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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长尾君是想参加《华北治安战》的编写组?”
  长尾正夫:“我一直在研究共产党从抗日开始的作战战法,从他们在昭和12年夜袭阳明堡的战斗开始,……到内战时的历次战斗,再到刚刚结束的印尼战争,中-共军的战术思想是一脉相承下来的。”
  近藤:“这可就有点开玩笑了,前后时间跨度三十年,两个时代使用的武器和军事技术有了天翻地覆的发展。”
  长尾正夫:“但是精神传承是不会变化的。”
  ……
  广东,韶关地区(韶关市)。
  “江苏经常有这样的抱怨,说苏南苏北经济发展差距太大,苏南在天上,苏北在地下。粤北和粤南差距也是这么大,甚至粤北比苏北还要穷,但在中央,你们粤北叫唤的声音就小得多了。”
  唐华从广州往北,在全面繁华的广州和工业快速发展的衡阳之间,是粤北湘南一大片“工业洼地”。
  张根生:“我们……还在努力把现在的韶关潜力全都发扬出来。”
  唐华:“韶关也是个土客少三方土地矛盾很深的地区,最近几年这种情况处理得怎么样,械斗多不多?”
  “我们在努力减少械斗的次数,现在还没有完全断绝,但可以说比广西要少一些。”
  ……
  北京。
  “李副总理和陈副总理临时有一个出访任务,他们现在应该都到了莫斯科。”
  唐华:“四天前我在广州还没有听到消息,这是最近4天之内做出的临时决定?”
  王东兴:“确切地说,是不到3天,60个小时前决前定的。捷克最近推出的改革纲领,我们觉得总体上还行,可以试一试,苏联同志则觉得严重过线了。各方的报纸上没有把分歧全部显示出来,但在电报和邮件里大家已经理论过几个回合了。”
  唐华:“辩论几个回合就辩论吧,只要苏联坦克飞机没有轰隆隆开进布拉格,那就没什么大事。”
  “坦克飞机……要真发生这种事的话,那可就是惊天动地的国际大事件了!”
  “所以说嘛,只有坦克飞机占领布拉格才是大事,”唐华笑道,“其他的任何情况都不算大事。”
  ……
  “粤北和苏北这两个发达省份的不发达地区,工业化近程中的‘工业谷地’,既是江苏和广东两省需要解决的问题,也是中央经济工作应该考虑的关注的问题。”
  “苏北经济不发达,始于清中后期黄淮的一系列水患而导致苏北鲁南连续的农业灾害、商贸破产,从而导致社会的总崩溃。在民国时期,修通了陇海铁路,但由于农业的崩溃,苏北地区仍无法恢复原有的社会生产力。”
  “建国以来,我们采取的方略是治理淮河、治理盐碱地,恢复苏北地区的农业生态。这些措施抓住了苏北经济不发达的根源,但从根本上解决问题,常常需要很长的时间。从现在来看,随着淮河入海口即将修通,以及盐碱地的治理接近尾声,这项巨型工程即将进入收获期。”
  “粤北的问题则不是最近几十年或一百多年的自然灾变问题,而是本来如此的地理环境。”
  “粤北山多、地少,土地贫瘠,农业难以支持起当地的经济,尤其是无法支持较大的城市人口。因此,尽管京广铁路经过韶关,韶关的工业和城市规模却没能像京广铁路沿线的其他城市那样,得到迅速的发展。”
  “广州工业和商贸的飞速发展,也对粤北产生了虹吸效应,这是客观事实。”
  “在贵州的系统化建设过程中,我们创造了易地脱贫和易地开发的方式,这一方式对粤北山区的农村也同样适用。现在不能因为粤北的山区比贵州的山区情况要稍好一点、没到吃不饱饭的地步,就觉得可以先让农民在原地呆着。”
  ……
  到广州之后唐华去的几个地方,只有韶关有必要写一篇经济发展报告。
  不过写出来之后由于李复春和总会计师带团去了莫斯科,一时间回复和讨论的人少了很多。
  李复春和总会计师虽然是同时出发的,但其实是两拨代表团。李复春与苏联国家计委做工作经验的交流,总会计师和苏联部长会议主席团探讨捷克经济改革的评价问题。
  其实在李复春那边,关于捷克经济改革也是绕不过去的话题。
  李复春和苏联国家计委探讨各自的计算机系统时,发现了一个有意思的现象:国家计委的全国经济自动计算系统,苏联国家计委已经迭代到了第四代数字估算算法,而中国国家计委用的还是第二代数值估算算法。
  两者的差别就是……苏联国家计委计算中心的算力,大约是中国国家计委计算中心的6倍。
  对于全国经济自动计算系统的疑问,李复春如是解释:
  “唐华说过,如果要算清楚全国的经济生产数据,大约需要的超算运算能力是现在的10亿倍到100亿倍。……数值估算算法的话,无论是第二代算法,还是第四代算法,差不多就得了。”
  “计划经济指令的发布系统,这其实甚至都不需要计算机和网络,只要有电报和电话,生产指令就可以发出去。”
  “再加上‘自动’俩字,经济指令的自动发布系统,那就要计算中心来算出数字……这数字为什么就一定要算出来呢?”
