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斋志异(校对)第234部分在线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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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9]
「善博」:鑄本作「好博」。
[70]
争注:〖何註〗《通俗文》:「記物曰注。」蓋勝負未分之先,以物記多少之數也。《宋史》:「真宗澶淵之役,王欽若謗曰:『寇準以陛下爲孤注。』」
[71]
「以賭局争注」:二十四卷本、鑄本作「博局争注」,青本作「以賭局爲争注」,異史本作「以博局争注」。
[72]
此上三十二字:鑄本作「遠投慰娘。生遂留之門下,研詰所殺姓名,蓋即操舟馮某也」。
[73]
此上二十二字:鑄本作「乃知馮即殺母仇人也,益喜,遂役生家」。
田子成
江寧田子成,過洞庭,覆舟而没。子良耜,明季進士[1],時在抱中。妻杜氏,聞訃,仰藥而死。〔何評〕節婦。良耜受庶祖母撫育,得以成立。後筮仕湖北[2],年餘,奉憲命營務湖南。良耜至洞庭,痛哭而返。〔何評〕孝子。自告才力不及,降縣丞,隸漢陽,甚非所樂,辭不就;諸院司强督促之,乃就。輒放浪江湖間[3],不以官職自守。一夕,艤舟[4]江岸,聞洞簫聲,抑揚可聽;乘月走去,約半里許,見曠野中茅屋數椽,熒熒燈火;近窗窺之,則三人對酌其中[5]:上座一秀才年三十許,下座一叟,側坐吹簫者年最少。吹竟,叟擊節贊佳[6],秀才面壁吟思,若罔聞。叟曰:「盧中君必有佳句[7],請長吟,俾得共賞之。」秀才乃吟曰:「滿江風月冷凄凄,瘦草零花化作泥。千里雲山飛不到,夢魂夜夜竹橋西。」〔馮評〕幽冷之作,音調凄楚。吟聲愴惻。叟笑曰:「盧十兄故態作矣!」因酌以巨觥,曰:「老夫不能屬和,請歌以侑酒。」〔馮評〕叟亦趣。乃歌「蘭陵美酒[8]」之什。歌已,一座解頤。少年起曰:「我視月斜何度矣。」〔馮評〕渡下。突出見客,拍手曰:「窗外有人,我等狂態盡露也!」遂挽客入。共一舉手,叟使與少年相對坐[9]。試其杯皆冷酒,辭不飲;少年知其意,即起以葦炬燎壺而進之[10]。良耜亦命從者出錢行沽,叟固止之[11]。因訊邦族,良耜具道生平。叟致敬曰:「吾鄉父母也。少君姓江,此間土著[12]。」指少年曰:「此江西杜野侯。」又指秀才:「此盧十兄,與公同鄉。」盧自見良耜[13],殊偃蹇不甚爲禮。良耜因問:「家居何里?如此清才,殊早不聞。」答曰:「流寓已久,親族恒不相識,可嘆人也!」言之哀楚。叟摇手亂之曰:「好客相逢,不理觴政,聒絮如此,厭人聽聞!」遂把杯自飲曰:「一令請共行之,不能者罰。每擲三骰[14],以相逢爲率,須一古典相合。」乃擲得幺二三,唱曰:「三加幺二點相同[15],鷄黍三年約范公[16]:朋友喜相逢。」次少年[17],擲得雙二單四,曰:「不讀書人,但記俚典[18],勿以爲笑。四加雙二點相同,四人聚義古城中[19][20]:兄弟喜相逢。」盧得雙幺單二,曰:「二加雙幺點相同,吕向兩手抱老翁[21]:父子喜相逢。」〔但評〕父子相逢,而以酒令點出,全無痕跡。良耜擲,復與盧同,曰:「二加雙幺點相同[22],茅容二簋款林宗[23]:主客喜相逢。」令畢,良耜興辭。盧始起曰:「故鄉之誼,未遑傾吐,何别之遽?將有所問,願少留也。」良耜復坐,問:「何言?」曰:「僕有老友某,没於洞庭,亦與君同族否[24]?」良耜曰:「是先君也,何以相識?」曰:「少時相善。没日,惟僕見之,因收其骨,葬江邊耳。」良耜出涕下拜,求指墓所,盧曰:「明日來此,當指示之。