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斋志异(校对)第211部分在线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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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洪大業,都中人」:鑄本作「都中洪大業」。
[2]
鑄本「輒以此」作「遂致」,「寶帶」作「妾」,「狄姓者」作「狄姓」,並二十四卷本「其居」作「居」。
[3]
輕倩:〖何註〗倩,千去聲。美好也,若草木之葱倩也。
[4]
鑄本「而言」作「言」,「小妻」作「小妾」,「以來」作「許」,並二十四卷本「其拜」作「拜」;青本「二十以來」作「二十來」。「悦之」:二十四卷本作「悦」。
[5]
此上十四字:鑄本作「虚位而已。朱一日問恒娘曰」。
[6]
爲叢驅雀:〖何註〗言反爲妾致夫也。
[7]
二十四卷本「驅雀」作「驅爵矣」,「其歸」作「子歸」。
[8]
「其言」:鑄本、異史本作「其謀」。「一周」:鑄本作「以周」。
[9]
「故爲」:青本、黄本作「故」。
[10]
孺子可教:〖吕註〗《史記·留侯世家》:「良嘗間從容步遊下邳圮上,有一老父,衣褐,至良所,直墮其履圮下,顧謂良曰:『孺子下取履。』良愕然,欲毆之;爲其老,强忍下取履。父曰:『履我。』良業爲取履,因長跪履之。父以足受。笑而去。良殊大驚,隨目之。父去里所復還,曰『孺子可教矣,後五日平明,與我會此。』」
[11]
上巳:〖吕註〗《韓詩章句》:「鄭國之俗,三月上巳,之溱、洧兩水之上,執蘭招魂續魄,祓除不祥。」《宋書·禮志》:「自魏以後,但用三月三日,不以巳也。」
[12]
「一一」:鑄本作「一」。「喜曰」:黄本作「曰」。
[13]
「其綫」:二十四卷本作「其縫」。
[14]
二十四卷本「業履」作「業屨」,「訖即」作「成訖即」,「臨别」作「遊後臨别」。
[15]
「來款」:青本、黄本作「來叩」。
[16]
「既西」:二十四卷本作「既夕」。
[17]
「不可長」:二十四卷本作「不可」。
[18]
嫻習:〖何註〗嫺同嫻,亦習也。《史記·屈原賈生列傳》:「屈原嫻於辭令。」
[19]
「鏡」:青本作「鑒」。
[20]
「洪大悦」:手稿本作「朱大悦」,今據衆參校本改。
[21]
二十四卷本「推之」作「却之」。
[22]
「而洪」:手稿本作「而朱」,今據衆參校本改。
[23]
黄本「怒之」作「惡之」,並青本「自修」作「自修飾」,「拖敝」作「敝衣」。
[24]
「我術如何矣」:鑄本作「我之術何如」。青本、黄本、異史本、二十四卷本「如何」作「何如」。
[25]
「羹乎」:二十四卷本作「藿乎」。
