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斋志异(校对)第63部分在线阅读

[62]
「亭午」：鑄本作「亭時」。
[63]
二十四卷本無「未」字。
[64]
將伯之助：〖吕註〗《詩·小雅》：「將伯助予。」
[65]
赳赳：〖何註〗赳音九，武勇貌。〖吕註〗《詩·周南》：「赳赳武夫。」傳：「赳赳，武貌。」
[66]
青本、黄本無「使」字。「」：此用異史本，他本作「瓣」。
[67]
殉葬：〖何註〗殉，用人送死也，仄聲字。文公六年，秦伯以子車氏之三子爲殉，國人哀之，爲賦《黄鳥》。
[68]
割愛：〖何註〗謂割截所愛也。山谷詩：「濁酒未割愛。」〖吕註〗班彪《王命論》：「高四皓之名，割肌膚之愛。」
[69]
鑄本、異史本、二十四卷本無「申」字。
[70]
「女云」：青本、黄本作「女曰」。「交」：青本、黄本作「妾」。「二十」：鑄本作「念」。
[71]
「使」：鑄本作「便」。
[72]
「頭」：青本、黄本作「顛」。
[73]
浹辰：〖吕註〗《左傳·成九年》：「浹辰之間而楚克其三都。」註：「浹，周匝也；辰日辰也。浹辰，謂自子至亥，周十二日也。」
[74]
「以待」：二十四卷本作「以行」。「西」：鑄本作「夕」。
[75]
咻咻：〖何註〗咻音休，口出氣也。
[76]
「二十」：此從鑄本。其他本作「十」。
[77]
「阮亭」：青本作「漁洋」。
單道士
韓公子，邑世家。有單道士，工作劇，公子愛其術，以爲座上客。單每與人行坐[1]，輒忽不見。公子欲傳其法[2]，單不肯；公子固懇之，單曰：「我非吝吾術，恐壞吾道也。所傳而君子則可，〔馮評〕其人而君子，何必工此術，出其身以與天下相見可也。不然，有借此以行竊者矣[3]。公子固無慮此，然或出見美麗而悦，隱身入人閨闥，是濟惡而宣淫也。〔但評〕欲傳其法，已不存君子之心矣。濟惡宣淫，直是當面揭其隱微，老羞變怒，道士合受牛鞭。不敢從命。」公子不能强，而心怒之，陰與僕輩謀撻辱之[4]；恐其遯匿，因以細灰布麥場上[5]，思左道能隱形，而履處必有印跡，可隨印處急擊之，〔何評〕公子亦巧。於是誘單往。使人執牛鞭立撻之，單忽不見；灰上果有履跡[6]，左右亂擊，頃刻已迷。公子歸，單亦至，謂諸僕曰：「吾不可復居矣[7]。向勞服役，今且别，當有以報。」袖中出旨酒一盛，又探得肴一簋[8]，並陳几上；陳已復探，凡十餘探，案上已滿[9]。遂邀衆飲，俱醉，一一仍内袖中。韓聞其異，使復作劇。單於壁上畫一城，以手推撾，城門頓闢，因將囊衣篋物，悉擲門内，乃拱别曰：「我去矣。」躍身入城，城門遂合，道士頓杳。後聞在青州市上，教兒童畫墨圈於掌[10]，逢人戲拋之，隨所拋處，或面或衣，圈輒脱去，落印其上。又聞其善房中術，能令下部吸燒酒盡一器[11]。公子嘗面試之。
〔何評〕道士自褻其術，故取辱。
附記
江南武進有少年稍婆，能以酒十數斤傾盆内，解褲坐入吸之，頃刻立盡。梓園。
（原載《聊齋志異摘抄》）
【校記】（底本：康熙本
參校本：異史本、黄本、青本、二十四卷本、鑄本）
[1]
