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斋志异(校对)第91部分在线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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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手稿本原題「妾杖擊賊」,塗改作「槍棒女」,又塗去,改爲「妾擊賊」。鑄本、二十四卷本、異史本作「妾杖擊賊」。
[2]
「益都西鄙之貴家某者,富有巨金」:鑄本作「益都西鄙有貴家某,巨富」。
[3]
凌折:〖何註〗凌以威而磨折之也。
[4]
手稿本於「施」字下,原有「不以時,不以事也」,塗去。
[5]
鑄本「奉事之」作「奉事」,「往往」作「常」,「未嘗有」作「無」。
[6]
「數十人逾垣入,撞其屋扉幾壞。某與妻遑遽喪魄,摇戰」:鑄本作「數人逾垣入,撞其屋門幾壞,某與妻惶恐惴栗」,二十四卷本「人」作「賊」、「垣」作「牆」、無「屋」字、「戰」作「顫」。青本、黄本「垣」作「牆」。異史本「魄」作「魂」。
[7]
鑄本「杖」下無「一」字,二十四卷本「一」下有「條」字。
[8]
鑄本「擊」上有「立」字。
[9]
「急」:二十四卷本作「下急」。
[10]
咿啞:〖何註〗音伊鴉,失意聲。
[11]
「失命」:二十四卷本作「喪命」。
[12]
二十四卷本「顧」下有「而」字。
[13]
鑄本、異史本、二十四卷本無「插」字。
[14]
「我不汝殺,殺嫌辱我」:鑄本作「我不殺汝,嫌汝辱我」。
[15]
鑄本「問」下有「曰」字,「盡」作「得盡」。二十四卷本「師」作「教師」,「術」作「技」。
[16]
「善顔視妾,遇之反如嫡然,妾終無纖毫失禮。鄰婦或謂妾」:鑄本作「善視女,遇之反如嫡然,而妾則終無纖毫失禮。鄰婦謂妾曰」。「遇之反如嫡然」,手稿本原存,塗去,青本、黄本無,異史本、二十四卷本保留,並「謂妾」下有「曰」字。
[17]
「豚犬」:二十四卷本作「犬豕」,異史本誤「犬」爲「天」。
[18]
「耳」:鑄本作「也」。
[19]
捍患御災:〖何註〗《禮·祭法》:「能御大災則祀之,能捍大患則祀之。」
[20]
「人莫之知,而卒之捍患禦災」:鑄本作「人莫知之,一旦捍患禦災」。
[21]
化鷹爲鳩:〖何註〗此謂化悍婦也。〖吕註〗《禮·月令》:「仲春之月……鷹化爲鳩。」鄭註:「鳩,播穀也。夏小正曰:『正月鷹化爲鳩。』鷹也者,其殺之時也;鳩也者,非殺之時也。善變而之仁,故具言之。」
[22]
内人展笑:〖吕註〗《左傳·昭二十八年》:「昔賈大夫惡,娶妻而美,三年不言不笑。御以如皋,射雉,獲之。其妻始笑而言。」
[23]
‘握槊’句:〖何註〗槊音朔,今之雙陸也。棋爲子,槊爲局。貴主,公主也。〖吕註〗《唐書》:「丹陽公主下嫁薛萬徹。萬徹蠢甚,公主羞,不與同席者數月。太宗聞之笑焉,爲置酒,悉令他婿與萬徹握槊,賭所佩刀;陽不勝,遂解賜之。主喜,命同載以歸。」
