。忽見深處有籠燈,衆喜曰:「龍飛相公施食矣!」邀戴同往。戴慮水沮,衆强扶曳以行,飄若履虚[18]。曲折半里許,至一處,衆釋令自行;步益上,如升數仞之階。階盡,睹房廊,堂上燒明燭一枝,大如臂。戴久不見火光,喜極,趨上。上坐一叟,儒服儒巾。戴輟步不敢前。叟已睹之[19],訝問:「生人何来?」戴上,伏地自陳。叟曰:「我耳孫也[20]。」因令起,賜之坐,自言:「戴潛,字龍飛。曩因不肖孫堂連結匪類[21],近墓作井,使老夫不安於夜室,故以海水没之。今其後續如何矣[22]?」蓋戴近宗凡五支,堂居長。初,邑中大姓賂堂,攻煤於其祖塋之側。諸弟畏其强,莫敢争。無何,地水暴至,采煤人盡死井中。諸死者家,群興大訟,堂及大姓皆以此貧,堂子孫至無立錐。戴乃堂弟裔也。曾聞先人傳其事,因告翁,翁曰:「此等不肖,其後烏得昌[23]!汝既來此,當毋廢讀。」因餉以酒饌,遂置卷案頭,皆成、洪制藝[24],迫使研讀。又命題課文,如師授徒[25]。堂上燭常明,不剪亦不滅。倦時輒眠,莫辨晨夕。翁時出,則以一僮給役。歷時覺有數年之久[26],然幸無苦。〔但評〕眢井中讀成洪制藝,面壁三四年,遂能鄉捷,秀才大得便宜。但無别書可讀,惟制藝百首,首四千餘遍矣。翁一日謂曰:「子孽報已滿[27],合還人世。余冢鄰煤洞,陰風刺骨,得志後,當遷我於東原[28]。」戴敬諾。翁乃唤集群鬼,仍送至舊坐處。群鬼羅拜再囑。戴亦不知何計可出。先是,家中失戴,搜訪既窮,母告官,繫縲多人,並少踪緒[29];積三四年,官離任,緝察亦弛,戴妻不安於室,遣嫁去;〔何評〕淫報。會里中人復治舊井[30],入洞見戴,撫之未死,大駭,報諸其家。舁歸經日,始能言其底裏。自戴入井,鄰人毆殺其婦[31],爲婦翁所訟,駁審年餘,僅存皮骨而歸。聞戴復生,大懼,亡去。宗人議究治之[32],戴不許;且謂曩時實所自取,此冥中之譴[33],於彼何與焉。鄰人察其意無他,始逡巡而歸。井水既涸,戴買人入洞拾骨[34],俾各爲具,市棺設地,葬叢冢焉。又稽宗譜名潛,字龍飛,先設品物,祭諸其冢[35]。學使聞其異,又賞其文,是科以優等入闈,遂捷於鄉。既歸,營兆東原,遷龍飛厚葬之;春秋上墓,歲歲不衰[36]。
異史氏曰:「余鄉有攻煤者[37],洞没於水,十餘人沉溺其中。竭水求尸,兩月餘始得涸,而十餘人並無死者。蓋水大至時,共泅高處,得不溺。縋而上之,見風始絶,一晝夜乃漸甦。始知人在地下,如蛇鳥之蟄,急切未能死也。然未有至數年者。苟非至善,三年地獄中,烏復有生人哉[38]!」
〔但評〕今將執途人而告之曰:「冥間果有黑獄也。」則將啞然笑,謂誰則居之,而誰則見之?且以爲佛教欺人,惡得有轉輪王管四天下,而察人間善惡哉!吁!其言若是,雖指其惡而不知懲,雖導其善而不知勸矣。嘗竊謂:「鬼神有靈,何不使夢夢者親歷其境,復令再生人間,而一一自言之也?」乃不謂讀此文,更有意想所不到者。鬼明告之,而曰「惟善可以已之」,是導之以出獄之路也。然使從此終免,戴即信之,人亦將以爲醉中恍惚矣。乃墮諸眢井,從而掩之,躬歷重泉,難睹天日,身伴青磷,口同鬼語,前不信果有黑獄於既死之後,今且身居於再生之年。幸而佛號長宣,龍飛得遇,孽報既滿,乃以浚井而還人間。然昏曉不知,且積三四年矣。不究鄰人,而謂曩時自取;且以冥中之譴,無與於人。所謂已證菩提,現身説法,非深於歷,惡能如是言之親切而有味哉!願普天下善男子、善女人,生清净心,自計我身所行,是否名在黑獄,雖有差跌,砥行可挽;雖有修積,懈弛皆隳;慎勿至罔睹天日,而始悔無善可行,急時抱佛脚也!
【校記】(底本:手稿本
參校本:青本、黄本、鑄本、異史本、二十四卷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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