[26]
貧人驟得粱肉:〖何註〗《漢書·食貨志》:「守閭閻者厭粱肉。」
[27]
「中之」:鑄本作「中」。
[28]
「自當」:二十四卷本作「當自」。
[29]
青本、黄本「把」作「抱」。「恒娘已杳」:二十四卷本作「而恒娘杳矣」。
[30]
不貴珠而貴櫝:〖吕註〗《韓非子》:「楚人有賣其珠於鄭者,爲木蘭之櫝,薰以桂椒,綴以珠玉,飾以玫瑰,輯以羽翠。鄭人買櫝而還其珠。」
[31]
「難易」:鑄本作「易難」。
[32]
「見人」:鑄本作「人見」。
[33]
「古佞臣」句:〖吕註〗《綱鑒》:「唐武宗時,内侍監仇士良教其黨曰:『天子,慎勿使之讀書、親近儒生。彼見前代興亡,心知憂懼,則吾輩疏斥矣。』」〖何註〗勸君勿見人、勿窺書,自古佞臣無不如是,而粗率直陳者惟趙高。
葛巾
常大用,洛人,癖好牡丹,〔馮評〕提筆。聞曹州牡丹甲齊、魯,心向往之,適以他事如曹,因假搢紳之園居焉。而時方二月[1],牡丹未華,惟徘徊園中,目注勾萌,以望其拆,作懷牡丹詩百絶。未幾,花漸含苞,而資斧將匱,尋典春衣[2],流連忘返。一日凌晨,趨花所,則一女郎及老嫗在焉。疑是貴家宅眷,亦遂遄返。暮而往[3],又見之,從容避去;微窺之,宫妝艷絶。眩迷之中,忽轉一想:此必仙人,世上豈有此女子乎[4]!急返身而搜之,驟過假山,適與嫗遇[5]。女郎方坐石上,相顧失驚。嫗以身幛女,叱曰:「狂生何爲?’生長跪曰:「娘子必是神仙。」嫗咄之曰:「如此妄言,自當縶送令尹[6]!」生大懼。女郎微笑曰:「去之。」過山而去。生返,不能徒步[7],意女郎歸告父兄,必有詬辱之來,偃卧空齋,自悔孟浪[8];竊幸女郎無怒容,或當不復置念。悔懼交集,終夜而病;〔馮評〕百轉千回。日已向辰,喜無問罪之師[9],心漸寧帖;而回憶聲容[10],轉懼爲想。如是三日,憔悴欲死。秉燭夜分,僕已熟眠。嫗入[11],持甌而進曰:「吾家葛巾娘子,〔馮評〕歐公有《牡丹譜》,凡數百種,内一種名葛巾紫。手合鴆湯[12],其速飲!」生聞而駭,既而曰[13]:「僕與娘子,夙無怨嫌,何至賜死?既爲娘子手調,與其相思而病,不如仰藥[14]而死!」遂引而盡之。嫗笑,接甌而去[15]。生覺藥氣香冷,似非毒者,俄覺肺鬲寬舒,頭顱清爽,酣然睡去;既醒,紅日滿窗,試起,病若失,〔何評〕頻病頻起,殊無意緒。心益信其爲仙。無可夤緣,但於無人時,仿佛其立處、坐處[16],虔拜而默禱之。〔馮評〕二句抵《西厢·驚艶》後一篇文字。一日行去,忽於深樹内,覿面遇女郎;幸無他人[17],大喜,投地。女郎近曳之,忽聞異香竟體,即以手握玉腕而起,指膚軟膩,使人骨節欲酥。〔馮評〕善作温柔鄉中語,此即《飛燕外傳》所云以輔屈體,無所不靡也。正欲有言,老嫗忽至。女令隱身石後,南指曰:「夜以花梯度牆,四面紅窗者,即妾居也。」匆匆遂去。生悵然,魂魄飛散,莫能知其所往[18]。