驅怪[1]
長山徐遠公,故明諸生也[2]。鼎革後棄儒訪道,稍稍學敕勒之術,遠近多耳其名。某邑一鉅公,具幣,致誠款書,招之以騎。徐問:「召某何意?」僕辭以不知:「但囑小人務屈臨降耳[3]。」徐乃行。至則中庭宴饌[4],禮遇甚恭,然終不道其所以致迎之旨。徐不耐[5],因問曰:「實欲何爲?幸祛[6]疑抱。」主人輒言無何也[7],但勸杯酒,言辭熌爍[8],殊所不解。言話之間[9],不覺向暮,邀徐飲園中。園搆造頗佳勝[10],而竹樹蒙翳,景物陰森,雜花叢叢,半没草萊中[11]。抵一閣,覆板上懸蛛錯綴,大小上下,不可以數[12]。酒數行,天色曛暗,命燭復飲。徐辭不勝酒,主人即罷酒呼茶。諸僕倉皇撤肴器,盡納閣之左室几上。茶啜未半,主人託故竟去,僕人便持燭引宿左室[13],燭置案上,遽返身去,頗甚草草。徐疑或携襆被來伴,久之,人聲殊杳,即自起扃户寢[14]。窗外皎月,入室侵牀,夜鳥秋蟲,一時啾唧[15]。心中怛然,不成夢寢[16]。頃之,板上橐橐[17],似踏蹴聲[18][19],甚厲,俄下護梯,俄近寢門。徐駭,毛髮猬立,急引被覆首,而門已豁然頓開[20]。徐展被角微伺之,則一物獸首人身[21],毛周其體,長如馬鬐[22][23],深黑色;牙粲羣峰,目炯雙炬;〔馮評〕駭煞。及几,伏餂器中剩肴,舌一過,連數器輒净如掃[24],已而趨近榻,嗅徐被。徐驟起,翻被幂[25]怪頭,按之,狂喊。怪出不意[26],驚脱,啟外户竄去。徐披衣起遯,則園門外扃,不可得出;緣牆而走,擇短垣逾,則主人馬厩也[27]。厩人驚,徐告以故[28],即就乞宿。將旦,主人使伺徐,失所在[29],大駭,已而得之厩中[30]。徐出,大恨[31],怒曰:「我不慣作驅怪術。君遣我,又秘不一言;我槖中蓄如意鈎一[32],又不送達寢所:是死我也[33]!」主人謝曰:「擬即相告,慮君難之。初亦不知槖有藏鈎。幸宥十死!」徐終怏怏,索騎歸。自是而怪遂絶。主人宴集園中[34],輒笑向客曰:「我不忘徐生功也[35]。」〔但評〕徐生好爲直言,故怪雖絶而主人且揶揄之,不肯酬其功也。若世之貪天功以爲己力,隱其所短,居之不疑,天下亦羣焉以神明奉之,亦可羞已。
異史氏曰:「『黄狸黑狸,得鼠者雄[36][37]。』此非空言也。假令翻被狂喊之後,隱其所駭懼,而公然以怪之遯爲己能,天下必將謂徐生真神人不可及[38]。」
【校記】(底本:手稿本
參校本:青本、異史本、黄本、二十四卷本、鑄本)
[1]
手稿本原題「秀才驅怪」,塗去「秀才」二字。鑄本、異史本、二十四卷本作「秀才驅怪」。
[2]
鑄本「生」下無「也」字。
[3]
「僕辭以不知,但囑小人務屈臨降耳」:鑄本作「僕曰不知,但囑小人務屈降臨」;「臨降」:二十四卷本作「降臨」。
[4]
「中庭」:手稿本作「中途」,鑄本、異史本作「中亭」,今據青本、黄本改。「中庭宴饌」:二十四卷本作「宴饌盛設」。
[5]
鑄本「致」作「相」,無「不耐」二字,並二十四卷本無「所以」二字。
[6]
祛:〖何註〗音胠,去之也。
[7]
「言無何也」:鑄本作「曰無事」;「何」:青本、黄本作「他」。「何也」:二十四卷本作「他」。