要亦易辨,去此數武,但見墳上有叢蘆十莖者是也。」〔但評〕自示葬所,鬼誠有靈矣。然非良耜之誠孝,亦不能感此。良耜灑涕,與衆拱别。至舟,終夜不寢,頓念盧情詞似皆有因,不能待旦,昧爽而往,則舍宇全空,益駭,因遵所指處往尋墓[25],果得之。叢蘆其上,數之適符其數。恍然悟盧十兄之稱,皆其寓言;所遇乃其父之鬼也。細問土人,則二十年前,有高翁富而好善,水中溺者皆拯其尸而埋之,故有數墳在焉[26]。遂發冢負骨,棄官而返。歸告祖母,質其狀貌皆確。江西杜野侯,乃其表兄,年十九溺於江;後其父流寓江西。又悟杜夫人殁後,葬竹橋之西,故詩中憶之也。但不知叟何人耳。
〔何評〕獲父骸骨,皆孝所感,有不知其所以然而然者。母節子賢,田氏之清風遠矣。
【校記】(底本:康熙本
參校本:青本、鑄本、異史本、二十四卷本)
[1]
二十四卷本「田子成」作「田秀才子成」,無「明季進士」四字。鑄本「覆舟」作「舟覆」。
[2]
此上十七字:鑄本作「良耜受庶祖母撫養成立,筮仕湖北」,二十四卷本「成立」下有「後成進士」四字。
[3]
此上「良耜至……」四十三字:鑄本無「甚非所樂」四字,「諸院」作「院」,「放浪」作「放蕩」,並二十四卷本無「良耜」二字,青本「不及」作「不足」。
[4]
艤舟:〖何註〗艤音蟻,整舟向岸也。簡文帝詩:「征艫艤湯塹,歸騎息金陵。」塹,七艷切,音槧。
[5]
「走」:四參校本作「步」。鑄本「則三」作「有三」。
[6]
「贊佳」:二十四卷本作「嘆賞」。
[7]
「罔聞」:青本作「罔聽聞」。鑄本「中君」作「十君」,並二十四卷本「佳句」作「佳作」。
[8]
蘭陵美酒:〖何註〗李白詩:「蘭陵美酒鬱金香,玉碗盛來琥珀光。」
[9]
「相對」:青本作「對」。
[10]
青本「燎壺」作「燎」。「少年知其意即起」:鑄本作「少年即起」,康熙本作「即起」,今據青本、二十四卷本、異史本改。
[11]
「叟固」:青本作「叟」。
[12]
「少君」:二十四卷本作「僕少君」。「此間」:康熙本作「此門」,今據四參校本改。
[13]
青本「此盧」作「盧」,「自見」作「目視」,並二十四卷本「秀才」作「秀才曰」。
[14]
「三骰」:鑄本作「三色」。
[15]
「三加幺二」:康熙本作「二加幺三」,今參照下文,據四參校本改。「唱曰」:青本、二十四卷本作「倡曰」。
[16]
「鷄黍」句:〖吕註〗《後漢書·張劭傳》:「劭與范式爲友。曰:『後二年當過拜至尊。至期,劭白母,請殺鷄爲黍待之。』母曰:『二年之别,千里約言,何相信之深也?』至日,范果至。’△按:事見《後漢書·范式傳》。〖何註〗范式與友張元伯别,暮秋爲期。元伯九月十五日爲具鷄黍。果至。
[17]
「次少年」:青本作「次年少」。
[18]
「但記」:鑄本、二十四卷本作「但見」,青本作「但」。
[19]
「四人」句:〖吕註〗見《三國演義》第十四卷。〖何註〗古城在河南,是劉、關、張散而復聚處。
[20]
「四人」:二十四卷本作「三人」。
[21]
「吕向」句:〖何註〗吕向字子回,涇人也。博學,工草隸。玄宗朝以詞賦得幸,官翰林。父久客,存止不相聞。他日,道見一老,乃其父也。向抱號慟。帝聞而憐之,爵其父。〖吕註〗《孝苑》:「唐吕向之生父客遠方不還。後有傳父在者,訪索纍年不獲。他日,自朝還,見一老人,物色之,果父也。下馬抱父足流涕,迎以歸。」
[22]
「二加」:康熙本作「三加」,今參照上文,據四參校本改。
[23]
「茅容」句:〖吕註〗《後漢書·茅容傳》:「容字季偉,郭林宗宿其家。旦日,容殺鷄爲饌,林宗意爲己設。既而供母,自以草具與客共飯。林宗賢之。」○《易》:「損二簋,可用享。」
[24]
「别之遽」:二十四卷本作「遽言别」。「亦與」:鑄本作「與」。
[25]