  “在资本主义国家,市场的价格是波动的,”李复春用手在空中画了一道波浪线来打比方,“某个商品供不应求,市场紧俏,价格上涨。高价高利润吸引大量厂商转入这个行列,产量提高了,供需逆转了,变成供大于求,价格就会从波峰打到波谷。”
  “供需平衡,市场价格大致反应商品所包含的价值;或者市场一直都有波动,但是有波峰和波谷,算个平均数,得了。”
  “完全的计划经济,那就得在纸面上从头计算这些东西。我们生产了一件商品,需要计算生产它耗费了多少材料、耗用了多少劳动工时;再计算这些劳动者产出这些劳动工时需要多少衣食住行,多少教育成本,多少交通成本,多少医疗成本,还得算原材料的生产需要多少劳动工时;然后再计算劳动者产出劳动工时所消耗的衣食住行这些产品背后又消耗了多少农民或工人的劳动工时;再计算这些农民或工人的劳动工时之所以产生,背后又有多少物质产品提供了支持……”
  “要是在20年前,我们一定觉得这是个死循环,永远都算不出来。十几年前有了计算机,这似乎在理论上可以计算出来了,就有人觉得可以不要市场,可以取消商品交换,完全靠计算机来模拟国家经济的运行,但这还是无法达到的。”
  “因此,我们的计划经济委员会,现在是把主要精力用于生产和消费的预测,重点是收集反馈和分析大数据,从大数据中获得下一步行动的方向,而不是让所有的精力和资源都深陷到了第一步当中无法自拔,而荒废了后面环节应该做的更加重要的工作。”2
  ……
  “达瓦里希李,社会主义的最后发展方向就是取消市场化的商品交换,从而让社会主义成为迈向共产主义的过渡。”
  李复春摇头:“不,其实无论列宁还是斯大林同志,都没有完全否认市场在经济运行中的作用。”
第72章
大新闻预告
  1968年4到5月,捷克斯洛伐克迷迷糊糊地就按自己的改革(初级阶段)纲领开始了改革,中国和苏联都没阻拦,但是中国和苏联似乎在进行高层辩论。
  普通老百姓可能看不太出来,这个辩论不是在两国的报纸和电视台上的,而是在往来的电报中。不过报纸虽然没有辩论回合,但在杂志上,苏联的最高理论刊物《共产党人》、中国的《红旗》,分别在4月底5月初的杂志上刊登了评论员文章,分别阐述经济建设的问题。
  不过杂志的“辩论节奏”比报纸慢得多,第一回合的两篇文章出台之后,下一回合就得是5月底6月初了。
  总之就算吵架也是中国和苏联的事情,捷克以及捷共懵逼了一阵,就还是继续做事——按照中国的建议,抓农业抓春耕。杜布切克这个老司机在斯洛伐克的农场还亲自开着拖拉机耕地。
  “柯西金同志,我想先请你看看这两样东西。”
  总会计师从兜里掏出两坨小零件。
  “这两个零件都是管道阀门,说是在大型火箭上面肯定有这个零件。左边的这个呢,是合格品,右边这个其实是不合格品。”
  “合格品是天津低温机械厂的两位高级技工制作的,这种零件光用数控机床都没法加工出来,得数控机床加上半手动激光校准,然后还要靠工人的手艺,削一刀看一眼。”
  “这种阀门呢,美国NASA采购的价格是160美元一个。这个不合格产品,是普通工人加工的,物料成本加上人工成本,出厂价5、6块钱吧,肯定不能在火箭上用。所以,我们的高级技工制作的阀门,到底一个值多少钱?”