「每與人行坐」：康熙本無「行坐」二字，今據諸參校本補；鑄本、異史本「與」上無「每」字，青本「與」上有「日」字。
[2]
「傳」：二十四卷本作「得」。
[3]
「恐壞吾道」：康熙本無，今據諸參校本補。「者矣」：黄本作「者」。
[4]
「陰與」：黄本作「陰使」。
[5]
「場上」：二十四卷本作「場中」。
[6]
「履」：二十四卷本作「印」。
[7]
青本、黄本「居」下無「矣」字。
[8]
簋：〖何註〗見《宫夢弼》「二簋」註。
[9]
「案」：二十四卷本作「几」。
[10]
黄本「闢」作「開」，「青」作「封」。「掌」：二十四卷本作「掌上」。
[11]
「吸」：黄本作「吃」。
白于玉
吴青庵筠，少知名。葛太史見其文，每嘉嘆之，託相善者邀至其家，領其言論風采[1]，曰：「焉有才如吴生，而長貧賤者乎！」因俾鄰好致之曰：「使青庵奮志雲霄[2]，當以息女奉巾櫛[3]。」時太史有女絶美，生聞大喜[4]，確自信。〔但評〕一「美」字，一「喜」字，一「信」字，先伏於此，下文無限妙緒，由此而生。既而秋闈被黜[5]，使人謂太史：「富貴所固有，不可知者遲早耳[6]。請待我，三年不成而後嫁。」於是刻志益苦。一夜，月明之下[7]，有秀才造謁，白晳[8]短鬚，細腰長爪。詰所來，自言：「白氏，字于玉。」〔馮評〕豈白玉蟾之苗裔耶？略與傾談，豁人心胸，悦之，留同止宿。遲明欲去，生囑便道頻過。白感其情殷，願即假館，約期而别。至日[9]，先一蒼頭[10]送炊具來，少間白至，乘駿馬如龍。生另舍舍之。白命奴牽馬去，遂共晨夕[11]，忻然相得。生視所讀書，並非常所見聞，亦絶無時藝，訝而問之。白笑曰[12]：「士各有志，僕非功名中人也。」夜每招生飲[13]，出一卷授生，皆吐納之術，多所不解，因以迂緩置之。他日謂生曰：「曩所授，乃《黄庭》[14]之要道，仙人之梯航[15]。」生笑曰：「僕所急不在此。〔但評〕所急不在此，以迂緩置之，宜矣。乃又有不肯置之，而復另有所急者。以目賤之人，而欲梯航夫真仙，吾不知其日誦《黄庭》，究作何解也。且求仙者必斷絶情緣，使萬念俱寂，僕病未能也。」白問：「何故？」生以宗嗣爲慮[16]。白曰：「胡久不娶？」笑曰：「『寡人有疾，寡人好色。』」白亦笑曰：「『王請無好小色。』所好何如[17]？」生具以情告。白疑未必真美，生曰：「此遐邇所共聞，非小生之目賤也。」白微哂而罷。次日，忽促裝言别，生凄然與語，刺刺不能休。白乃命童子先負裝行，兩相依戀。俄見一青蟬鳴落案間[18]，〔馮評〕落想總不猶人，故排場甚新，蹊徑獨别。白辭曰：「輿已駕矣，請自此别。如相憶，拂我榻而卧之。」方欲再問[19]，轉瞬間，白小如指，翩然跨蟬背上，嘲哳[20]而飛，杳入雲中。〔但評〕青蟬效駕，么鳳代乘，戛然升空時，吴亦應小如指。生乃知其非常人，錯愕良久，悵悵自失。逾數日，細雨忽集，〔馮評〕點雨境，逗入夢境，最妙。思白綦切，視所卧榻，鼠跡碎瑣；嘅[21]然掃除，設席即寢。無何，見白家僮來相招，忻然從之。俄有桐鳳[22]翔集，僮捉謂生曰[23]：「黑徑難行，可乘此代步。」生慮細小，不能勝任，僮曰：「試乘之。」生如所請，寬然殊有餘地，僮亦附其尾上；戛然一聲，凌升空際；未幾，見一朱門，僮先下，扶生亦下。