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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枚N-3在文昌完成了全部场地检测工作,制造质量可以说比上一枚有本质的提高,”钱学森说,“制造缺陷和不合格项从30多项减少到8项,而且没有很难调整的复杂缺陷。如果能继续这样的技术进步幅度,以后我们火箭试射的成功把握就越来越大了。”
  阿法纳西耶夫:“6月份的试射还有一个多月就要进行了,这一次可是3名宇航员首次搭乘N-3火箭进行近地轨道太空飞行,肯定要做到万无一失。”
  钱学森:“我们都很重视这次试射,只有这次试射成功了,才能说我们的登月工程对美国的领先优势没有被浪费,而且是一步一步地拉开距离。”
  ……
  两次无人试射之后,长征-15要搭载2名苏联航天员、1名中国航天员飞上天,检测飞船的指令舱的载人功能以及从太空中返回地球的功能。
  从第三次试射开始,以后的每次试射都是里程碑:9~10月的第四次试射,中国造的长征-15,是世界上首次让航天员飞往月球,飞船会成为月球的卫星,绕月运行大约一天之后返回地球、再入大气层、着陆。
  12月或69年1月的第五次试射,其实已经允许在较激进的情况下实现载人登月了。但如果走100%保险的正常流程,那还是一次模拟登月演练:航天员绕月飞行,放一个无人登月舱下去试水。
  由于中国和苏联火箭制造时间表的诧异,第三次和第四次试射间隔只有三个月多一点点,这可能要让文昌航天发射中心紧张好一阵子。
  在莫斯科,航天工程、载人登月的主要协调工作还是由钱学森主持,唐华到莫斯科之后还得等两天,会议才能召集起来——中国和苏联下一代通用战术导弹发射系统的会议。
  在苏联科学院,唐华用上了联网的计算机,甚至能从莫斯科连回北京的中国工程院BBS。
  苏联的大学和科研机构连入互联网大概是5个多月前的事,现在在中国工程院BBS游荡的苏联同志已经不少了,不过其中有一半是在中国工作的苏联人,他们早就在BBS注册帐号了。
  这半年时间,BBS开设了苏联科学院版,开设了莫斯科大学版,还在生活休闲区开了一个伏特加版。
  唐华进莫斯科大学版,看文章之前先是进版画面,就是一行倒计时的字样:
  “距离列夫·朗道教授上太空还有【132】天”
  这倒计时还是版主每天手动更新的呢。
  其实朗道实验舱三个月后就要发射了,但设备调试和第一阶段的物理试验分别交给航天工程师和苏联科学院的高级讲师完成,朗道——他其实不是试验物理专家,凝聚态物理实验由那位精通实验室操作的高级讲师做,轮到朗道上天的时候,主要的最困难的试验应该已经由高级讲师完成了。
  主要就是中国和苏联都希望用“两度获得诺贝尔学物理学奖的科学家登上空间站”作为中国和苏联航天事业、空间站工程蓬勃发展的一种宣传,毕竟现在全世界的人都认识朗道教授。
  在莫斯科大学版,唐华还看见了朗道的帐号和他发的文章,他的发贴数不多,每个月会集中回答一次物理学的问题,言简意赅地指出问题,或者说出应参考的资料,把学生的疑问解决掉,然后就接连二十多天看不见人。
  在BBS,唐华还看见了一些文章在讨论捷克斯洛伐克经济改革的事情。
  基本上绝大部分意见都是“捷克斯洛伐克确实应该采纳一下中国这边的成功经验,建设自己的有特色的社会主义”。
  由于BBS网友大部分是各大高校学生,这些学生基本上都是成长于新中国时期,甚至有的本科生是出生在新中国成立之后,所以,自然而然的,他们一致认为“中国对社会主义阵营以及社会主义思想做出了重大贡献,我们的经验就是成功的经验”。
  从苏联窜到工程院BBS来的苏联网友,大多也是青年学生或青年研究员。
  嗯,苏联部长会议,国家计委、苏共高层的人还很不习惯上网,无论是外网还是苏联内部网络。
  但是,关于捷克斯洛伐克改革的讨论,唐华没看见【图书管理员】的文章。不但主席没有,刘主席、总理、李复春、总会计师也没有在里面跟进讨论。
  看来大家都还希望把论辩限定在某个范围之内,不要搞出太大的震动来。
  刷了几下,唐华意识到现在虽然是莫斯科时间的傍晚,但在北京已经是深夜近凌晨了,上网用户数已经很少了,于是打算下线。
  这时候【图书管理员】登陆上来并且发了一篇简短的文章:
  “大新闻预告”
  “有一个很著名的人物的讲话,我把他讲话的草稿整理出来了。明天晚上9点发布在读书版。”
  “讲话还有录音,录音文件明天会放在FTP里。播放录音要计算机有声音解码卡,如果没有这个设备,可能听不到原音,各位就看整理出来的文字稿好了。”
第73章
必须进一步发展社会主义理论
  主席发完大新闻预告就“掉线”了。唐华看帖子看了好久,似乎猜到了什么,但又不敢肯定。
  打电话回去问个究竟?……还是算了,就这点事儿不值得大半夜的问个究竟。不过李复春还在苏联。
  “是吗?”李复春很惊讶,“我都差点儿把那件事情忘了,但现在还真是时候。”
  唐华:“是什么事情?”
