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建大顺朝(校对)第306部分在线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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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特意点刘芳亮的名字,果然,刘芳亮拱手道:“臣确实很不理解,东虏满清转辗千里,进入关内,烧杀抢掠,祸害百姓,就如强盗进入咱们家中一般,这时候,正应该激励军队,奋起反击才对,为何皇上却如此谨慎,不敢离开京师城墙,臣确实不解。”
  红娘子也拱手道:“皇上,同样的战例是咱们在朱仙镇击败左良玉,当时众将都认为左良玉势大,应该在开封城下,依托城墙作战,但圣上却力排众议,坚持到朱仙镇与左良玉决战,果然一战而胜。现在东虏满清也是同样从千里之外进犯,为何皇上却采取据城死守的法子?我们诸将都迷惑不解。”
  范青微微点头,道:“好,咱们大顺军队的规矩向来是有话直说,可以自由辩论的。朕就把自己的想法详细说给你们听。首先,左良玉的军队和东虏满清的八旗兵不同。左良玉的兵虽然在明朝军队中算是比较精锐的,但他的兵还是沾染了明朝军队的暮气,军队的习气作风比较坏,军纪较差,军队内部也不算团结。而且左良玉联合作战,他本身与文臣总督也不和睦,互相勾心斗角,彼此之间没有信任,所以朕断定,左良玉的军队战斗力不会超过咱们大顺军。战斗的结果也证明了这一点。但东虏满清不同,他们是异族,新兴的关外势力,国家虽小,但上下团结一心,众志成城,一心想要夺取京师。他们对关内财富充满渴望,志在夺取咱们汉家天下,所以东虏满清比左良玉可怕的多。”
  高一功拱手道:“皇上说东虏满清内部团结,臣看不见得如此。不久前满清汗王皇太极去世,他们内部分成两派,为了争夺汗王的位置勾心斗角,互相角力,虽然现在推举了一个七八岁的小孩当汗王,但两派之间矛盾依旧,彼此并不和睦。”
  范青冷笑道:“毫侯还不知道最新的情报么?刘体纯你来说说。”
  刘体纯从众将中走出来,把多尔衮巩固权力,在朝堂上发难,囚禁豪格,同时被封为摄政王的情况说了。
  高一功喃喃道:“这个多尔衮很厉害啊!在朝堂之上,兵不血刃,就解决了一个重要的对头。”
  范青道:“多尔衮是一代枭雄,不可小觑,现在东虏满清的文臣武将都团结在他周围,一心一意的要攻占咱们汉家江山,这股势头十分猛烈,求战求胜的欲望很强烈,反观咱们的军队呢,虽然进入京师后,在朕的一再督促下,振作了不少,但终归心中差了一点锐气,总觉得咱们攻取了京师,就是夺取了天下,而且对东虏满清心存轻视。轻敌可是古往今来战争中的大忌啊!”
  众将听了范青的话,不由得都低下了头。
  范青继续道:“咱们对战满清与对战左良玉的第二个不同,就是形势不同,左良玉率领大军进入河南,而河南是咱们自己的地盘,经营数年,士绅支持,人心所向,处处都对咱们有利。开封是咱们的都城,咱们大军云集在开封城下,兵力充足,等于在自己门口作战,迎接来犯之敌,众将士知道没有退路,所以士气旺盛。反观左良玉虽然还是在明朝的土地上,但他军纪败坏,被广大河南百姓视作敌人,他的军队仿佛进入敌国,处处吃瘪,处处挨打,情报断绝,粮草接济不上,所以很容易就被咱们包抄,切断粮道。反观现在的形势,咱们进入京师之后,百姓士绅怀念明朝的人很多,把咱们视为外来者,咱们大顺国虽然名义上占领京师,其实民心未附,咱们对京城百姓恩惠不大,统治也不算稳固,这种情况下贸然出城,与敌人野战,就如无根之木一般,没有根基,没有百姓士绅的支持,一旦失败,只怕咱们就要退出京师,一溃千里,十分的危险。”
  红娘子微微点头道:“皇上说的有理,军营中现在确实有一种情绪,一些兵将认为京师并非大顺国的地盘,如果战败,可以退回到河南开封。因为有退路,所以战斗意志不够坚决。”
  众将也认可这种说法,一起微微点头。陈永福拱手道:“多亏皇上进城之后采取了一些笼络人心的政策,赈济饥民,优待士绅,也没让军队进驻京师,也不对前明官员追赃。现在看来是十分的英明且有远见了,属下佩服。”
  范青向陈永福点点头,道:“绵侯,笼络京城人心这一条,咱们是走对了。但是时间还是太短了,只有两个月的时间,是无法让数百万京师百姓士绅彻底归顺了,如果再给咱们一年时间,哼,东虏满清若敢这般进犯,朕必会给他们一个迎头痛击。”
  李双喜拱手道:“皇上,您说的这两点属下也认同,也相信东虏满清比左良玉厉害些,可他们的劣势也同样明显。咱们固然京师百姓民心不附,但东虏满清到处烧杀抢掠,其不是更加万人痛恨?京师不是咱们的地盘,但对东虏满清来说更是异国土地。这样说来,咱们与东虏满清的劣势都差不多,那么为何不能和他们正面野战,较量一番呢?”