問：「此何所？」曰：「此天門也。」門邊有巨虎蹲伏。生駭懼，僮以身障之。見處處風景[24]，與世殊異。僮導入廣寒宫，内以水晶爲階，行人如在鏡中；桂樹兩章[25]，參空合抱，花氣隨風，香無斷際；亭宇皆紅窗，時有美人出入[26]：〔但評〕廣寒美人，先作一引。冶容秀骨，曠世並無其儔。僮言：「王母宫佳麗尤勝。」〔但評〕「王母宫」一句，衹是借作映襯耳。若再鋪叙，便嫌繁縟，故隨手撇開。然恐主人伺久，不暇留連，導與趨出。移時，見白生已候於門[27]，握手入，見檐外清水白沙，涓涓流溢；玉砌雕闌，殆擬桂闕[28][29]。甫坐，即有二八妖鬟來薦香茗。少間命酌。有四麗人[30]，斂衽鳴璫[31]，給事左右。才覺背上微癢，麗人即以纖指長甲，探衣代搔[32]。生覺心神摇曳，罔所安頓。〔馮評〕與「王請無好小色」作註解。既而微醺，漸不自持，笑顧麗人，兜搭與語，美人輒笑避。〔但評〕花團錦簇，須玩其布置停匀，無一混雜處，無一冗複處。白令度曲侑觴[33]，一衣絳綃者，引爵向客，便即筵前宛轉清歌。諸麗者笙管敖曹[34]，嗚嗚[35]雜和。既闋[36]，一衣翠裳者，亦酌亦歌。尚有一紫衣人，與一淡白軟綃者吃吃笑，暗中互讓不肯前，〔馮評〕千態萬狀，亦盡態極妍。白令一酌一唱，紫衣人便來指琖。生託接杯，戲撓纖腕，女笑失手，酒杯傾墮。白譙訶[37]之，女拾杯含笑，俯首細語云[38]：「『冷如鬼手馨，强來捉人臂[39]。』」白大笑，罰令自歌且舞[40]。舞已，衣淡白者又飛一觥[41]。生辭不能釂，女捧酒有愧色，乃强飲之。細視四女，風致[42]翩翩，無一非絶世者。〔但評〕衹四人耳，先合寫，中間分寫、單寫、雙寫；一寫再寫後，又合寫。便令觀者眼花撩亂，應接不暇。遽謂主人曰[43]：「人間尤物[44]，僕求一而難之；君集羣芳，能令我真個銷魂[45]否[46]？」〔馮評〕吾笑秦皇、漢武既想成仙，又思好色，天上有如此便宜事耶？白笑曰：「足下意中自有佳人，此何足當巨眼[47]之顧？」生曰：「吾今乃知所見之不廣也。」〔但評〕「曾經滄海難爲水，除却巫山不是雲。」至此始知所見不廣，始認生平目賤。白乃盡招諸女，俾自擇。生顛倒不能自决[48]，白以紫衣人有把臂之好，遂使襆被[49]奉客。〔但評〕固是仙凡路殊，何以襆被奉客？既而衾枕之愛，極盡綢繆。生索贈，女脱金腕釧付之。忽僮入曰：「仙凡路殊，君宜即去[50]。」女急起，遯去。生問主人，僮曰：「早詣待漏，去時囑送客耳。」生悵然從之，復尋舊途。將及門，回視僮子，不知何時已去。虎哮驟起，生驚竄而去，望之無底，而足已奔墮[51]。一驚而寤，則朝暾[52]已紅，方將振衣，有物膩然墮褥間，視之，釧也[53]，〔何評〕否則夢不足憑。心益異之。由是前念灰冷，〔但評〕前已收拾「美」字，「喜」字，「前念灰冷」句，並收拾「信」字。每欲尋赤松[54]游，而尚以胤續爲憂[55]。〔馮評〕拖一句。過十餘月，晝寢方酣，夢紫衣姬自外至，懷中綳嬰兒[56]曰：「此君骨血[57]，天上難留此物，敬持送君。」乃寢諸牀，牽生衣覆之[58]，匆匆欲去。生强與爲歡，乃曰：「前一度爲合卺，今一度永訣，百年夫婦，盡於此矣。