[8]
言辭熌爍:〖何註〗熌音閃,火行也;爍音鑠,光也。以比其意旨之無定也。
[9]
「言辭熌爍,殊所不解,言話之間」:鑄本作「談話間」。「言話」:二十四卷本作「談話」,青本作「話言」。
[10]
「園搆造頗佳勝」:鑄本作「園頗佳勝」。圖本「佳勝」作「佳」。
[11]
鑄本、異史本、二十四卷本「萊」下無「中」字。
[12]
「覆板上懸蛛錯綴,大小上下,不可以數」:鑄本作「覆板之上懸蛛錯綴,似久無人住者」。
[13]
鑄本「持」上無「便」字。
[14]
「人聲殊杳,即自起扃户寢」:鑄本作「人聲杳然,乃自起扃户就寢」。
[15]
啾唧:〖何註〗音遒即,蟲鳴。△按:啾音究。
[16]
「不成夢寢」:鑄本作「寢不成寐」。
[17]
橐橐:〖吕註〗《明史》:「太祖聞危素履聲橐橐,問之,曰:『老臣危素。』上曰:『我衹道是文天祥。』」
[18]
踏蹴聲:〖何註〗謂如蹴鞠聲也。蹴音噈。《後漢書·梁冀傳》:「六博、蹴鞠,戲具也。」
[19]
「踏」:手稿本、黄本、鑄本作「蹅」,今據青本、異史本改。
[20]
「覆」:鑄本作「蒙」。「開」:二十四卷本作「闢」。
[21]
「則」:鑄本、二十四卷本作「見」。
[22]
馬鬐:〖何註〗鬐音耆,馬頂上也。魚脊亦謂之髻。《儀禮·士虞禮》:「魚進鬐子。」《莊子》:「揚而奮鬐。」
[23]
「其」:鑄本作「遍」。「鬐」:二十四卷本作「鬃」。
[24]
鑄本無「連」字。二十四卷本「净」作「罄」。
[25]
幂:〖何註〗音覓,覆也。
[26]
二十四卷本「按」上有「極力」二字。「出不」:鑄本作「出其不」。
[27]
「擇短垣逾,則主人馬厩也」:鑄本作「躍逾短垣,則主人馬厩」。
[28]
「以故」:二十四卷本作「之故」。
[29]
「既」:黄本作「即」,二字通假。「失所在」:鑄本作「不見」。
[30]
「得之」:鑄本作「出自」。
[31]
「徐出大恨」:鑄本作「徐大」。
[32]
鑄本「蓄」作「蓄有」,無「一」字。
[33]
「是」:鑄本、二十四卷本作「是欲」。
[34]
二十四卷本「索」作「即索」,「而怪遂」作「怪亦」。鑄本「而怪遂絶」作「怪絶」,「主」上有「後」字。
[35]
「不忘」:鑄本作「終不忘」。
[36]
黄狸黑狸,得鼠者雄:〖吕註〗見《陰符經》。
[37]
「得鼠者雄」:青本、黄本作「得竄者雌」。
[38]
「隱其所駭懼,而公然以怪之遯爲己能,天下必將謂徐生真神人不可及」:鑄本作「隱其駭懼,公然以怪之絶爲己能,則人將謂徐生真神人不可及矣」。
姊妹易嫁
掖縣相國毛公[1],家素微,其父常爲人牧牛。時邑世族張姓者[2],有新阡[3]在東山之陽。或經其側,聞墓中叱咤[4]聲曰:「若等速避去,勿久溷貴人宅!」張聞,亦未深信,既又頻得夢警曰:「汝家墓地,本是毛公佳城[5],何得久假此[6]?」〔但評〕佳城有定,不容假借,知此可以省人希冀之心。○已爲張氏新阡矣,乃墓逐之,夢警之。語曰「陰地不如心地。」又曰「福地還待福人。」於此益信。由是家數不利。客勸:「徙葬吉。」張聽之,徙焉[7]。