此上三十二字:鑄本「頓念」作「念」,無「不能待旦」四字,「往尋」作「尋」,並二十四卷本「全空」作「全無」。
[26]
「水中溺」:鑄本作「溺水」,青本作「水溺」。「數墳」,青本作「數墓」。
王桂庵[1]
王樨字桂庵,大名世家子。適南遊,泊舟江岸。鄰舟榜人女[2],綉履其中,風姿韻絶。王窺瞻既久[3],女若不覺。王朗吟「洛陽女兒對門居[4]」,故使女聞。女似解其爲己者,略舉首一斜瞬之[5],俯首綉如故。王神志益馳,以金錠一枚遥投之,墮女襟上。女拾棄之,若不知爲金也者。〔王芑孫評〕伏後「不貴視物」句。金落岸邊,王拾歸,益怪之;又以金釧擲之[6],墮足下,女操業不顧。無何,榜人自他歸。王恐其見釧研詰,心急甚[7];女從容以雙鈎覆蔽之。〔王芑孫評〕伏後「憐才」句。榜人解纜,順流逕去[8]。王心情喪惘,癡坐凝思。時王方娶而喪其偶[9],悔不即媒定之。乃詢諸舟人,並不識其何姓。乃返舟急追之,目力既窮,杳不知其所往[10]。不得已,返舟而南。務畢北旋,又沿江細訪,並無音耗。至家[11],寢食皆縈念之。逾年復南,買舟江際,若家焉;日日細數行舟,往來者帆楫皆熟,而曩舟殊渺[12]。〔馮評〕「朝朝江上望,錯認幾人船。」可爲斯人咏之。居半年,貲罄而歸,行思坐想,不能少置。一夜,夢至江村,〖何註〗異夢。過數門,見一家柴扉南向,門内疏竹爲籬,意是亭園,逕入之[13]。有夜合[14]一株,紅絲滿樹。隱念:詩中「門前一樹馬纓花[15]」,〔馮評〕虞集詩。此其是矣。過數武,葦笆[16]光潔;又入之[17],見北舍三楹,雙扉闔焉。南有小舍,紅蕉蔽窗。〔馮評〕點綴景色絶好。探身一窺,則椸架當門,罥畫裙其上,知爲女子閨闥,愕然却退;而内已覺之,有奔出瞰客者,粉黛微呈,則舟中人也。〔王芑孫評〕情之所鍾,夢寐通之,固如是乎?喜出非望[18],曰:「亦有相逢之期乎!」方將狎就,女父適歸,倏然驚覺,始知爲夢。景物歷歷,如在目前。秘之,恐與人言,破此佳夢。後年餘[19],再適鎮江。郡南有徐太僕,與有世誼,招之飲[20]。信馬而去,誤入小村,道途景色,仿佛平生所歷[21],一門内,馬纓一樹,景象宛然。駭極,投鞭逕入[22],種種物色,與夢無别;再入,則房舍一如其數[23]。夢既驗,不復疑慮,直趨南舍,舟中人果在其中。遥見王,驚起,以扉自幛,叱問:「何處男子?」王逡巡間猶疑是夢。女見步履漸近[24],閛然扃户。王曰:「卿不憶擲釧者耶?」備述相思之苦,且言夢徵。女隔窗審其家世,王具道之。女曰:「既屬宦裔,中饋必有佳人[25],焉用妾?」王曰:「非以卿故,婚娶固已久矣。」女曰:「果如所云,足知君心,妾此情難告父母,然亦方命[26]而絶數家。金釧猶在,料鍾情者必有耗問耳。父母偶適外戚,行且至[27]。君姑退,倩冰委禽,計無不遂;若望以非禮成耦,則用心左矣。」〔馮評〕詞嚴義正。王倉卒欲出,女遥呼:「王郎[28],妾芸娘,姓孟氏。父字江蘺。」王諾,記而出[29]。罷筵早返,謁江蘺。江逆入[30],設坐籬下。王自道家閥,即致來意,兼納百金爲聘。翁曰:「息女已字矣。’〔馮評〕驚人之句。王曰:「訊之甚確,固待聘耳,何見絶之深?」翁曰:「適間所諾[31],不敢爲誑。」王神情俱失,拱别而返,不知其言信否。〔馮評〕小曲折。當夜輾轉,無人可以媒之[32]。向欲以情告太僕,恐娶榜人女爲先生笑,今情急,無可爲媒,質明詣太僕,實告之。太僕曰:「此翁與有瓜葛,是祖母嫡孫[33],何不早言?」王始吐隱情。太僕疑曰:「江蘺固貧,素不以操舟爲業,得毋誤乎?」乃遣子大郎詣孟。孟曰:「僕雖空匱,非賣婚者。曩公子以金自媒,諒僕必爲利動,故不敢附爲婚姻。〔何評〕清族。〔馮評〕此翁頗高品。既承先生命,必無錯謬。但頑女頗恃嬌愛,好門户輒便拗却,不得不與商榷,免他日怨遠婚也[34]。」遂起,少入而返,拱手:「一如尊命。」