至夜,移梯登南垣,則垣下已有梯在,喜而下,果見紅窗[19]。室中聞敲棋聲,〔何評〕引玉版。佇立不敢復前,姑窬垣歸。〔馮評〕小曲折。少間,再過之[20],子聲猶繁;漸近窺之,則女郎與一素衣美人相對着[21],老嫗亦在坐,一婢侍焉,〔馮評〕二美對弈圖。又返。凡三往復,三漏已催[22]。生伏梯上,聞嫗出云:「梯也,誰置此?」呼婢共移去之。生登垣,欲下無階,恨悒而返。〔馮評〕多作幾番曲折,人事文情都宜如此。次夕復往[23],梯先設矣。幸寂無人,入,則女郎兀坐,若有思者[24]。見生,驚起,斜立含羞。生揖曰:「自謂福薄,恐於天人無分,亦有今夕耶[25]!」遂狎抱之。纖腰盈掬,吹氣如蘭[26],〔馮評〕《麗娟傳》云:「玉膚柔軟,吹氣勝蘭。」可知小説宋不如唐,唐不如漢。撑拒曰:「何遽爾?」生曰:「好事多磨,遲爲鬼妬。」言未及已[27],遥聞人語。女急曰:「玉版[28]妹子來矣!〔馮評〕急接,作一曲。君可姑伏牀下。」生從之。無何,一女子入,笑曰:「敗軍之將[29],尚可復言戰否?業已烹茗,敢邀爲長夜之歡。」女郎辭以困惰。玉版固請之,女郎堅坐不行。玉版曰:「如此戀戀,豈藏有男子在室耶?」〔馮評〕故作輕輕挑動語,有意無意之間最妙。强拉之,出門而去。生膝行而出,恨絶,遂搜枕簟,冀一得其遺物。而室内並無香奩,衹牀頭有水精如意[30],上結紫巾,芳潔可愛。懷之,越垣歸;自理衿袖,體香猶凝,傾慕益切。然因伏牀之恐,遂有懷刑之懼,籌思不敢復往,但珍藏如意,以冀其尋。隔夕,女郎果至,笑曰:「妾向以君爲君子也,而不知寇盗也!」生曰:「良有之[31]!所以偶不君子者,第望其如意耳。」乃攬體入懷,代解裙結。玉肌乍露,熱香四流,偎抱之間,覺鼻息汗熏,無氣不馥。〔馮評〕曹子桓之靈芸夫人尚恐不及。因曰:「僕固意卿爲仙人,今益知不妄。幸蒙垂盼,緣在三生。但恐杜蘭香[32]之下嫁,終成離恨耳。」女笑曰:「君慮亦過。妾不過離魂之倩女,偶爲情動耳。此事要宜慎祕[33],恐是非之口,捏造黑白,君不能生翼,妾不能乘風,則禍離更慘於好别矣。」〔馮評〕微露一句。生然之,而終疑爲仙,因詰姓氏,女曰:「既以妾爲仙,仙人何必以姓名傳。」問:「嫗何人?」曰:「此桑姥。妾少時受其露覆,故不與婢輩同[34]。」遂起,欲去,曰:「妾處耳目多,不可久羈,蹈隙當復來。」臨别索如意,曰:「此非妾物,乃玉版所遺。」問:「玉版爲誰?」曰:「妾叔妹也。」付鈎[35]乃去。去後,衾枕皆染異香。由此三兩夜輒一至[36]。生惑之,不復思歸,而囊橐既空,欲貨馬。女知之,曰:「君以妾故,瀉囊質衣,情所不忍。又去代步,千餘里將何以歸?妾有私蓄,聊可助裝。」生辭曰:「感卿情好,撫臆誓肌,不足論報;而又貪鄙,以耗卿財,何以爲人矣[37]!」女固强之,曰:「姑假君。」遂捉生臂,至一桑樹下,指一石,曰:「轉之!」