君倘有志，或有見期。」〔但評〕兩度春風，百年夫婦，君倘有志，或有見期，懷中嬰兒，可參妙諦。生醒，見嬰兒卧襆褥間，綳以告母。母喜，傭媪哺之，取名夢仙。生於是使人告太史，身已將隱[59]，令别擇良匹。太史不肯，生固以爲辭。太史告女，女曰：「遠近無不知兒身許吴郎矣，今改之，是二天也[60]。」因以此意告生，生曰：「我不但無志於功名，兼絶情於燕好[61]。所以不即入山者，徒以有老母在。」太史又以商女，女曰：「吴郎貧，我甘其藜藿[62]；吴郎去，我事其姑嫜。定不他適。」〔馮評〕賢哉女也。使人三四返，迄無成謀，遂諏日[63]備輿馬妝奩[64]，嬪[65]於生家。生感其賢，敬愛臻至。女事姑孝，曲意承順，過貧家女。〔但評〕葛女守貞安貧，事姑盡禮，自是身有仙骨，食煙火人不能道其隻字。逾二年，母亡，女質奩作具[66]，罔不盡禮。生曰：「得卿如此，吾何憂！顧念一人得道，拔宅飛升[67]，余將遠逝[68]，一切付之於卿。」女坦然，殊不挽留，生遂去。女外理生計，内訓孤兒，井井[69]有法。夢仙漸長，聰慧絶倫：十四歲，以神童領鄉薦；〔但評〕神童衹應天上生來。十五入翰林。每褒封，不知母姓氏，封葛母一人而已。值霜露之辰[70][71]，輒問父所，母具告之，遂欲棄官往尋，母曰：「汝父出家，今已十有餘年，想已仙去，何處可尋？」後奉旨祭南岳，中途遇寇，窘急中一道人仗劍入，寇盡披靡[72]，圍始解[73]。德之，饋以金不受，出書一函，付囑曰：「余有故人，與大人同里，煩一致寒暄。」問：「何姓名？」答云[74]：「王林。」因憶村中無此名，道士曰[75]：「草野微賤，貴官自不識耳。」臨行，出一金釧曰：「此閨閣物，道人拾此，無所可用[76]，即以奉報。」視之，嵌[77]鏤精絶。懷歸以授夫人。夫人愛之，命良工依式配造[78]，終不及其精巧。徧問村中，並無王林其人者；私發其函，上云：「三年鸞鳳，分拆各天；葬母教子，耑賴卿賢[79]。無以報德，奉藥一丸；剖而食之，可以成仙。」〔但評〕函上數語，恰好綰束後半幅文字。後書「琳娘夫人妝次」。讀畢，不解何人，持以告母。母執書以泣，曰：「此汝父家報也。琳，我小字。」始恍然悟「王林」爲拆白謎[80]也。悔恨不已。又以釧示母，母曰：「此汝母遺物。而翁在家時，嘗以相示[81]。」又視丸，如豆大，喜曰：「我父仙人，啖此必能長生。」母不遽吞，受而藏之。會葛太史來視甥[82]，女誦吴生書，便進丹藥爲壽。太史剖而分食之。頃刻，精神焕發。〔但評〕一人得道，拔宅飛升，曲折寫來，反繳上文迂緩置之諸語，並太史亦照應到。太史時年七旬，龍鍾頗甚[83]，忽覺筋力溢於膚革，遂棄輿而步，其行健速，家人坌息始能及焉。逾年，都城有回禄[84]之災[85]，火終日不熄。夜不敢寐，畢集庭中[86]，見火勢拉雜，寖及鄰舍，一家徊徨[87][88]，不知所計。忽夫人臂上金釧，戛然有聲，脱臂飛去。望之，大可數畝，團覆宅上，形如月闌；口降東南隅，歷歷可見，衆大愕。俄頃，火自西來，近闌則斜越而東[89]。迨火勢既遠，竊意釧亡不可復得；忽見紅光乍斂，釧錚然墮足下[90]。〔但評〕收金釧。都中延燒民舍數萬間，左右前後，並爲灰燼，獨吴第無恙。惟東南一小閣[91]，化爲烏有，即釧口漏覆處也。葛母年五十餘，或見之，猶似二十許人。〔但評〕結亦盡而不盡。