  范青缓缓扫视众将道:“这就是朕反对与满清野战的第三个原因,也是最重要的一个原因,咱们大顺军的野战不如满清。”范青一面说一面看众将的表情,只见众将听到这句话,先是脸上错愕,随即变得愤愤不平,一些将领口中喃喃低语,显然是不服气。
  范青冷笑道:“怎么,你们不服气?”
  刘芳亮第一个站出来,拱手道:“皇上,你若说别的战法也就罢了,若说咱们大顺军野战不如人,臣决不相信。”
  “为何?”
  
第451章
公主的担忧
  刘芳亮道:“咱们大顺军从崇祯初年开始就一直流动作战,几乎走遍了北方中原各省,其中遭遇战、运动战,突围战,也有正面对战,大小战斗千百次,战士将领都熟悉了这种战斗方式。在与明朝官军作战的时候,都盼望着与官军野战。所有将士都知道咱们大顺军擅长野战,最不擅长的是攻城战,野战可谓是咱们的长项,怎么如今野战反而会不如一个塞外的野蛮民族。皇上此言也太涨别人志气,灭自己威风了,臣不能苟同。”
  范青冷笑道:“咱们大顺军从崇祯初年起义,这十七年来确实流动作战居多,直到这一两年需要攻掠明朝州县,攻城战才多了起来。但流动作战并不等于野战,早年咱们比较弱小,实力不如官军,不敢与官军正面对战,只能四处流动,避实就虚,攻击其虚弱,避其强大。朕问诸位将领在崇祯十一年,潼关南原之战以前,咱们有过正面击溃官兵的战例么?”
  众将想了想,纷纷摇头,范青说的对,以前的流动作战,实力远不如官军,所谓的流动作战,更近于逃窜,美名其曰,牵着官军的鼻子走,其实就是不敢与官军正面对战。
  范青点点头,道:“潼关南原之战以后,咱们在商洛山中休养生息,那时候,咱们狠下心来练兵,才真正有了一点阵战的能力,后来到了河南,迅速壮大,有了固定地盘之后,装备训练火炮后勤等项目都跟得上了,阵战能力也越来越强。不过,这其中也有官军实力迅速衰弱的因素,所以我们的野战能力也只不过在近几年才发展起来,而且对战的多是疲惫衰弱的官军,其中还有些用计谋取胜,比如对战左良玉就采取了断其水源的方式。而消灭孙传庭的郏县之战,孙传庭已经陷入绝境,强弩之末,不堪一击。所以咱们的野战并没有经过真正的考验。”
  白旺拱手道:“皇上,臣以为即便咱们的野战没经过真正考验,但毕竟征战了十几年,最近几年训练的又如此刻苦,全军上下勇猛无畏,在战场上一往无前,韧性十足,怎么也不能如你所说的那般不堪。而反观东虏满清不过是塞外小族,末将怀疑他们是否懂得真正的阵战之法,即便他们懂得一些,也决不会如咱们这般配合作战,也许咱们一个冲锋就能击溃他们,何必在城下死守,眼睁睁的看着他们祸害百姓。”
  范青看着白旺慢慢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你应该听说过这句话吧!你刚才这样说东虏满清,是因为你不了解他们,他们生在塞外苦寒之地,以渔猎为生,吃苦耐劳,勇猛善战,是天生的战士。他们与明朝作战比咱们起义军要早几十年,从万历末年就开始了,在与明军作战的过程中,他们学会的阵战之法,而且兵种之间的配合越来越熟练,不但屡次打败明朝,而且先后收服了辽东各个女真民族,东征蒙古,西掠朝鲜。他们的战士纪律严明,韧性极强,马步炮兵配合默契,是现在整个东方最强的军队,咱们贸然与他们作战,结果必败无疑。”
  众将沉默片刻,对范青所说的东虏满清有这么厉害,都有点将信将疑。
  高一功拱手道:“皇上,东虏满清的实力,咱们也只是通过情报得知一些零星消息,不一定完全属实。咱们从前没与满清交过手,也不知道他们的深浅,万一消息不准,他们不如皇上所说的那般厉害,咱们岂不是失去了一次正面击溃满清,扬我大顺军威的机会。况且,任凭满清在京畿附近烧杀淫掠,我们却不敢反击,这与以前腐败明朝有什么区别,岂不是失去了京师民心,这与皇上初衷也不一致啊!”