一日,相國父牧,出張家故墓,猝遇雨,匿身廢壙中;已而雨益傾盆[8][9],潦水奔穴,崩渹[10]灌注,遂溺以死。〔王芑孫評〕奇事。相國時尚孩童。母自詣張,願丐咫尺地,掩兒父。張徵知其姓氏[11],大異之;行視溺死所,儼然當置棺處,又益駭[12],乃使就故壙窆焉,且令携若兒來。葬已,母偕兒詣張謝[13]。張一見輒喜,即留其家,教之讀,以齒子弟行。又請以長女妻兒,母不敢應[14],張妻云:「既已有言,奈何中改?」〔但評〕無德以任之,雖有成言,自己臨時變卦。
卒許之。然此女甚薄毛家[15],怨慚之意,形於言色;有人或道及,輒掩其耳。每向人曰[16]:「我死不從牧牛兒!」〔王芑孫評〕可見其志淺矣,其實福之薄也。〔但評〕每向人曰:「我死不從牧牛兒。」却不道「我死不從老尚書」,且不道「我死衹從蕩惰子。」〔馮評〕牛醫兒名聞千古,牧牛兒何妨?及親迎[17],新郎入宴,彩輿在門,而女掩袂向隅而哭[18]。催之妝不妝,勸之亦不解。俄而新郎告行[19],鼓樂大作,女猶眼零雨而首飛蓬[20]也。〔但評〕德不足以堪之,固若有阻之者。父止婿,自入勸女。女涕若罔聞。怒而逼之,益哭失聲[21]。父無奈之。又有家人傳白[22]:「新郎欲行。」父急出,言:「衣妝未竟,乞郎少停待[23]。」即又奔入視女。往來者無停履。〔馮評〕急煞此老。遷延少時,事愈急[24],女終無回意。父無計,周張[25]欲自死[26]。其次女在側,〔但評〕引出一有大德、有厚福人來。頗非其姊,苦逼勸之[27]。姊怒曰:「小妮子[28],亦學人喋聒!爾何不從他去?」〔但評〕噫!此言也,天實啟之。妹曰:「阿爺原不曾以妹子屬毛郎[29],若以妹子屬毛郎,更何須姊姊勸駕[30]也。」〔王芑孫評〕妙!〔馮評〕落落大方,一品夫人語也。在小家子轉笑之矣。〔但評〕慷爽之言,不作一毫兒女態,俱從大義中看出,何等德行,何等福澤。父以其言慷爽[31],因與伊母竊議,以次易長。母即向女曰[32]:「忤逆婢不遵父母命,欲以兒代若姊,兒肯之否[33]?」女慨然曰:「父母教兒往也[34],即乞丐不敢辭,且何以見毛家郎便終餓莩[35]死乎?」〔王芑孫評〕其見深者其福厚。〔但評〕從親命,孝也;安貧賤,智也;不嫌貧,義也;而仁禮信即在其中。是一品夫人身分。彼老死於女尼者,惡足以知此?父母聞其言[36],大喜,即以姊妝妝女,倉猝登車而去[37]。〔馮評〕唐冀州長史吉懋,取南宫縣丞崔敬之女與子頊爲妻;女泣不從。小女白母,願代其姊。後吉頊貴至宰相。入門,夫婦雅敦逑好,然女素病赤鬝[38],稍稍介公意[39]。久之,浸知易嫁之説,由是益以知己德女[40]。居無何,公補博士弟子,應秋闈試,道經王舍人店[41][42]。店主人先一夕夢神曰:「旦日當有毛解元來[43],後且脱汝於厄[44]。」以故晨起,專伺察東來客。及得公,甚喜。供具殊豐善,不索直,特以夢兆厚自託。公亦頗自負[45],私以細君[46]髮鬑鬑[47][48],慮爲顯者笑,富貴後,念當易之[49]。已而曉榜既揭,竟落孫山,〔但評〕才一動念,即達上蒼,禍福己求,捷於影響,甚可畏也。咨嗟蹇分,懊惋[50]喪志。心赧舊主人,不敢復由王舍,以他道歸[51]。