生從之;又拔頭上簪,刺土數十下,又曰:「爬[38]之。」生又從之,則甕口已見。女探入,出白鏹近五十兩許。生把臂止之,不聽,又出十餘鋌,生强反其半而後掩之[39]。一夕,謂生曰:「近日微有浮言,勢不可長;此不可不預謀也。」生驚曰:「且爲奈何?小生素迂謹,今爲卿故,如寡婦之失守[40],不復能自主矣。一惟卿命,刀鋸斧鉞,亦所不遑顧耳!」女謀偕亡,命生先歸,約會於洛。生治任旋里,擬先歸而後逆之;比至,則女郎車適已至門[41]。登堂朝家人,四鄰驚賀,而並不知其竊而逃也。生竊自危,〔馮評〕迂謹人。女殊坦然,謂生曰:「無論千里外非邏察所及,即或知之,妾世家女,卓王孫當無如長卿何也[42]。」〔馮評〕語雋。〔何評〕花者何罪。生弟大器,〔馮評〕又隨手謅出一弟。年十七,女顧之曰:「是有惠根,前程尤勝於君。」完婚有期,妻忽夭殞,女曰:「妾妹玉版,君固嘗窺見之,貌頗不惡,年亦相若,作夫婦可稱嘉耦。」生聞之而笑,戲請作伐,女曰:「必欲致之,即亦非難。」喜問:「何術[43]?」曰:「妹與妾最相善。兩馬駕輕車,費一嫗之往返耳。」生懼前情俱發,不敢從其謀,女固言:「不害。」即命車,遣桑媪去。數日至曹,將近里門,媪下車[44],使御者止而候於途,乘夜入里;良久,偕女子來,登車遂發。昏暮即宿車中,五更復行。女郎計其時日,使大器盛服而逆之[45]。〔馮評〕此段却用直捷之筆,一拍即合。五十里許,乃相遇,御輪[46]而歸;鼓吹花燭,起拜成禮。由此兄弟皆得美婦,而家又日以富[47]。一日,有大寇數十騎,突入第。〔馮評〕軒然大波。生知有變,舉家登樓。寇入,圍樓。生俯問:「有仇否?」答言[48]:「無仇。但有兩事相求:一則聞兩夫人世間所無,請賜一見;一則五十八人,各乞金五百。」聚薪樓下,爲縱火計以脅之。生允其索金之請;寇不滿志,欲焚樓,家人大恐。女欲與玉版下樓,止之不聽。炫妝而下[49],階未盡者三級,謂寇曰:「我姊妹皆仙媛,暫時一履塵世,何畏寇盗!欲賜汝萬金,恐汝不敢受也。」寇衆一齊仰拜,喏聲「不敢」。姊妹欲退,一寇曰:「此詐也!」女聞之,反身佇立,曰:「意欲何作[50],便早圖之,尚未晚也。」諸寇相顧,默無一言,姊妹從容上樓而去。寇仰望無跡,鬨然始散。〔但評〕以婦美金多而致寇,而乃先允其索金之請,繼且炫妝而面與之言,是漫藏而不必誨盗,冶容而不必誨淫也。然險中得計,仙人乃可行之,如諸葛武鄉侯之啟關彈琴而退司馬,豈他人所得而效之哉!後二年,姊妹各舉一子,始漸自言:「魏姓[51],母封曹國夫人。」生疑曹無魏姓世家,又且大姓失女,何得一置不問?未敢窮詰,而心竊怪之[52]。遂托故復詣曹,入境諮訪,世族並無魏姓。於是仍假館舊主人。忽見壁上有贈曹國夫人詩[53],頗涉駭異,因詰主人。主人笑[54],即請往觀曹夫人,至則牡丹一本,高與檐等。問所由名,則以此花爲曹第一[55],故同人戲封之。〔馮評〕鈕玉樵《觚賸》云:「牡丹山在曹縣,間有異種。