  “我再说得明白一点就是,四级工和九级工,他们的工资到底应该有多大的区别?别”
  总会计师和苏联部长会议副主席柯西金讨论的问题是劳动者报酬问题。苏联这时候发现中国的工资制度,职级工资差异在提升,但绩效工资带来的差异化比职级工资还大,早已超过了马钢的奖金制度的差异化。不但如此,中国还在怂恿捷克斯洛伐克也采用这种办法,提升劳动积极性。
  为了解释这种工资制度的合理性,总会计师就在公文包里揣了两坨零件。
  用脑力劳动的贡献差别来当例子会更夸张,可能会让讨论会变得很荒诞,还是用带技术含量的体力劳动岗位做例子好了。
  “以前我们的工人技能升职,每升一级工资上涨5到10元,四级工月工资45,五级工50。但工人就算职级不升,工龄到了一定的年龄,工资也会上涨,涨幅也是5块10块。”
  “但从刚才那个阀门就看得出来,不同的劳动技能的工人,他的贡献度是远远不止5块10块的工资差别的。我们以前的工资制度,就导致了很多工人对提升自己的劳动技能并没有太高的兴趣,当然也有一些工人会努力钻研技术,但那是出于对工作的热爱和对职业的热忱,不可能所有的工人都如此。”
  “刚才波德戈尔内同志说,中国的职级工资差异是不是太高了,按我说,还不够高,今后还有继续调整的空间。”
  “还有一位同志,我忘记是谁了,说,八级九级工的工资这么高,你们这样会诞生出一批工人贵族。这又是什么话?”
  “工人是工人,贵族是贵族。马克思所描述的工人贵族,是他替资本家打入工人内部,用各种手段瓦解工人运动,站在了资本家的立场反对工运。高级技工帮资本家加剧对工人的剥削了吗?难道中国和苏联的国营工厂也是资本家的企业了吗?”
  “八级工九级工他创造的价值本来就这么多,按照按劳分配的原则,这是他应得的报酬。实际上我们在他所创造的价值的基础上,还削去了国家的积累率,削去了退休金储备部分和医疗社会保障所需的积累金,最后还确实为了平衡而下调了八级九级工的收入,这已经下调过一次了,他就该拿这么多,这是他的合理收入。”
  “按照那位同志的想法,我们给工人发多少工资,就取决于工人生活需要多少钱,结婚了加五块,有孩子一个加10块,两个孩子加20,老了病多了再加10块,反正与工人的实际劳动不挂钩。同志们,这甚至连资本主义制度都不是,这是奴隶制度。”
  “抛开制度的争吵,这会带来什么现象呢?如果四级工和九级工的工资没多大差别,以后全国就只有四级工,没有九级工了。就算是九级工的天资,他也乐意用四级工的方式工作,因为这样的工作方式节省脑力和体力。全国造出来的机器都是跑冒滴漏,勉强堪用,难道这样的工业生产就是社会主义的未来?”
  ……
  “达瓦里希陈,你说的确实是一种理论,但这种理论最后可能会导向社会主义制度的解体,”波德戈尔内说,“当一个工人或者一个科技工作者非常厉害,厉害到某个程度,他获得的劳动报酬太多,从而让他的后代不劳动就可以获得富裕的生活,甚至可以用这些报酬来剥削其他人。”
  总会计师:“我们此前也强调过,永远不要认为只用一次改革就可以解决社会主义所遇到的所有问题。在‘共产主义奴隶制’和‘劳动价值体现在报酬’之间,我们必须选择后者;选择后者会产生‘高薪酬荫蕙子孙’的问题,我们应该做的是继续想办法,而不是被这个问题吓得又把车倒回到原来的老路上。”
  “至于会不会产生领导干部给自己多发薪酬的问题,说实话,我并没有觉得在大锅饭时代领导干部的薪酬就容易被限制住。”
  ……
  “XX的,这才一个月,怎么搞成了这个样子?是不是捷克斯洛伐克给闹的?”
  钱学森对现在中苏之间的意见分歧当然知道,只是平时懒得管而已。春节时他在苏联航天工业系统加班了一个多月,现在第二次飞往莫斯科,情况和1月份就大不一样了。
  唐华:“捷克斯洛伐克又没有什么坏心眼,他们就是想找个办法度过难关。而且中国和苏联的事情也没那么严重,我敢说,咱们一下飞机,遇到的场面还会和1月份一模一样。”
  伊尔-62在莫斯科上空绕圈,对准跑道,降落。
  走出飞机,在机场迎接唐华和钱学森的是通用机器制造部部长阿法纳西耶夫,嗯,现在他已经升任部长会议副主席了。机场的欢迎场面果然和1月份一样,甚至还更加隆重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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