  李复春:“1953年初,为一五计划和国家计委工作方面的事情,我们几个人在苏联参观考察,有一次在苏联国家计委和他们一起开研讨会的时候,斯大林同志突然走了进来,了解了一下我们在做什么工作之后,就自由发挥说了一些话。”
  唐华:“那我能猜到斯大林同志说了什么了。”
  “能猜到那就不用我说了…”李复春松了口气。
  唐华能猜到斯大林说的内容:晚年的斯大叔一直在思考苏联的经济体制,虽然他不是经济学家也不是经济学专业人员,但在那个位置上,执掌一个大国二十多年,对未来路线肯定有一种直觉。
  而且这种直觉比某些清谈派经济学家编出的理论更有参考价值。
  唐华还想到了另一层更重要的事:斯大林的讲话被主席、总理、刘副主席他们藏了整整15年,这讲话的内容一定非常重要而且惊世骇俗。
  想到这一层,唐华觉得必须打个电话到国内了。
  “金秘书?凌晨两点多了,不好意思,得打搅一下你。”
  “没事没事,我今晚值夜班。”接电话的是中央办公厅技术支援处值班的负责秘书。
  唐华:“明天,不,已经是今天了,晚上9点开始,主席的电子图书服务器会迎来很大的访问量,持续时间至少有一天,不排除连续好几天访问量都突破上限的可能性。你们技术支援处想办法做好准备。”
  明天录音内容虽然不知道具体是什么,但对服务器的冲击力,大概是等于四个一线流量明显同时出事时的微博服务器吧。
  微博服务器的带宽和数据读写机制都是千锤百炼之后得出的最优选择,现在的FTP服务器还太原始,被挤爆了可就欲哭无泪了。
  ……
  “4.8米通用垂发装置和6.8米通用垂发装置都非常成功,不过现在我们需要更大更重的导弹,因此得规划11米左右的垂发系统。”
  戈尔什科夫面前摆着一艘巡洋舰的模型,它看上去上已经有点儿光荣级的意思了,左右各12枚重型反舰导弹发射装置,导弹型号是P-500,巨大的倾斜发射筒把军舰弄的拥挤不堪。
  江苏级巡洋舰在南海危机中露面时,苏联正在开工1134型巡洋舰,设计1134A型,也就是克列斯塔-1和克列斯塔-2。
  江苏级巡洋舰的作战系统让1134系列的舰体很难受,硬塞还塞不下大型相控阵雷达和自动化作战系统,必须得从头设计新舰体,这就是桌面上的模型:1138型巡洋舰,排水量11500吨。
  在1138设计之前,中苏还考虑过2.5万吨的大型导弹巡洋舰,但核算的结果是经济上很不划算。
  但是,尽管把巡洋舰的吨位砍到了11000多吨,苏联还是很想要射程500公里以上的重型反舰导弹…
  “同志们,重型巡航导弹的发射装置,我们现在考虑的是潜射。”唐华说。
  谢苗诺维奇:“我们现在有659,675型,正在建造661型,这些都是可发射重型反舰导弹的潜艇。”
  唐华:“我们不打算专门设计巡航导弹核潜艇了,就以现在的09-2型弹道导弹核潜艇设计一种改型,发射超音速反舰导弹。”
  “这太夸张了,你们要把水下发射系统和水面舰艇的发射系统也通用起来吗……”
  “不,但p-500确实是一种潜射和空射兼容的导弹,不是吗,”唐华说,“既然如此,11米级别的导弹发射装置是有必要做兼容的。”
  由于美国把4艘衣阿华级全部复活了,而且中国周围的航母编队也很多,海军的确需要一点重型反舰导弹。
  轰-6C就在机翼下增加了两个外挂架,挂两枚鹰击-9/p-12重型空舰导弹。在挂鹰击-9的时候内部的转轮挂架最好改成附加油箱,要不然航程有点短。
  ……
  莫斯科4月28日下午,北京时间晚上9点,主席发布了第一次互联网爆料/热搜话题/反正差不多的这类热点话题。
  还是用的【图书管理员】。
  这账号已经不是马甲了,一大堆的人都知道这就是主席在BBS上的账号,就如同大家都知道tanghua1923、【周璇的爱人】是谁一样。
  “向我们学习国家建设的方法,而不要向我们学习编制繁文累牍的方法。”用烟斗敲击桌面的声音,“而且,我们的国家建设历史也并不是一直顺利的,遇到过挫折。”
  “尊敬的斯大林主席,我们也要向苏联学习在遇到挫折时如何克服和战胜它们的方法。”
  “不是外来的挫折,而来自我们自己。达瓦里希,你说的在某种程度上也是对的,找到战胜自己的方法。”
  ……(录音沉默了10多秒)
  “某些同志否认科学法则的客观性质,特别是否认社会主义制度下政治经济学法则的客观性质。他们否认政治经济学法则是反映不以人们的意志为转移的过程的规律性。他们认为,由于历史所赋予苏维埃国家的特殊作用,苏维埃国家能废除现存的经济学法则,能制定新的法则,创造新的法则。”
  “此外,我认为我们还应该抛弃马克思《资本论》中的一些概念,像‘必要的’和‘额外的’工作,‘必要的’和‘剩余的’工作时间的概念。”
  斯大林身体状态看起来不太好,显现出疲态,但精神却越说越亢奋。
  “必须进一步发展理论,没有(新的)理论我们(的社会主义事业)就会死的,经济建设当中的一些失误我们可以纠正,如果我们搞错了理论,就会毁掉全部事业。”
  ……
  在苏联国家计委的会议上,本来是有翻译在场的,因为去莫斯科考察的团队还有两三位不懂俄语。
  但当斯大林开始说话,尤其是他的语速越来越快,谈话越来越敏感,翻译的脑子跟不上了,全场就只有斯大林在说话,偶尔李复春会跟一两句。
  全俄语的对话,这对大多数的中国学生有点儿太难了,大家都选择看主席发的中文译文版文字帖。但苏联网友则被FTP中的录音文件惊到。
  1953年斯大林逝世,1956年的赫鲁晓夫秘密报告把斯大林从神坛拉了下来,不仅如此,还打得粉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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