毫州所産,最稱爛熳。」問其「何種」?曰:「葛巾紫[56]也。」心益駭[57],遂疑女爲花妖。既歸,不敢質言,但述贈夫人詩以覘之。女蹙然變色[58],遽出,呼玉版抱兒至,謂生曰:「三年前,感君見思,遂呈身相報;今見猜疑,何可復聚!」〔但評〕因見思乃來,因猜疑即去,花王有情亦有識。因與玉版皆舉兒遥擲之,兒墮地並没。生方驚顧[59],則二女俱渺矣,悔恨不已。後數日,墮兒處生牡丹二株,一夜徑尺,當年而花,一紫一白,朵大如盤,較尋常之葛巾、玉版,〔馮評〕歐公譜有一種名玉版白,單葉細長,白如玉版。瓣尤繁碎。數年,茂蔭成叢,移分他所,更變異種,莫能識其名。〔但評〕寫牡丹確是牡丹,移置别花而不得,合下《黄英》、三卷《香玉》二篇觀之,可知賦物之法。自此牡丹之盛,洛下無雙焉。
異史氏曰:「懷之專一,鬼神可通[60],偏反者亦不可謂無情也。少府寂寞,以花當夫人[61],况真能解語,何必力窮其原哉[62]?惜常生之未達也!」
〔但評〕此篇純用迷離閃爍,夭矯變幻之筆;不惟筆筆轉,直句句轉,且字字轉矣。文忌直,轉則曲;文忌弱,轉則健;文忌腐,轉則新;文忌平,轉則峭;文忌窘,轉則寬;文忌散,轉則聚;文忌鬆,轉則緊;文忌復,轉則開;文忌熟,轉則生;文忌板,轉則活;文忌硬,轉則圓;文忌淺,轉則深;文忌澀,轉則暢;文忌悶,轉則醒:求轉筆於此文,思過半矣。其初遇女也:見而疑,疑而避矣;乃忽窺之而想,想而復搜也。其搜見女也:叱而跪,跪而懼矣;乃又悔之而幸,幸而復想也。遺以鴆湯則駭,既乃因其手合而引而進之;謂其神仙則信,又以無可夤緣而拜而禱之。玉腕親握,近聞膩香,無端而嫗忽至,石後隱身,雖明示以居,猶待漁郎問津也。花梯暗度,果見紅窗,無端而棋忽敲,墙陰再過,雖得窺其面,終是桃源無路也。然而前夕移去之花梯,今且復設矣。纖腰在抱,不信好事多磨,果稍遲而爲鬼妬也。然而前夕對著之玉版,已突如來矣。長夜邀歡,似知室藏男子,乃强拉之出門去也。至如意既盗,紫巾已懷,不惟葛巾之消息早通,亦且玉版之因緣已兆。乃懷刑之懼,頓起於伏床;禍離之憂,更深於好别。即果能如意,豈遂謂離魂倩女,真異杜蘭香之下嫁哉!若夫口有雌黄,形殊黑白,君無兩翼,妾少長風,但得竊而逃。何憂邏而察?兄弟皆得美婦,家計又以富饒,終是過海瞞天,盗鈴掩耳。卒之金可求,盗可退,而浮言終不可滅,猜疑究不可消。遂使玉碎香消,誰能解語?花移木接,莫識稱名。事則反覆離奇,文則縱横詭變。觀書者即此而推求之,無有不深入之文思,無有不矯健之文筆矣。
〔何評〕五十八人,乃五十八字。贈曹國夫人詩,遂欲鈎魂攝魄,恐未必然。人各五百金,五五二十五,五八成四,乃貪花不滿三十之類;其人一除而五乘之,幾于一字值千金矣。固知是遊戲之言。
〔方評〕常生亦猶葉公之好龍耳。若真龍下降,便心駭無主矣,又何怪好士若孟嘗、春申輩,終無一士出其門哉!