  范青微微皱眉,他是先知,当然知道满清的厉害,可以说如果只看野战能力,此时满清军队正值全盛时期,无论是将士的战斗能力,还是主将的谋略都是巅峰时期,这是后世史学家公认的。大顺军虽然在他的调理下,还算不错,但还是比东虏满清差了一筹。此时最好的办法,就是据城而战,以守为攻,这是立于不败之地的战法。但众将不是先知,他们从没与满清交过手,也不知到满清的真正实力,自然不理解自己的做法,但他又没法解释。
  范青只能微微叹气道:“朕非常确定,满清的野战实力很强。”说到这里,他顿了顿道:“不管你们信不信,朕心意已决,这次对战满清只能采取据城死守的法子,不许野战。”
  当范青用这种语气说话的时候,就不是在和众将讨论了,而是已经作出决定了。在大顺军中的规矩,在范青拍板决定之前,大家可以自由讨论,可一旦范青决定下来之后,就只能服从,不允许再反驳了。所以尽管众将心中很不服气,也只能一起拱手道:“遵令!”
  随后,范青分派任务,把诸将分守京师各处城墙,驻扎在何处都做了分派。
  此时,在紫禁城的右顺门的城楼上,四位刚刚受封不久的娘娘,正在城楼上观看范青登极典礼的彩排。这是经过范青特许的,在城楼上的一间屋子里,长平公主、费珍娥、魏清慧和刚刚被范青召幸不久的田妃四人坐在窗前,她们在纸窗上戳了几个小洞,可以随时向下观望。
  下面组织彩排的是礼部尚书牛金星,他指挥一群太监布置场地,安排臣子如何进退等事情。登极大典原计划是这两天就要举行的,可因为东虏进犯,典礼就被推迟了,范青也没说哪天举行,大概得等到击败东虏满清之后了。
  今天参加彩排的人也不多,除了牛金星一名高级官员之外,剩下的都是低级官员,还有一群太监。几名年轻的娘娘见他们在城楼下只是走来走去,也没什么新意,很快就失去了兴趣,互相说起悄悄话来。
  田妃没有参与她们之间的谈话,而是独自端详着自己新涂的红艳艳的指甲,其实是在想着心事。姐姐曾对自己说过,女人进宫之后唯一的目标就是固宠,夺取皇帝的宠爱是最大目标,所以宫中所有的女人都是竞争对手,都是敌人。
  姐姐做的很好,她能夺得崇祯皇帝的独宠,可谓宠冠后宫。自己比起姐姐可就差劲多了,新皇上也算喜爱她,不过这种喜爱比起“独宠”可就差远了。皇上显然更喜欢长平公主和费选侍。她在心中默默计算这个月皇帝召幸她们的次数,自己有四次,魏选侍有一次,而长平公主居然有十二次之多。
  最奇怪的是费选侍,皇上平时似乎很喜欢她,还让她住在武英殿的东暖阁,这是离皇帝最近的地方。但这个月皇上却一次也没召幸小费,这是什么缘故,田妃想不明白。
  这时,一名太监走上楼,说皇上已经回来了,请长平公主回去侍驾。
  长平公主带着王瑞芬和一群宫女很快走了,田妃心中很失望,再没一点心思看典礼彩排了。
  长平公主回到寝宫才知道范青刚才回来之后,忽然又有臣子禀奏,于是又去前朝接见臣子了。