約期乃别。大郎復命,王乃盛備禽妝,納采於孟,假館太僕之家,親迎成禮。居三日,辭岳北歸。夜宿舟中,問芸娘曰:「向於此處遇卿,固疑不類舟人子。當日泛舟何之?」答云[35]:「妾叔家江北,偶借扁舟一省視耳。妾家僅可自給,然儻來物頗不貴視之。笑君雙瞳如豆,屢以金貲動人。初聞吟聲[36],知爲風雅士,又疑爲儇薄子作蕩婦挑之也。使父見金釧,君死無地矣。妾憐才心切否?」王笑曰:「卿固黠甚,然亦墮吾術矣!」女問[37]:「何事?」王止而不言。又固詰之,乃曰:「家門日近,此亦不能終秘。實告卿:我家中固有妻在,吴尚書女也。」〔馮評〕平地生波,無事生事。聖嘆曰:「文字不險不快,險絶快絶。」芸娘不信,王故莊其詞以實之[38]。芸娘色變,默移時,遽起,奔出;王躧履追之,則已投江中矣。〔馮評〕驚人之筆。王大呼,諸船驚鬧,夜色昏濛,惟有滿江星點而已。王悼痛終夜,沿江而下,以重價覓其骸骨,亦無見者;邑邑而歸,憂慟交集,又恐翁來視女,無詞可以相對。有姊婿官河南[39],遂命駕造之,年餘始歸。〔馮評〕文字要繁則累牘連篇,要簡則一語千里,一夕百年。如「年餘始歸」三句中,包却一切,掃却一切,何等迅速,此行文金針也。途中遇雨,休裝民舍,見房廊清潔,有老嫗弄兒厦間。兒睹王入,即求援抱[40]。王怪之,又視兒秀婉可愛,攬置膝頭。嫗唤之,不去;少頃雨霽,王舉兒付嫗,下堂趣裝,兒啼曰[41]:「阿爹去矣!」嫗恥之,呵之不止,强抱而去。王坐待治任,忽有麗者自屏後抱兒出,則芸娘也。方詫異間,芸娘駡曰:「負心郎!遺此一塊肉,焉置之?」王乃知爲己子,酸來刺心,不暇問其往跡,先以前言之戲,矢日自白。芸娘始反怒爲悲,相向涕零。先是,第主莫翁[42],六旬無子,携媪往朝南海。歸途泊江際,芸娘隨波下,適觸翁舟。翁命從人拯出之,療控終夜,始漸蘇[43]。翁媪視之,是好女子,甚喜,以爲己女,携之而歸[44]。居數月,欲爲擇婿,女不可。逾十月,舉一子,名之寄生[45]。王避雨其家,寄生方周歲也。王於是解裝,入拜翁媪,遂爲岳婿。居數日始舉家歸。至則孟翁坐待,已兩月矣。翁初至,見僕輩情詞恍惚,心頗疑怪;既見,始共歡慰。歷述所遭[46],乃知其枝梧者有由也。
〔但評〕文夭矯變化,如生龍活虎,不可捉摸。然以法求之,衹是一「蓄」字訣。前於《葛巾傳》論文之貴用「轉」字訣矣;「蓄」字訣與轉筆相類,而實不同,愈蓄則文勢愈緊,愈伸,愈矯,愈陡,愈縱,愈捷;蓋「轉」以句法言之,「蓄」則統篇法言也。朗吟詩而女似解其爲己,且斜瞬之,此爲一伸;拾金而棄之,若不知爲金也者,爲一縮。覆蔽金釧,又伸;解纜徑去,又縮;沿江細訪,並無音耗,又再縮,復南而曩舟殊渺,半年貲罄而歸,又再縮;至於合歡有兆,佳夢初成,明探蕉窗,已呈粉黛,相逢在此,老父何來,此借夢中而又作一伸,又作一縮。重遊京口,再至江村,馬纓之樹依然,舟中之人宛在,妖夢可踐,金釧猶存,至告以妾名,示以父字,極力一伸矣;乃訊之甚確,絶之益深,來時一團高興,不啻冷水澆面,又極力一縮。倩冰矣,委禽矣,孟不以利動爲嫌,女不以遠婚爲却。計已遂矣,禮已成矣,至此有風利不得泊之勢,疑其一往無餘矣。此則伸之又伸。試掩卷思之,欲再爲縮住,真有計窮力竭,莫可如何者。乃展卷讀之,平江恬静之際,復起驚濤;遠山迤邐而來,突成絶壁。積數載之相思,成三日之好合,一句戲言猶未了,滿江星點共含悲,此一縮出人意表,力量極大,極厚。往下看去,又生出一番景象,有如古句所云:「山窮水復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者。至大收煞處,猶不肯遽使芸娘出見,而以寄生認父,故作疑陣出之。解此一訣,爲文可免平庸、直率、生硬、軟弱之病。
〔何評〕夢中歷歷,固疑赤繩早繫矣。乃先訂後聘,無乃作法於凉?