後三年[52],再赴試,店主人延候如初。公曰:「爾言初不驗[53],殊慚祗奉。」主人曰:「秀才以陰欲易妻[54],故被冥司黜落,豈妖夢不足以踐[55]?」公愕而問故[56],蓋别後復夢而云[57]。〔但評〕既是感深知己,何可復萌他念?頓遭黜落,天道必然。推而至於朋友,又推而至於君臣,既把臂訂交,策名委質,無故棄捐末路,敢有貳心,天神殛之。自古以來,無以異也。公聞之[58],惕然悔懼,木立若偶[59]。主人謂[60]:「秀才宜自愛,〔但評〕自怨自艾,即是自愛;不然者,自暴自棄,自作自受矣。終當作解首。」未幾,果舉賢書第一人[61]。夫人髮亦尋長,雲鬟委緑,轉更增媚[62]。〔但評〕非鬼神必如公願,殆以報夫人也。姊適里中富室兒,〔馮評〕不過一「富」字動人耳,飯王孫於未遇,一雙俊眼又數毛公夫人耳。意氣頗自高[63]。〔但評〕且慢高興。〔王芑孫評〕俗極。夫蕩惰,家漸陵夷,空舍無煙火[64]。〔但評〕亦非因此女蕩家,無德人必適蕩子也。聞妹爲孝廉婦,彌增慚怍[65],〔王芑孫評〕悔之晚矣。姊妹輒避路而行。又,無何良人卒[66],家落。頃之,公又擢進士[67]。女聞,刻骨自恨,〔王芑孫評〕恨何益乎!遂忿然廢身爲尼。〔但評〕欲長作牧牛兒婦,且不可得。及公以宰相歸,强遣女行者詣府謁問[68],冀有所貽。比至,夫人饋以綺縠[69]羅絹若干疋,以金納其中,而行者不知也[70]。携歸見師,師失所望,恚曰:「與我金錢,尚可作薪米費;〔馮評〕不嫁牧牛兒,慮薪米也,那知富家婦亦有計薪米時,可嘆!此等儀物,我何須爾!」遂令將回。公及夫人疑之,及啟視而金具在[71],方悟見却之意,發金笑曰:「汝師百餘金尚不能任[72],焉有福澤從我老尚書也?」〔但評〕彼固誓死不從者。○百金且不能任,其福薄,其德薄也。遂以五十金付尼去,曰:「將去作爾師用度[73];多,恐福薄人難承荷也[74]。」行者歸,具以告。師默然自嘆,念平生所爲,輒自顛倒[75],美惡避就,繄豈由人耶[76]?〔但評〕自己顛倒,自己避就,而乃謂不由人,終是至死不得明白。○美惡自爲顛倒,而諉之曰「不由人」,猶是强爲解嘲耳。〔馮評〕聞大士以國王女修清净業果,能離塵去垢證無上果,何宰相夫人足云,師又誤矣。後店主人以人命事逮繫囹圄,公爲力解釋罪[77]。
異史氏曰:「張公故墓[78],毛氏佳城,斯已奇矣。余聞時人有『大姨夫作小姨夫[79],前解元爲後解元』之戲,此豈慧黠者所能較計邪?嗚呼!彼蒼者天久不可問,何至毛公,其應如響[80]?」
〔何評〕志中失實者尚多矣。
〔方評〕歙縣曹文敏公祖墓,先亦别姓舊穴,因水蟻改葬去。曹以賤價得之。今發一待郎、一宫保、一太傅矣。此見物各有主,似奇時常。故葬書云:「擇地莫若知,得地莫若仁。」
附考
余讀《掖縣志》,相國封翁諱敏,以孝廉任浙江杭州府教授。蓋自元以來,已爲東萊名閥矣。《聊齋》此條,傳聞之訛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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