  长平公主只好在房间中等候,可一直到深夜,也不见皇上回来。尽管她现在居于专宠地位,而且早已十分瞌睡,但是不奉旨不敢自己在东暖阁凤榻就寝。她在椅子上打了几次盹儿。
  忽然,一个贴身宫女在耳旁柔声禀报:“娘娘,皇爷离开文华殿回寝宫来了。”
  长平公主猛然睁开眼睛,起初不免愣怔一下,随即完全醒来,望望面前的宫女,知道不是偶然做梦,是皇爷确实快回宫了。她又是喜悦,又是担忧。喜悦的是,皇上就要回宫;担心的是,她觉察出今日朝廷上出了大事,非常大的事。从下午到夜晚,连着召集文武大臣到文华殿开御前会议,密商大计。到底为了什么事,因为严禁宫女们在近处侍候,不能够窃听半句,所以她丝毫不能知道。但是她猜想到,必定是出了可怕的军国大事,说不定是东虏满清已经兵临城下,要打大仗了。她巴不得大顺朝皇统永固,国泰民安,再也没有战乱……想到这里,不觉在心中叹了口气。
  她对着铜镜,将略微蓬松的鬓发整理一下,又在脸颊上轻轻地敷点香粉,忽有宫女来禀:皇爷已经进武英门了。她一阵心跳,赶快在宫女们的陪侍下,走出仁智殿,站在凉风习习的廊檐下,等候接驾。过了片刻,她听见了一阵脚步声,看见了一队宫灯,听见了走在前边的一个宫女的通报声:“皇上驾到!”但闻环佩轻轻响动,长平公主赶快率宫女们走下白玉台阶,在丹墀上跪下接驾。范青大步走进仁智殿的西暖阁,十分疲倦,在龙椅上颓然坐下。长平公主率领王瑞芬等两个宫女随着进来,侍立一旁。
  她躬身说道:“天色不早了,请皇爷安歇吧!”
  “快四更了,你怎么还不早睡?”
  “国家草创,皇上日夜辛劳,臣妾自应在后宫秉烛等待,方好随时侍候,不奉旨不敢独自就寝。”
  “你没事,快去你的寝宫睡吧。”
  长平公主忽然感到空虚,正要退出,忽然范青伸手拉住她的一支手掌,将她拉到自己身前,上下打量,问道:“为什么手心这样凉?脸色这么难看?”
  长平公主低下头,不说话。
  范青把她白嫩的小手合在掌心,轻轻搓揉,柔声问道:“你在害怕什么,感觉你的身子在发抖。”
  长平公主忽然流泪,眼泪如断了线的珍珠一般落下,从光滑的绸缎衣衫表面滑落,落到范青的手背上。
  范青把她拉到自己身前,让她依偎着自己的胸口,用汗巾轻轻揩去长平公主的泪眼,道:“有什么委屈,告诉朕,是不是怨朕回来晚了?”
  长平公主连忙摇头道:“不是,臣妾知道皇上是尧舜之君,治理天下,有多少大事要做,不能在后宫耽搁太久。臣妾只是心里有些害怕。”
  范青让长平公主坐在自己的腿上,紧紧的将她拥在怀中,心中对这年仅十七岁的少女,充满了怜惜和爱意,缓缓道:“跟朕说,你害怕什么?”
  长平公主依偎在范青的怀中,感受到范青坚实的胸膛,这种力量的感觉让她心里踏实了许多,她轻声道:“臣妾听说东虏满清已经进了长城,向京师来了,而皇上这阵子,日夜忙碌,朝廷上下都是一片紧张的气氛,计划好的登极大典也推迟了。所以臣妾担心……”
  “担心什么?”