【校記】(底本:手稿本
參校本:青本、黄本、鑄本、異史本、二十四卷本)
[1]
「而時」:鑄本作「時」。
[2]
典春衣:〖吕註〗杜甫詩:「朝來典春衣。」
[3]
鑄本「亦遂」作「遂」,「而往」作「往」。
[4]
二十四卷本「有此」作「有如此」,「女子乎」作「女子」。
[5]
「與嫗」:鑄本作「與媪」。
[6]
「跪」:二十四卷本作「跽」。「神仙」:異史本、鑄本作「仙人」。「縶送」:二十四卷本作「繫送」。
[7]
二十四卷本「過山」作「遂過假山」,並鑄本、異史本「生返」作「生返復」。
[8]
鑄本「之來」作「相加」,「自悔」作「甚悔」。
[9]
問罪之師:〖吕註〗杜牧詩:「慷慨匡時略,從容問罪師。」
[10]
「辰」:二十四卷本作「晨」。「而回」:鑄本作「回」。「聲容」:黄本作「音容」。
[11]
「嫗入」:二十四卷本作「嫗忽入」。
[12]
鴆湯:〖吕註〗《左傳·莊三十二年》:「成季以君命命僖叔待於針巫氏,使針季鴆之。」註:「鴆,毒鳥,以其羽畫酒,飲之立死。」
[13]
「生聞而駭,既而」:鑄本作「生駭然」。
[14]
仰藥:〖吕註〗《前漢書·息夫躬傳》:「其有犬馬之决者,仰藥而伏刃。」註:「仰藥,仰首而飲藥。」○又司馬君實《明妃曲》云:「白門蕭太傅,被讒仰藥更無疑。」註:「仰,去聲。仰藥,自殺也。」
[15]
「相思」:異史本、鑄本作「想思」。青本「接甌」作「持甌」,並黄本「盡」作「進」。
[16]
「仿佛其立處、坐處」:鑄本無此七字。
[17]
「幸無」:青本、黄本作「無」。
[18]
異史本、鑄本「遂去」作「而去」,「莫能知其」作「莫知」。
[19]
「果見」:鑄本、異史本作「果有」。
[20]
「過之」:青本、黄本作「過」。
[21]
「對着」:鑄本作「對弈」。
[22]
「三漏已催」:鑄本作「漏已三催」。「催」:二十四卷本作「摧」。
[23]
「次夕」:鑄本、異史本作「次日」。
[24]
「思者」:二十四卷本作「所思」。
[25]
鑄本「自謂」作「自分」,「夕耶」作「夕也」。
[26]
吹氣如蘭:〖吕註〗見《嬌娜》「芳氣勝蘭」註。
[27]
「撑」:二十四卷本作「女撑」。「及已」:鑄本作「已」。
[28]
玉版:〖吕註〗《羣芳譜》:「牡丹,名玉版,白者單葉,長如拍版,色如玉,深檀心。」○歐陽修《牡丹詩》:「當時絶品可數者,魏紅窈窕姚黄肥;壽安細葉開尚小,朱砂玉版人未知。」
[29]
敗軍之將:〖吕註〗《史記·淮陰侯傳》:「廣武君辭謝曰:『臣聞敗軍之將,不可以言勇。』」
[30]
上三十九字:鑄本作「强拉,出門而去。生出,恨極,遂搜枕簟。室内並無香奩,惟牀頭有一水精如意」。
[31]
此上十九字:鑄本作「妾向以君爲君子,不知其爲寇盗也。生曰有之」。
[32]
杜蘭香:〖吕註〗《墉城集仙録》:「有漁父於湘江洞庭之岸聞兒啼聲,四顧無人,惟三歲女子在岸側。漁父憐而舉之。十餘歲,天姿奇偉,靈顔姝瑩,殆天人也。忽有青童靈人自天而下,來集其家,攜女而去。臨升天,謂漁父曰:“我仙女杜蘭香也,有過謫於人間,今去矣。”其後於洞庭君山降張碩家,授以舉形飛化之道,碩亦得仙。漁父亦學道江湖,不知所之。」
[33]
「要宜」:鑄本、異史本作「宜要」。「慎祕」:青本、黄本、二十四卷本作「慎密」。
[34]
青本、黄本「因」作「固」,「以妾」作「以」,「以姓」作「姓」,「桑姥」作「桑姥姥」;異史本、鑄本「輩同」作「輩等」。
[35]
付鈎:〖何註〗鈎,謂藏鈎也。起於漢昭帝母鈎弋夫人。京師獨於獵日藏鈎。李白詩:「更闌花月夜,宫女笑藏鈎。」「鈎」字即作「藏」字之隱語,謂所藏如意也。
[36]
「由此」:鑄本作「從此」。「三兩」:青本作「兩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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