【校記】(底本:康熙本
參校本:鑄本、黄本、異史本、青本、二十四卷本)
[1]
二十四卷本此題下有「子寄生附」四字。
[2]
「樨」:此用青本。康熙本作「」,鑄本、異史本、二十四卷本作「穉」。「鄰」:五參校本均作「臨」。
[3]
「窺瞻」:鑄本作「窺」。「韻」:康熙本、鑄本作「韶」,今據四參校本及《阿霞》「風韻殊絶」語改。
[4]
「洛陽」句:〖吕註〗王維《洛陽女兒行》:「洛陽女兒對門居,才可容顔十五餘。」
[5]
黄本「首」作「手」,並青本「一斜」作「以斜」。
[6]
此上三十九字:鑄本作「以金一錠投之,墮女襟上。女拾棄之,金落岸邊。王拾歸,益怪之,又以金釧擲之」。青本「又以」作「已又以」,並黄本「墮女」作「墮」,無「益怪之」三字。
[7]
「急甚」:二十四卷本作「頗急」。
[8]
鑄本無「順流」二字。
[9]
上八字:鑄本作「時王方喪其偶」;二十四卷本「喪其」作「喪」。
[10]
此上二十六字:鑄本「詢諸」作「詢」,「並不」作「皆不」,「乃返」作「返」,無「目力既窮」四字;青本、黄本「所往」作「何往」。康熙本誤「目」作「日」。
[11]
「至家」:鑄本作「抵家」。
[12]
「殊渺」:鑄本、二十四卷本、異史本、黄本作「殊杳」。
[13]
「亭園」:黄本作「園亭」。「入之」:鑄本作「入」。
[14]
夜合:〖吕註〗《羣芳譜》:「合歡一名合昏,一名青棠,一名夜合,葉似槐而小,相對而生,朝開暮合。」
[15]
「門前」句:〖吕註〗《水仙神》詩:「錢塘江上是奴家,郎若閑時來吃茶,黄土築牆茅蓋屋,門前一樹馬纓花。」
[16]
葦笆:〖何註〗笆音把,有刺竹籬也,一曰笆籬。
[17]
「又入之」:青本、黄本作「又入」。
[18]
二十四卷本「出瞰」作「出看」,並異史本、鑄本「内已」作「内亦」。「非望」:鑄本作「望外」。
[19]
鑄本「爲夢」作「是夢」,「後年」作「又年」;二十四卷本「佳夢」作「佳兆」。
[20]
「招之」:鑄本作「招」。
[21]
「景色」:鑄本作「景象」。
[22]
「逕入」:鑄本、二十四卷本作「而入」。
[23]
「一如」:二十四卷本作「亦如」。
[24]
「履漸」:鑄本作「趨甚」。
[25]
「隔窗」:青本、黄本作「隔扉」。「佳人」:康熙本誤作「家人」。
[26]
方命:〖吕註〗《書·堯典》:「方命,圮族。」註:「方命者,逆命而不行也。」
[27]
「言」:諸參校本作「云」。二十四卷本「偶適」作「適」,並鑄本、異史本「問」作「聞」。「至」:鑄本作「止」。
[28]
「用心」:康熙本作「用」。「王郎」:鑄本作「王郎曰」。
[29]
「王諾記」:鑄本作「王記」。
[30]
二十四卷本「江籬」下有「既見,始知即榜人也」八字;鑄本「逆」作「迎」;青本「江逆」作「翁逆」。
[31]
「所諾」:黄本作「所語」,鑄本作「所説」。
[32]
此上十六字:二十四卷本作「不知其信否,終夜輾轉,無人可以探信」;鑄本作「當夜輾轉,無人可媒」;青本、黄本、二十四卷本「其言」作「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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