〔何評〕人之所以欲成仙者，以其樂耳，賢如葛女，則閨幃中即仙矣，而又何羡乎？
〔方評〕謂仙必無，胡世亦間有之？謂仙必有，胡儒多不言之？總之，親朋骨肉一無所存，雖化鶴歸來，衹增忉怛耳。何益哉？故吾謂青庵游仙，不在拾紫於一夕，而在採葛之三年；亦不在獲夢仙於天上，而在養親訓子，光前裕後於人間。
【校記】（底本：康熙本
參校本：異史本、二十四卷本、青本、黄本、鑄本）
[1]
二十四卷本「家」上無「其」字，「風」作「丰」。
[2]
「雲霄」：二十四卷本作「青雲」。
[3]
巾櫛：〖何註〗巾，佩巾，櫛，梳篦之總名。
[4]
二十四卷本無「聞」字。
[5]
黜：〖何註〗見《續黄粱》「黜陟」註。
[6]
「早」：黄本作「速」。
[7]
「月明」：二十四卷本作「明月」。
[8]
白晳：〖何註〗晳，白也。《詩》：「揚且之晳也。」
[9]
「頻」：二十四卷本作「煩」。「至日」：二十四卷本作「至期」。
[10]
蒼頭：〖何註〗《漢書·蕭望之傳》註：「蒼頭，老奴也。」〖吕註〗《前漢書·鮑宣傳》：「蒼頭盧兒，皆用致富。」註：「漢名奴爲蒼頭，非純黑，以别於良人也。」
[11]
「遂共晨夕」：二十四卷本作「遂晨夕與共」。
[12]
二十四卷本「聞」作「聞者」，「笑曰」作「笑云」。
[13]
「每」：黄本作「間」。
[14]
黄庭：〖吕註〗《集仙録》：「晉魏夫人學道，景林真人授以《黄庭内景經》。」
[15]
梯航：〖何註〗謂由此求仙，如登天得梯，浮海得航也。〖吕註〗王惲詩：「正煩煙火通青海，未用梯航致白環。」
[16]
「嗣」：二十四卷本作「祀」。「慮」：黄本作「應」。
[17]
「何如」：二十四卷本、青本、黄本作「如何」。
[18]
「案」：黄本作「葉」。
[19]
「欲再問」：青本作「再欲問」。
[20]
嘲哳：〖何註〗音制，聲也。△按：哳音扎。
[21]
嘅：〖何註〗音慨，嘆也。
[22]
桐鳳：〖何註〗小鳥也。
[23]
「即寢」：二十四卷本作「就寢」。「捉」：二十四卷本、黄本作「促」。
[24]
「以身」：鑄本作「一身」。「處處」：二十四卷本作「其」。
[25]
兩章：〖何註〗兩株也。〖吕註〗《史記·貨殖列傳》：「山居千章之荻。」註：「大樹曰章。」杜甫詩：「千章夏水清。」
[26]
二十四卷本「時」上有「内」字。
[27]
「趨」：二十四卷本作「俱」。鑄本「候」上無「已」字。
[28]
桂闕：〖何註〗月宫也。
[29]
「溢」：黄本作「出」；並鑄本「擬」作「疑」。
[30]
「香」：二十四卷本作「馨」。「麗」：黄本作「美」。
[31]
鳴璫：〖何註〗璫音當，金玉摩擊之聲。柳宗元詩：「幾時環珮觸鳴璫。」
[32]
鑄本、異史本「即」下無「以」字。黄本「纖」作「尖」，「搔」作「抓」。
[33]
度曲侑觴：〖何註〗謂以樂侑酒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