  “臣妾担心东虏会打进京城来,烧杀抢掠。还担心皇上的安危,皇上可知道臣妾不久前刚刚失去父亲,臣妾的心有多难过。现在皇上就是臣妾唯一的依靠,唯一的指望,如果再有什么意外,臣妾简直不知道该怎么活下去了!”说到这里,长平公主将额头抵在范青的肩膀上呜咽起来。
  范青轻轻抚摸她微微起伏的后背,表示安慰,长平公主是一名单纯的少女,放在现代也不过是一名高中女生罢了。但在古代却经历了国破家亡的遭遇,她是一名公主,但赶上了末世,朝代更迭,她比普通的民间女孩承受了更多的不幸。范青知道长平公主很爱自己,更多的是依恋,她失去了父亲,失去了公主的地位,现在更怕失去自己。
  等长平公主哭声稍稍止住,范青扶着她的肩膀,让她坐直身体,然后看着她的眼睛,笑道:“你对朕说说,你知道这个世界上最厉害的动物是什么?”
  长平公主愣了一下,想了一会儿才道:“是鲲吧!北冥有鱼,其名为鲲。鲲之大,不知其几千里也,化而为鸟,其名为鹏。鹏之背,不知其几千里也,怒而飞,其翼若垂天之云。书上还说它的翅膀可以水击三千里,可以飞上九万里的天空。地上的一切生物在它面前都好像尘埃一般,一口气就可以吹走。臣妾觉得这世间最厉害的生灵就是它了。”
  
第452章
清军来了
  范青点点头,笑道:“好,朕告诉你一个秘密,你千万别告诉别人。”
  长平公主怔了一下,有点不知所措,不知道皇上要告诉她怎样一个重大的秘密,自己应不应该知道。
  却见范青带着郑重的表情,一字一句的说道:“这个秘密就是,朕的本体就是这个鲲,你现在看到的是朕化成了人形,来到世间的形象。所以朕好多的能力都没有使用出来。那些东虏满清,在朕的眼中就好像那些尘埃一般,轻轻的吹上一口气,就能把他们吹的不知去向。再不行,朕还可以化成本体的形象,只要用爪子一抓,就能把这些东虏的军队全都抓成粉末……”
  长平公主开始见范青表情严肃,以为他真的要说一个重大的秘密。于是便怔怔的听着,慢慢她听出来,范青是在胡说八道,逗她开心,忍不住笑出声来,伏在范青的肩膀上格格笑个不停。
  范青在她耳边轻声道:“现在心中还害怕么?”
  长平公主抬起头来,笑靥如花,道:“不害怕了。皇上这样一说,臣妾就不怕了。”
  范青笑了笑道:“如果以后,你再有什么害怕担心的事情,你就想想朕的话,只要朕化为原形,天下就没有什么能做朕的对手,朕是天下无敌的。”
  长平公主笑道:“皇上是鲲,那么臣妾就是皇上背上的一只小鸟,随着皇上一起飞到九万里的高空之上。”
  范青哈哈一笑道“原来你喜欢在朕的上面。”
  长平公主比较单纯,怔了一下,不明白范青的意思。忽然身子一轻,惊呼一声,已经被范青横抱起来,范青在她红润的脸颊上轻轻一吻,脸上带着坏笑,轻声道:“朕一会儿就让你尝尝飞到九万里高空的滋味。”
  王瑞芬和几名宫女见状立刻帮着皇上铺好被褥,伺候二人更衣解带,放下帐幔,然后轻手轻脚的退出寝宫。
  费珍娥在东暖阁中居住,她听到了皇上回来的动静,但皇上没有召见她,她只能待在房间中。隐约听到寝宫中传来皇上和长平公主的说笑声音。她不自禁的叹了口气,心中感觉空虚寂寞。她曾经发过誓要效忠崇祯皇帝,甚至要为崇祯皇帝尽节、报仇。
  但现在她感觉恍若隔世,前朝的种种事情都有些模糊不清了,有时候连崇祯皇帝的模样都有些模糊了,自己真的还应该为他复仇么?这些日子她与范青的接触,让她渐渐了解到了范青是怎样一个人,他不是自己想象中的邪恶的流贼头目,而是一名俊朗,而又大有能力的年轻皇帝,而且很仁慈,就凭他两次原谅自己的鲁莽,就几乎没有人能做到。有时她会不自觉的把范青和崇祯做一个比较,如果比较客观的评判,无论能力或者性格,范青都要比崇祯强许多,她不得不承认,范青也许就是史书上所说的尧舜之君。
  但范青从那次召幸过她一次之后,就再也没第二次召幸她,这让她心中有一种失落的感觉,耳边还隐约能听到范青和长平公主的说笑声音,她心里更加的难过,且有些迷惑,难道自己以前的做法都是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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